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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仞轉身走了,去劃三丈線。
秦瑯跟在他身邊,跟他嘀咕:“穆公子那話什么意思啊?言重了?姑娘身邊不缺人?”
于仞:“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沒那么重要的意思。”
“是吧?我聽著也是這個意思。”秦瑯回頭偷看穆清風,“頭兒,我感覺,穆公子好像不喜歡你。”
于仞:“干你的活。”
秦瑯:“以后姑娘嫁給他,他就是我們的主公啊!他要是不喜歡你,那你可是寸步難行。”
于仞:“他算個屁。”
秦瑯:“……”
女孩子們開始做準備工作。
那邊掛著十幾把練習用的弓箭,是專為女孩子特制的上好輕弓。
她們可以隨便挑用得順手的。
白婉柔隨便拿了一個,卻沒試弓,而是看著正拿白灰劃線的于仞。
于仞剛剛射箭的一幕,入了她的眼。
俊美剛健,挺拔如松,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一眼萬年。
“主子。”綠蕉來到她身邊,喊了一聲。
白婉柔看向她,綠蕉沖她點點頭。
白婉柔嘴角凝出一抹笑意,慢慢拉開弓,說:“不錯!正合我意。”
白憲嫄也拿了其中一把弓。
這把弓,跟其他的并無太大區別。
但她能通過弓臂上的拓木紋路認出來,這是上一世她練過無數次的弓。
那時候,她將靶子想像成殺死爹娘的匪人,成千上萬次射過它。
靶子都射爛了,握手處也被她無數次抓握得變了顏色。
所以她的箭術,實際上已經進步很多了。
雖然還不及于仞這個教她箭術的師父,但準頭比白應暉應該要強些。
再拿到這把弓,白憲嫄心里有些唏噓。
想想那時候來箭場的心情,總是因為被陷害,被親人和穆清風誤解,悲憤得胸口要脹裂一般。
而現在,她是平靜而充滿希望的。
她嘴角含笑,拿著弓箭來到于仞他們已經畫好的那部分三丈線外,先感受了一下。
是神箭手的感覺沒錯。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箭破空而來,跟她擦身而過。
然后她聽到了四面八方的驚呼聲。
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她已經被狂奔而來的于仞一把拉開,護在身后。
“怎么了?”白憲嫄從于仞身后探頭去看。
只見地上,有條紅色的小蛇,被一只箭釘在地上,奮力掙扎扭動著。
白憲嫄最討厭這種生物,嫌棄地“嘶”了一聲,問:“哪來的蛇?”
秦瑯也跟于仞一起過來了,搖頭說:“不知道啊!幸虧頭兒反應快!拿箭射中了它!”
白憲嫄看向于仞:“你射的?”
于仞往遠離她的方向走了一步,方才點了下頭。
祖母快步走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拉著白憲嫄問:“怎么樣?怎么樣?有沒有被咬到?”
白憲嫄:“沒有!祖母您放心。”
秦簡也滾著輪椅以最快的速度過來了,看了那條蛇,厲聲吩咐:“武場從未出現過蛇!且現在已是深秋,馬上入冬了。此蛇必有蹊蹺,抓住它,查!”
“是!”有護院去拿了袋子和竹竿來,將那小紅蛇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