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寶望一眼臺上,只見家主已經不是自己那時候的家主,想必之前那人已經不在了。
她跟著人流又往回走,但走到一半,就見很多人又拐去任務處。
櫻寶遲疑一下,也跟著走進任務大廳。
大廳內此刻豎起牌子,上頭寫,無極宗招收弟子報名處。
她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傍晚,家族各崗位陸續換值,禁地那邊也是。
此刻是各防最松懈的時候,也是最混亂的時刻。
櫻寶披掛上隱匿法器,又有玄武幫她掩飾氣息,慢慢靠近禁地。
趁著守衛進進出出之時,她悄悄混進了山洞內。
然后沿著石階一步步走下去,從一處岔道拐進另一個更深的通道。
這里洞壁上閃著各種符文光芒,稍不留神就會觸碰上。
櫻寶在玄武的指點下,一步步避開禁制,下到地底深處。
然而快接觸到靈脈時,她被一道石門擋住去路。
石門上光華流轉,各種符文閃爍不停,發出危險光芒。
“進不去了。”櫻寶皺起眉。
自己當年就是從這里逃走的,沒想到現在這處的禁制更加強勁。
玄武眨巴下小眼睛,想了想,拿出輪回鏡:“用它從旁邊開一個門。”
輪回鏡明顯不樂意,鏡面忸怩出道道波紋。
櫻寶只好開口:“事成之后,分你一半靈植。”
輪回鏡閃爍幾下,忽地飛到石門旁,用鏡子手柄在山壁上劃拉一圈,山壁上立刻出現一個白霧繚繞的門。
玄武大喜,率先沖了進去,櫻寶也緊隨其后。
輪回鏡化為一道流光,嗖地鉆進櫻寶眼睛。
一片霧蒙蒙中,櫻寶只看到前方的玄武散發出的光芒,于是緊緊跟著他行走。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洞穴出現在眼前。
“哇哇!先天靈脈!”
玄武驚嘆,化為一道金光沖進靈池內。
櫻寶走近靈脈,就見一條晶瑩剔透的小龍飛舞旋轉,看到她顯得非常興奮,親昵地用透明的龍頭蹭她頭臉。
“這是龍魄?”櫻寶伸出手摸摸透明龍角,心里難過無比。
自己竟不知道,原來所謂的先天靈脈,竟然是龍魄形成。
怪不得所有人都要去屠龍,原來如此。
櫻寶忍著悲涼,輕聲對透明小龍道:“跟我走,好不好?”
小龍愣了愣,最后點點頭。
剎那間,小龍發出耀眼光芒,整個靈池化為一道透明光華,緩緩飛進櫻寶眉心。
櫻寶只覺得自己修為一點點變強,特別是這具身體,從筑基升至結丹,又從結丹升至元嬰。
忽然,整個空間震動起來,洞穴外的禁制發出刺耳聲響。
“不好!被發現了,快走!”玄武轉身飛回迷霧通道,櫻寶也跟著進去。
一人一龜在通道內,又將輪回鏡取出來。
“送我們去城外!”玄武道。
輪回鏡搖晃起來,表示不行,它做不到。
櫻寶只好道:“那去我住的屋子里。”
輪回鏡飛出去,在石壁上畫了一個圓圓的門。
玄武在前,櫻寶在后,飛快在白霧里奔跑。
等走出圓門,發現果然在陳淑媛的屋子里。
櫻寶趕緊收起玄武與輪回鏡,揮袖驅散白霧,屋里又恢復平靜。
又將自己氣息收斂至筑基初期,這才躺回床上,凝神查看自己的神府。
神府內又擴大數倍,看起來很是遼闊。
龍魄在圣靈池里來回穿梭嬉戲,像個不堪世事的孩子。
櫻寶有些心酸。
它活著時,一定是個極為強大的龍,所以在經歷那么多年后,龍魄依然還有一點點意識。
就是不知道這個修仙界還有多少這樣的龍魄,她要一個個找出來,將它們收進神府。
“玄武,能感知到我的神瞳碎片在哪里嗎?”櫻寶問。
玄武:“在一個人的身上。”
“誰?他在哪里?”無論此人是誰,她都要取回神瞳碎片。
玄武:“碧蓮仙子身上。她是陳家長老,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櫻寶冷笑:“碧蓮仙子?”不就是陳甜甜么?原來她沒死啊。
此時,陳家禁地發生坍塌,將兩位老祖都驚動了。
族長兼家主與五位長老趕到,發現先天靈脈不見蹤影,頓時大驚失色。
“怎么回事?”族長氣急敗壞:“是誰闖進禁地了嗎?”
守衛隊長單膝跪地,瑟瑟發抖:“我們一直守在禁地門口,并沒發現有人進入。”
“那為何靈脈不見了?”族長厲聲喝問:“難道它自己跑出禁地不成?”
守衛隊長快哭了:“真的沒有人闖入,石門上的禁制都是好好的,也沒有被觸碰過的跡象。”
族長氣得揚起手,被大長老擋住:“族長,此事蹊蹺,稍后再問,咱們先尋找靈脈要緊。”
這守衛隊長是他的孫子,他自是不能讓人傷及孫子性命。
族長氣得直跺腳,立刻吩咐人搜查。
結果里里外外搜了很多遍,愣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那靈脈仿佛憑空消失。
碧蓮仙子緩緩走上前,在一處石壁前看了又看。
她仿佛嗅到不一樣的氣息,跟她體內的神瞳碎片遙相呼應。
“有人來過。”碧蓮仙子伸出蔥蔥玉手摸了摸石壁,轉頭對眾人道:“將所有族人都叫到廣場,我要找人。”
肯定有個攜帶神瞳碎片的人來過,使用秘術進入地底,將靈脈帶走。
她又道:“此人修為不低于元嬰,或許是大乘期也未可知,咱們小心應對。”
“什么?大乘期?”眾人震驚:“那怎么辦?碧蓮,你趕緊請蕭家前輩過來,幫咱們應敵。”
碧蓮:“便是請他們過來又如何?那人都不知跑哪里去了,況且咱們請人,總不能次次空手吧?”
族長臉色難看。
上一屆族長喜歡將家族重要寶物都帶在身上,結果被那妖女一次自爆給炸沒了,現在家族庫存寶物有限,哪里還能輕易拿東西出去送人?
這下可好,連靈脈也沒了,以后陳家算是徹底完了。
幾位長老也神情凝重。
家族失去靈脈,就如抽去脊梁一般,往后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兩位老祖都是合體期,但因壽元將盡,并不怎么出山,這次事情重大,他們不得不來到廣場,用神識掃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