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新區分廠。
員工們都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工作著。
李如東去了西市出差。
前臺認識戴倩,看到總經理過來,前臺連忙起身:“戴總。”
“坐,我自己上去。”戴倩沒有麻煩前臺帶路。
“哦,好。”
巡視一圈,一切正常,得知李如東已經出差一周,戴倩沒有逗留,準備前往下一家分廠。
“新區這邊整體狀態還不錯,大家各司其職。”張鑫說。
“是,完全不用擔心,希望下家也如此。”戴倩看向窗外,“也許我應該知足,這幾年至少在公司管理上,我是在行的。”
“姐,你這話怎么聽上去不自信,難道你覺得自己只有管理公司在行嗎?你的優點可多了。”張鑫連忙說。
“你就吹牛吧。”戴倩不相信。
“真的,同事們都可佩服你了,不僅僅因為你能干,你情商也高,每次說話都能說到大家心坎里,長得也漂亮……”張鑫一五一十地說出了同事們對戴倩的夸獎。
戴倩沒想到自己在員工面前形象這么好。
“騙人的吧,他們已經都會覺得我很兇,對待工作我是一絲不茍的,也罵過很多人,還罰過很多人。”戴倩不相信。
“真的,你也說了,是對待工作,就事論事,正因為對待工作一絲不茍,戴氏才能越來越壯大,大家也才能每年都漲工資。并且在這里我們學到了很多,哪怕后來離開的員工,都說是戴氏讓他們變成了更優秀的自己。”規章制度嚴格的公司,培養出了不少優秀的員工。
大家抱怨過戴倩的嚴苛,可是每年年底發獎金的時候,又分外感謝這位老板。
“如果大家真這么說,得謝謝他們的理解。陸氏員工要是也這么好就好了。”戴倩嘆了口氣。
“陸氏怎么能跟戴氏比。”張鑫夸道,“姐,還是你的功勞,戴氏是戴家一手創辦的,公司文化好,人事經理說,他郵箱每天都有人投簡歷,很多人擠破頭想進戴氏,足以說明我們公司的魅力。”
“嘴巴倒是挺甜,我瞇會兒,到了叫我。”被夸的話,戴倩不想再聽了。
梅村。
上午九點,節目組發布了任務,十點半村口集合,今天大家要去村民家,調節矛盾。
早上,天還未亮,戚奶奶便和余奶奶吵了一架。
戚奶奶家的雞跑到了余奶奶家菜田里,還吃了一點菜葉。
原本關系就不和的兩家人,大吵了起來。
情急之下,余奶奶抓了雞,直接扔了出去,雞被摔了,戚奶奶一看急了,索性跑到了余奶奶家地里,對著菜一通踩。
最后一家損失了一只雞,一家損失了一片菜。
甚至還大打出手,被其他鄰居強行拉開。
戚奶奶家和余奶奶家是村里關系最惡劣的一對鄰居。
好像矛盾至少有了三代,人家說家產可以遺傳,這兩家的矛盾居然也遺傳了下來,早年是搶地,現在還是搶地,搶到最后接壤的部分兩家人寧愿都空出二十厘米不種,也不愿意誰妥協讓出五厘米。
大隊部出面調解,并沒能解決問題。
這么棘手的事情,讓嘉賓們試試,能不能找到方法讓兩家解除恩怨。
吵過架的兩家人,生怕對方又來田里使壞,直接搬了凳子坐在門口看著。
直到村長帶著嘉賓們過來。
兩位老人板著臉,手環在身前,氣呼呼的。
姜秀荷跟她們年齡相仿,她走在最前面,可是看到兩個人臉色那么難看,姜秀荷還是有些退縮了,勸架她不太在行。
“您二位這么大歲數了,大打出手,也不怕。”村長無奈地搖搖頭。
梁爽和徐銘、趙飛雪也都是種子,確切地說女嘉賓都來了。
超級調解。
“坐下來談談?”村長像個主持人。
戚奶奶:“談什么,幾十年了,她讓步了嗎”
“你又讓步了嗎?”余奶奶放下二郎腿,站起來,指著戚奶奶,眼看著又要吵架了。
“雞是畜生,它飛你家院子里是我能管的嗎,不就吃了幾片菜葉,我賠給你好了,至于扔雞?”戚奶奶一想到已經半身不遂的雞就來氣。
“知道是畜生,為什么不關好?當初讓你讓五厘米埋根管子都不行,現在,雞跑我家田里吃菜,你覺得無所謂,你臉怎么這么大呢?”
“你大方,你咋不讓步,你讓五厘米出來啊,說得這么輕巧。”戚奶奶不依不饒。
“我家讓得少嗎?當初這里栽棵樹,你非讓砍了,說枝葉在你家田上面,借天不借地,樹怎么長的,礙到你家莊稼了嗎?非討說法,說陰影太大,莊稼曬不到太陽,讓我把五年的樹砍了。”余奶奶開始翻舊帳了。
“你不是,我家原本地比你家高,你隔三差五挖點土過去,搞得我家的水泥地都塌陷了。”
姜秀荷完全插不上話。
“兩位嬸,我們坐下來談好不好?今天一定要把問題解決了。”村長站在中間打斷。
“是啊,遠親不如近鄰,也不是什么大事,肯定有辦法解決的,不要吵,大家冷靜下來說給我們聽。”姜秀荷總算說了幾句話。
“就在這說。”戚奶奶抬著頭。
“可以,我去搬幾個凳子過來。”
趙飛雪拉了拉徐銘的衣袖,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會調解啊。”
“我也不會,先看看什么情況吧。”
梁爽聽了個大概,無非是早年兩家爭地,導致關系破裂,后來遇到一點小事便針鋒相對,在農村,大家把地皮看得很重。
只是這是一塊菜田,中間還留了些地方,為什么他們寧愿最后誰也不種,空那么寬出來,也不愿意只讓出一點呢?
姜秀荷在城里住久了,好像沒見過鄰居為一點點地爭吵的,她還真不知道怎么出謀劃策。
她往后退了退:”要么,咱幾個一起聽,也別讓我先上了。“
最終,四位女嘉賓坐在桌子一頭,兩位奶奶各坐一頭,整個畫面三足鼎立。
“我先說。”戚奶奶卷起衣袖,這些苦水她不知道倒過多少次了,再倒一次,心里還舒服些。
余奶奶不跟她搶發言順序,反正她等著反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