»
白憲嫄眼神一變,距離上次用針,不到十天,照道理說,不應該這么快發作。
上次可是間隔了一個月左右。
今天這樣的場合,她若離開那么久,很難跟長輩們交代。于是,她索性過去跟老夫人附耳說:“于仞發病了,我去看看。”..
盧老夫人喜歡于仞這孩子,又是個很有憐憫心腸的老太太,說:“去吧,多提兩盞燈,慢慢走,別摔著了。”
白憲嫄點頭,轉身出去了。
鄔宓問:“娘,外面黑燈瞎火的,阿嫄干什么去啊?”
盧老夫人說:“身上來了,回去更衣。”
鄔宓:“哦……”
“咦?婉柔呢?”盧老夫人問,“怎么沒看到她?”
“她在寒涼的北方呆慣了,嫌屋里悶熱,出去透氣去了。”鄔宓說。
盧老夫人點點頭,轉頭看到蕭清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發呆,笑問:“老三媳婦,你看什么呢?往日里活躍得很,怎么今晚上一句話不說?”
蕭清回頭說:“今天下午天陰得厲害,我在想,渝州已經十幾年沒下過雪了,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下。”
“嗨!”二嬸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盼著下雪呢?”
蕭清笑笑。
“難。”盧老夫人搖頭。“就算下,八成也是下雨。”
白憲嫄帶著人來到熙和園,吩咐了一番,自己一個人進了密室。
秦瑯在那邊等她,急得團團轉。
“怎么回事?”白憲嫄問。
秦瑯:“您先看看他去吧,回頭再跟您細說。”
密室里點了一盞燈,昏黃的燈光下,可見于仞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唇無血色。
白憲嫄給他把了脈,應該是氣血攻心一時昏迷,倒不用施針,但他體溫很低,需要保暖。
今日天氣不好,無論密室還是下人房,都很陰冷,白憲嫄想了想,讓秦瑯背于仞去熙和園。
“啊?去那邊?”秦瑯擔心地問:“萬一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今晚人都在福壽園,天又冷,一般不會有人來。”白憲嫄說,“如果真有人來了……那更好!我已經讓渥丹去找了人過來盯著。”
秦瑯放了心,背于仞過去了。
出了阿爹的書房,白憲嫄發現,天空已經開始飄雪了,跟輕靈的鵝毛一般,飄飄灑灑地落下。
白憲嫄讓他把人放到阿爹阿娘房間外面的軟榻上,然后讓人生了幾個火盆,給他蓋上厚厚的幾層被子,于仞的氣息漸漸平穩起來。
白憲嫄松了口氣,問秦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暈倒了?”
秦瑯說:“是大姑娘。”
“白婉柔?”白憲嫄皺眉,“什么意思?”
秦瑯說:“今兒大年三十,大家的心思都在過年上,是府里守衛最松懈的時候。我爹擔心別有人趁機搞事,又不好讓護院們不過年,所以就請示了老夫人,讓其他人該回家回家,該吃喝吃喝,就我們這些有內院腰牌的,散布到福壽園外圍巡邏。”
白憲嫄:“說重點。白婉柔怎么回事?是她跟于仞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