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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嬸還送了她不少好東西。
玉簪本來也沒多想,但是上次她拿了藥渣給桂嬸,就出了熙和園盜竊的事,她又看到紅苫手上的傷,心里害怕,就去找桂嬸說,以后不要找她打聽淺蘭園的事情了。
白憲嫄問:“她人呢?”
“賣了。”于仞遞給她銀票。
白憲嫄一看:“二百兩?這么多?”
于仞:“秦瑯找了好幾個人牙子,低的出價二十兩,高的二百兩。自然挑出價高的賣。”
白憲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玉簪長相嫵媚,身段也好,能多賣些錢是正常的。
但出價這么高的,通常不是正常買賣家奴的人牙子。被這樣的買了去,怕是不會有什么好去處。
或許以后能一直偷懶了,躺著就能賺錢。
“你知道為什么人家出這么高的價買她?”白憲嫄問。
于仞:“不知。”
白憲嫄懷疑地看著他:“真不知?”
于仞滿眼涼薄:“她不為您這個主子想,您也就不用為她想那么多了。”
白憲嫄:“……罷了。于仞,此去慈云山,我還需要個東西,你幫我跑一趟去拿。”
于仞:“什么東西?”
白憲嫄:“你去一趟軍營,找樊無衣。他手底下有個人,擅長易容。你去要點易容用的假皮來,要……跟我那守宮砂部位的皮膚顏色一樣的。”
于仞:“你想貼住守宮砂?”..
白憲嫄:“嗯。”
于仞忒聰明,竟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用意:“用于坑人?”
白憲嫄笑:“知我者,于仞也。”
于仞倒沒反對,點頭說:“好,我去一趟,今日回來怕是晚了,就不過來打擾您了,等到了慈云山再給您。”
白憲嫄點頭。
于仞轉身要走,白憲嫄又叫住他:“于仞!”
于仞回頭。
白憲嫄:“那個……”
她想跟他說點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說。
于仞:“?”
白憲嫄:“你覺得,那手腕燙傷的紅苫,嫌疑大不大?”
于仞:“大。”
白憲嫄:“但是從時間上來看,除非她有速度極快的馬,否則很難在短時間內往返白府與慈云山。”
于仞:“嗯。”
白憲嫄:“所以,此去慈云山,你們找一找關于馬的線索。那是一匹棗紅馬,兩只耳朵各有一撮白毛。”
于仞:“你怎么知道?”
白憲嫄:“之前有人見她騎過那樣一匹馬。”
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于仞并未起疑:“好。”
白憲嫄:“那個……你吃藥了嗎?”
于仞:“吃了。”
白憲嫄:“過來我再給你把把脈吧。”
于仞將手背到身后:“不用。”
他這什么反應?搞得她好像心懷不軌似的……
于仞:“還有事嗎?”
白憲嫄:“……沒事了,你走吧。”
于仞走了以后,她進屋又開始捂臉,還錘墻。
有記載說,佛祖成道前曾修苦行多年,形銷骨立,發現苦行不是解脫之道,決定放棄,此時遇見一牧女呈獻乳糜,食后體力恢復,端坐菩提樹下沉思,于十二月八日成道。
這一日,便是法寶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