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井妮寶寶
這一幕,看的秦雨有些心酸,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這份感情。
明明王秋兒的靈魂受損,明明她應該不記得這些事情,但是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找霍雨浩。
難道這就是愛的力量嗎?還是說那塊頭部魂骨有特殊的隱藏機制,讓王秋兒的記憶恢復了。
不過記得還是不記得,也該快分開了。
可是他們好不容易的久別重逢,秦雨可不想做那個棒打鴛鴦之人。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長,因為王秋兒本來就不是神,是不能在神界滯留長時間的。
而且霍雨浩已經下定決心,要將王秋兒還給星斗大森林。這也是為了魂獸的發展,為了世界的平衡。
近幾年,斗羅大陸人類和魂獸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了。雖說魂獸暴躁,可是人類也沒有安分守己呀。因為魂靈技術的開發,人們為了更好的掌握魂環,發明了升靈臺。
有了升靈臺和魂靈技術,也就是說,只要是十年年限,都有可能變成百年甚至是千年的年限。這樣的話,那些魂獸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將他們趕盡殺絕,這是人類現在的做法。
可是這樣會打亂平衡的,一方世界都有一方世界的平衡。如果貿然的將一個物種滅絕,最后受到傷害的只會是自己。
就像狼與羊似的,只要將世界上所有的狼都消滅了,羊就能和平的生存了嗎?不會,羊會因為缺少食物開始互相擠兌,到時候還會出現大片死生,倒不如出現一只狼,來維持羊群的平衡。
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物種都有每一個物種存在的意義,并不能說一個物種是低劣的,一個物種是放貴的。所以,貿然的讓一個物種消失,可能會引發難以想象的災難。
現在人類就想讓魂獸消失,那怎么可以,觸底反彈,難道他們就不怕魂獸的強者出來報復他們嗎?
還是說人類對于頭頂上的神界有過于強橫的自信心,因為神界的神都是人類,所以他們一定會保護好人類的。
不是說魂獸沒有生存幾率,也不是說他們沒有反抗的力量,而是找不著機會,因為瑞獸沒有在他們身邊,星斗大森林的面積也在不斷減少。
無論什么原因,瑞獸必須回歸星斗大森林,為了給魂獸增加生存的幾率,為了讓魂獸與人類達成一定的平衡。
“秋兒,你知道的,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雨浩,我……”
王秋兒很清楚,她不可以再任性了,霍雨浩現在生活在神界,而自己也要回歸斗羅大陸,回到帝天的身邊,回到魂獸的身邊。
“秋兒,你不要傷心,我們什么時候都可以見面的,只要拿著它,我們都可以隨時隨地的通話。只不過要悄悄的喲,千萬不能讓帝天知道。”
霍雨浩還是舍不得王秋兒,舍不得讓她離開,舍不得與她斷了聯系,舍不得……
可是就算再舍不得,那也得放她離開了,這是復活她的條件。
“好。”
霍雨浩給的東西直接融入了王秋兒的身體里,這是一種類似魂骨的存在,一塊特殊的魂骨,它并不占魂骨的位置,如果按照分類的話,更像那種秘法魂骨。
這個特殊通信工具所占據的地方正是軀干骨的位置,也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地方吧。
“謝謝你,雨浩。也謝謝你,這位小兄弟,謝謝你復活了,我也謝謝你,這位小姐。”
秦蕊兒從來都沒有露面,但是王秋兒知道,就像知道了秦蕊兒付出。
“我,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做喲。”
“不是的,如果不是你,我這具身體也不會回復生機。”
王秋兒很清楚,她之所以能夠那么快的恢復記憶,不僅僅是因為頭部魂骨存有一部分霍雨浩和王秋兒的回憶之外,還有這具身體的靈魂記憶。
這個已經只剩骨骼的身體,它也殘存著一部分的執念。這份執念現在已經跟王秋兒融為一體,通過這份執念,王秋兒看到了這些天秦蕊兒做的努力。
如果沒有秦蕊兒,那么這份復活計劃可能都實現不了,這已經完結了。
“沒事,我只是在幫我的丈夫而已。”
秦蕊兒實在看不得別人用這種表情看她,直接轉身進屋了。
“接下來的事就由你自己去辦吧,我也不去了。”秦雨是想給霍雨浩和王秋兒多一點獨處的空間,畢竟他們之后不知道怎么見面,或者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可是霍雨浩拒絕了,并攔住了他。“秦兄,這件事情還是你來做吧。”
“你這是舍不得嗎?但是沒有辦法,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也是為了魂獸。”
“我知道,可是我……”
“好了,既然你不舍得動手,那就我來動手吧。”
秦雨可沒有霍雨浩那么猶豫,王秋兒的腳底下閃爍了一個法陣。這是一個傳送法陣,霍雨浩在神界的書本上看過。
“秋兒,再見!”
再見,有再次見面的意思,也有再也不見的意思。而霍雨浩的話,再次見面的意思。
“嗯,雨浩,再見!”
等到王秋兒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霍雨浩淚流滿面。
“就這么舍不得她離開嗎?如果你說愛她,想讓她留在這里,她也會留在這里的,畢竟她的復活,魂獸們不知道啊。”
雖說星斗大森林的氣運發生了轉移,但它是依舊存在著。帝天知道,星斗大森林的氣運就在霍雨浩身上,只要霍雨浩不滅,這份氣運就一直會留在神界。
現在只不過是發生了轉移,或者說這份轉移帝天都沒有察覺到,他只能知道有還是沒有。
只要霍雨浩開口,王秋兒肯定就會答應他,因為他們倆之間的遺憾實在是太多了。
可是霍雨浩沒有,他選擇了責任,為了魂獸讓王秋兒下去,王秋兒也知道這是她的責任,也是霍雨浩對魂獸的虧欠。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與遵從,選擇了將這份感情默默的壓在心底,選擇了彌補自己的任性。
‘如果下一次見面,我不是瑞獸,你不是神詆,那我們兩個可不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