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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憲嫄心里酸了一下,說:“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
盧老夫人:“怪不得你,你也還是個孩子嘛!”
白憲嫄說:“祖母,今兒,我想去學堂接他回家。”
白天阿翡會去上啟蒙課,天剛亮就走,下午才會回。
盧老夫人自然高興:“去吧去吧!趕緊回來,咱們一塊吃晚飯!”
白憲嫄便吩咐人去準備馬車。
門閥世家勢力龐大,家世耀眼,是百姓仰望的所在,但也承擔著普通百姓所沒有的風險。
白憲嫄從小時候開始就不止一次遇險,為此阿爹給她安排了四個護衛,隨時聽從她派遣,貼身保護她。
四個護衛里,除了于仞外,另外三個都是有來歷的。
秦瑯是府上管家秦簡的干兒子。
蕭石是三嬸蕭清娘家那邊的親戚。
郭松云的父親是阿爹身邊的心腹侍衛,在阿爹阿娘失蹤時,為護主英勇犧牲。
他們都跟于仞差不多時候來的,從小就跟在白憲嫄身邊了。
西二院。
四個護衛又接到了出行通知。
秦瑯說:“頭兒,我看你今天氣不順,要不你就別去了吧,我跟松云去好了。”
于仞:“最近主子出門,大家都要跟。”
蕭石:“為什么啊?就因為那個商隊?”
于仞擦拭著他的長劍,金鐵之色映入冰冷的眉眼:“小心駛得萬年船。”
“行行行!等我一下!”秦瑯手忙腳亂地回去整理他的袖箭、金瘡藥、繃帶、銀兩、手帕、水壺等物……
白憲嫄詫異地發現,于仞又跟著出門。
四個護衛騎著各自的愛馬,前后左右四個方位分散著。
渥丹笑問:“你們這么多人跟著去啊?只是去書院接小公子,跟一兩個人去也就是了。”
“我們頭兒說了,最近主子出行,我們都得跟著。”秦瑯說。
渥丹:“又是因為那個商隊?”
秦瑯:“可能是吧。”
于仞如此重視那個商隊,白憲嫄也重視起來。
她的記憶里,并沒有關于那商隊的什么事情。
但這并不代表那商隊沒有問題。
因為上一世的她,現在這個時間點,正陷在失貞的巨大傷痛和無措里,根本無瑕顧及別的。
她掀開車簾叫道:“于仞。”
于仞本來走在最前面,聽到她的喊聲,不情不愿地拉韁繩放慢了腳步,與她并行。
但并不看她,只微微傾身過來。
“你去查一查那個商隊的背景。”白憲嫄說。
于仞:“查了。”
白憲嫄:“有多少人?”
于仞:“總共四十五人,從身形骨架、走路的步子、手上的繭子這些就能看出來,他們基本上都是練過的,只是有些是高手,有些差些。”
白憲嫄:“做什么生意?”
于仞:“他們對外稱,原本他們在江左那邊做生意,后來因為得罪了那邊的地頭蛇,做不下去了,于是改來渝州收貨,辣椒花椒、各種米糧果子、棉布蜀錦、各種竹編木雕物,什么都收。然后往京城方向去賣。”
白憲嫄:“哪里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