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國并入簡國一事在廣而告之以前便已成定局,在兩方的全力配合,居于幕后對此樂見其成的友好國的幫助下,快速的穩定了局勢。
局勢平穩的那一刻,消息也就放了出去,而在天下為此議論紛紛之際,兩國已經在開鑿更多更新的貿易路線了。
這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卻經歷了許多常人無法想象,更不敢觸碰的艱難險阻,簡國還好,最主要的矛盾在莒國。
畢竟簡國是掌控方,莒國則是依附方,地位不同,主被動關系不同,遇到的問題自然也不一樣。
在莒國皇帝做好決定的那一刻,前朝后宮便注定了會陷入混亂,甚至有人冒出了謀朝篡位的念頭。
左右這個帝位莒國皇帝都不想要了,那給他們又如何?他怯懦畏縮,不敢直面來自孟國的威脅,他們可不怕。
能者居之,無能者心生退意,便該是自覺讓位,默默離開的結局。
面對這樣的言論,這樣的挑釁,一朝拋開束縛,重新找回那個力挽狂瀾的“猛王”的莒國皇帝笑了。
于一個深夜,身穿鎧甲,領著一***忠將士,再次讓皇城的人領教了何為殺神在世,喚醒了一些人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
記憶回來的剎那,這些人才意識到過去那些年是帝王的身份束縛了猛王,但也只是束縛了一陣,他始終還是那個能隨時砍翻談判桌的人。
至于在一片忙亂中見縫插針的刺客,呃,就死的那個慫樣,別說莒國皇帝連個正眼也沒有,便是莒國百姓也沒放在眼里。
呸!憑點三腳貓功夫就想充大爺,這下好了,死了到閻王面前都沒臉說。
而莒國皇帝在穩定國內局勢時,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表現也讓簡國皇帝看到了對方的軍事才能,此人是天生的將才。
不是說他皇帝做得不好,而是比起困于皇宮的皇帝來,還是沙場對決的大將軍更適合他。
簡國皇帝一向愛才,有容人之量,對莒國皇帝的出現簡直如獲至寶,快速的想好了該如何安排對方的位置。
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這是引虎入門,呵,若簡國皇帝輕而易舉便被人奪走了皇位,那只能說他無能,怨不得人。
于是,在莒國并入簡國后,簡國皇帝便封了莒國皇帝為“猛王”,讓他駐守簡國和前莒國之間的邊界線。
又給了他兵權,原來屬于他的軍隊依舊屬于他,簡國皇帝不打算一一拆開,分而化之,免得莒國舊部軍心渙散。
既然選擇合二為一,自該付出信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未來如何尚且不說,但一開始便建立在猜忌的基礎上的關系一定會走向滅亡。
面對簡國皇帝的信重,猛王微松口氣,這一回,賭得太大了,萬幸賭贏了,莒國失去了名字,但百姓卻完好無損的活了下來。
為了讓這份安定長久的持續下去,猛王自會守好邊界,守好分寸,絕不亂動心思,毀掉大好局勢,成全虎狼的毒計。
但在他領著家人和軍隊駐扎邊界前,他還有份禮物送給孟國皇帝,相信這個禮物對方會收得很開心。
然而想給孟國皇帝送禮的人何止猛王一個?多得是人呢,猛王可能還要拿個小板凳在一邊排隊。
是以,不等孟國皇帝想出應對莒國并入簡國的對策,便在和南衣游湖散心時遭到了刺殺。
刺客異常的不畏生死,以命換命的打***是讓他們撕出了一道口子,成功的刺傷了孟國皇帝和南衣。
原本孟國皇帝是想推南衣擋劍的,連角度都算計好了,這一推,既不會讓她死,又能化掉自己的危機。
還能趁著南衣受傷虛弱之際套出更多的線索,盡可能快的將她完全掌控在手中,找回主動權。
但小命和南衣死死的捆綁在一起的系統又怎么能看著她遇險,便助了她一把,反手把孟國皇帝推了出去。
最終的結果便是刺客盡數身死,孟國皇帝重傷昏迷,南衣輕傷,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拿帝王擋刀的舉動。
收到消息的三皇子于憤怒之下本想斷了南衣的胳膊,卻又覺得這是一個拿捏她,進一步試探她底細的好機會,便借丞相的手把南衣關進了天牢。
而受傷不輕的孟國皇帝只能先養傷,穩住傷勢了再來談其他。
冷不丁被關起來的南衣十分委屈也十分不滿,她又不是故意的,孟國皇帝若是在清醒狀態下肯定會理解她原諒她。
畢竟他那么愛她,還想她做他的皇后,為她擋掉傷害而已,他又怎么會不樂意呢?
丞相那個老頭子肯定是借題發揮,仗著孟國皇帝受傷昏迷便肆意欺負她,簡直可恨!
但丞相也不用得意,待孟國皇帝醒來,肯定會立馬把她放出去,再把丞相關進來,屆時,她所受的屈辱定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等等,丞相家里不是有個據說是孟國第一才女的小孫女么?待丞相倒下,她定要會會那所謂的第一才女,看其究竟有幾分本事。
而在南衣想得非非的時候,三皇子正和丞相全力追查刺客背后的真相,他們第一個懷疑的便是猛王,畢竟猛王先前差點遭了算計。
但收到消息的猛王正一臉懵逼中,不是,哪個好漢搶在他前頭動手了啊?他的人這會兒還在路上呢!
這自然是瑜國皇帝利用七皇子這條線和瑾國攝政女王聯手給孟國的回禮,更多時候,想要一國混亂,使手段弄死對方的君主是最快速有效的辦法。
此類辦法不是孟國的特產,任意一國均可使用,只看誰家的行刺水平高,誰家的行刺水平低了。
而在“回禮”送出后不久,已被秘密貶為庶民剝奪一切的七皇子,和他的舅家一起流放荒地去了。
瑜國皇帝最終還是手下留情了,顧念父子一場的情分,沒有讓七皇子死。
可七皇子并不知感恩,更不知反省,絲毫不覺得瑜國皇帝如此安排已是皇恩浩蕩,分外寬容。
便于流放的路途中日夜咒罵,宣泄心中不滿,氣急敗壞之下,以致于急火攻心,吐血重病,還沒到達目的地,便咽氣了。
他的舅家對此十分無語,本就怨怪他連累了一家人,這會兒見他死了,連顆眼淚都懶得掉,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