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若是巨劍被我收取,不知穹頂結界會不會因此被破壞。”
穹頂結界,就目前而言,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有了這結界,修為高的修士進不來,一旦沒了結界,整個牧場只需幾名元嬰真君,木家便沒有人能活下來。
“穹頂結界的控制陣盤在苗明軒手中,此處應與穹頂結界有一定關聯,巨劍若是消失,穹頂結界會不會被破壞我也不清楚。”
與陸語欣等著進度條走完不知道該干嘛相比,木星耀就要忙許多,他需回應趙鑫宇的傳音、特殊手段聽大祭司匯報外間戰況、以及安慰懷中苗韻茹。
隨著供靈草后跳動,整個空間也似收到實質般的攻擊,出現裂縫,使它掙扎帶出的不再局限于地下密室內,朝更遠的地方擴散開來。
密室內,針對元神的攻擊不再如開始那般強,沒有木星耀的幫忙苗韻茹的也能抗過去,不過,兩人都并未有改變這種姿勢的想法。
苗明軒趕到之時,便看到密室內的幾人,原來此次的警報之聲是因有人闖入。
他眼神微凝,苗韻茹,木星耀,還是如此姿勢,苗韻茹又任什么性,居然將人帶入家族秘密之地。
苗明軒一眾人進來后,木星耀沉思如今的危險處境。
比起自己的危險,他更多的是擔心趙鑫宇的處境,在她取出巨劍之時,那防護巨劍的陣法怕也會失效,到那時趙鑫宇和巨劍都會危險。
尊貴的客人危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巨劍若被她取下后,又被苗家奪回重新放入陣法內,他們今日的反抗便失去了意義。
木星耀暗中聯系大祭司,聚集有戰力的族人,半炷香內來此集合。
苗明軒打量著整個地下密室,這才發現,密室之中還有一人,煉氣五層的牧民,苗明軒眼中滿滿都是驚訝:她居然能進入困劍陣。
他朝后揮手,示意護衛去抓困劍陣中的牧民。
幾人朝困劍陣而去,如同苗韻茹靠近陣法的反應一樣,他們全部被陣法反擊倒飛數丈。
看到苗明軒的出現,苗韻茹第一反應是木星耀危險,苗明軒與數名護衛已進入滿是裂縫的密室之中。
“明軒哥,你別過來!”她裝成被木星耀劫持的模樣。
木星耀明白苗韻茹的意思,這種被包圍的情況,于他而言,確實假裝劫持苗韻茹能夠讓他暫時無憂,他的手中出現一把取烏兔精石的鉤子,放在苗韻茹耳部附近。
苗明軒怒道:“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要你整個木家陪葬。”
“退后!”
苗明軒與進入密室的護衛退后幾步。
木星耀鉤子更靠近苗韻茹耳部幾分威脅道:“退出此處!”
他要為族人到達此處爭取時間,為保護好取下的巨劍爭取時間。
當他看到苗明軒目光在趙鑫宇身上停留了一下后,絲毫沒有意見地往后退去,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除了苗公子,其他人退后。”
他想到的是,苗明軒可能趁機去關閉穹頂結界,聯系家族中高階修士。
苗明軒一聲冷笑,兩人僵持數息,苗韻茹道:“明軒哥,我沒事。”
苗明軒的想法與木星耀差不多,一個煉氣五層的,就算進入困劍陣,拿到寶劍,他們再搶過來便是。
當然,如果可以,他當然不希望被一個煉氣五層的拿到寶劍。
至于趁機去關閉穹頂結界,苗明軒心中不屑,木星耀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此處,苗明軒來過,也嘗試過,他無法進入困劍陣內。他踱步在密室之內,觀察密室情況,供靈草后咚咚的掙扎聲,對他有一定的影響,也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圍內。
符文已停止運轉,另一陣法內變異暗靈草王草身搖動,似乎符文停止運轉對它的影響不大,它的狀態不錯,好似還挺享受這種沒有符文運轉的時刻。
烏兔牧場上的變異供靈草足夠多,符文陣法停止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變異暗靈草王加上供靈草后的力量,能讓變異供靈草通過根系繁殖,這點時間不生出新的變異供靈草,對烏兔的養殖也不大。
一張傳音符飛到苗明軒的身邊,苗明軒聽其中傳音,臉色一變,牧民在反抗,殺了不少監工和護衛。
他不是看不出苗韻茹的把戲,他是懶得管這木星耀的死活,一個奴役牧民,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殺了一個牧民,讓苗韻茹對他心生恨意,沒有必要。
只要苗韻茹開口,他將此人送給她也無妨。
“阿木,阿林,你們留下,其他人去幫忙殺死所有反抗的牧民!”
“是!”一大批的護衛離去,只留下苗明軒和名喚阿木、阿林的護衛。
木星耀眼神微凝,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戰斗,他早已下了死命令,苗家人一個不放過。
想要奪回碧波草原,必須殺死或者趕走所有苗家人,還要有實力保護供靈草后,保護他們的家園。
比起木星耀較為在意為數不多的族人性命,苗明軒則是絲毫不在意護衛性命,他也不相信也多少實力和武器的牧民,能有多少反抗力量。
等待中,無事可干的苗明軒,嘴角維揚對苗韻茹道:“韻茹妹妹,你會不會將眼前的男人想得太過單純,他不止在此想要破除烏兔牧場的核心陣法,還組織了牧民大規模反抗。”
這組織,自是他未經調查,隨意一說,他對苗韻茹這種心心念念放不下一個奴隸的行徑,深深不理解。她可能是家族最年輕資質最后的結丹修士,族長讓他盡量幫其渡情劫,他才懶得多看那木星耀一眼。
近距離看著木星耀的苗韻茹,看到木星耀的眼神,她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默認。
這,真的是他的預謀,她還為了他的安危,自發讓他劫持。
苗韻茹頓覺自己被木星耀輕易玩弄于股掌之間。
她從木星耀懷中掙扎起身,遁術退到苗明軒身邊道:“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