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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太子與皇帝(2)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3日  作者:素織衣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素織衣 | 他的小徒弟腰軟嫵媚 

太子妃的話讓皇帝瞬間高興起來,一時間興致沖沖的說起當年。當年的皇帝初登皇位,就面臨著老臣不忠,世家不義,外有強敵動亂,內有賊寇欺人,他憑著一股子氣勢和智慧,壓住了老臣和世家,戰勝敵國,穩住朝廷,施恩百姓,是人人稱頌的明君。

彼時,鎮國公蘇家跟隨皇帝東征西伐,隨伯英坐鎮朝堂,是皇帝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等太子長大,又把隨伯英給了太子做太傅,鎮國公的女兒賜給太子做太子妃,當年,一切都是最好的。

如今……

皇帝說完了當年,一想到如今,就有些唏噓。

太子妃卻道:“美人還有遲暮,父皇卻沒有老過,真是令人羨慕。”

她順勢從安貴妃那里接過小錘子給皇帝捶腿,“當年,您還給了兒媳一匹駿馬,您還記得嗎?”

皇帝還真記得。當時他不僅給了太子妃,還給了太子,蘭時,讓他們三個人比試。

皇帝就不由得又說起了從前。太子妃笑盈盈的聽著,道:“只可惜,兒媳到底是女兒身,不得不在家里學刺繡了,往后竟然沒怎么騎馬,如今想來,父皇給了那般好的馬,該多騎騎的。”

皇帝就說起鎮國公的不是,“你爹就那個樣子!明明是個將軍,行軍打仗也懂得變通,從來沒有打過敗仗,但教導兒女卻像個古板的書呆子。你從小就聰慧,于打仗上有天分,朕便告訴他,要讓他帶著你多騎馬,看看堪輿圖,少不得我大越就要出個女將軍,他卻說女子就該繡針線,拘束著你不準出來,哎!”

太子妃說到這個,便好似也有很多抱怨,“拘束著也還好,女子行軍打仗做什么?累得慌,如今偏偏要做針線。”

皇帝笑得歡快,“是,做什么不好,偏要做針線——你也不看看你的手藝!教你廚藝,燒了廚房,教你管家,直接還敢去外面置辦私宅,父母在不允許有私,你不懂?教你針線,你給朕做的什么?繡了根竹子,硬生生成了木頭!”

太子妃不好意思,“可如今,兒媳都會了,那些都是年幼時的不懂事罷了。”

皇帝再次哈哈大笑,可見多高興。

他一高興,安貴妃哭哭啼啼的模樣就格外的顯眼。她只好擦擦眼淚,不敢哭了。

然后給晉王使了一個眼色,“還不快給你父皇端杯水,這般大了,一點事也不懂。”

皇帝擺了擺手,“他和太子都不懂事,還是英娘得朕的心。”

晉王妃就紅了臉,她雖然也是世家,但跟鎮國公是沒得比的。于是低下頭去,不敢出聲,就怕被安貴妃責罵。

皇帝看在眼里,嘆息一聲,又看向太子,“你還跪在那里做什么!你也不瞧瞧英娘是怎么做的!沒用的東西,她這是替你周全呢。”

太子就跪著爬過去,悶聲悶氣的道:“父皇,兒子一路上很擔心,見您沒事了,這才松口氣,神還沒有回過來。”

皇帝卻以最惡的心思揣測他,“你擔心朕?你是擔心朕夸晉王吧!”

太子連忙磕頭,“兒臣不敢。”

皇帝卻突然動了氣,“民間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才打地洞,朕是真龍天子,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打地洞的老鼠呢?”

他氣得喘息好幾口,這才繼續罵道:“你不敢,你當然不敢,你哪里敢過,你敢過什么?”

他今日得了病,本就不痛快,見了太子,心里的氣一股發作起來,“你借著順王去小溪山,便以拉攏他的借口去小溪妝,你想去看看曾經的地方,卻躲躲藏藏——”

說到這里,他氣得拿起枕頭就扔下去,砸了太子一個滿頭。幸而是軟枕,不然太子的腦袋就要開花了。

皇帝:“你這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朕要如何教你,你才能坦蕩一點!”

太子低頭,不敢說話,只敢以頭伏地,做出卑微的模樣來。

皇帝冷笑,“你這般模樣,隨伯英即便在地獄里,也該羞愧吧。”

“朕好好的兒子教給他,教成了這般的模樣。”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砸了一個杯子在地上,“蘭時雖然是隨伯英的兒子,但不雨川查案,事事清明,他查來查去,查不出蘭時半點錯處,便證明蘭時是清白的。若不是他在獄中得了病,等朕氣消了,總是要封他一個伯爺做做的,他的名字是朕取的,也是朕看著長大的,他出生的時候,朕還抱過他,帶著你們一塊騎過馬……這般的情分,隨伯英于你是亞父,難道朕于他就不是亞父了嗎?”

他說到這里捶胸頓足,“孽障啊,那小溪妝是朕賜給隨家的,你的莊子就在旁邊,與其說小溪妝是給隨伯英,不如說給蘭時的,等到你們長大了,去小溪山玩鬧,即便各有家室,也是好兄弟住在一塊,不用分開。”

“就算是隨伯英身死,那小溪妝也是蘭時的,蘭時清清白白,你去那里,何必要偷偷摸摸,賊眉鼠眼!”

太子面上痛哭流涕,心里卻越發扭曲。

等到皇帝罵足夠了,他帶著太子妃回到東宮,將門一關,狠狠的跺足低聲吼道:“他的臉也太大了!他于蘭時是亞父?他也右臉說這個話,當時在牢獄里面被晉王的人用刑,身子毀了大半,他也是知曉的,他不攔著,分明是要蘭時去死,好嘛,現在人不在了,才過四年,他就是清清白白的了?”

太子妃冷眼看著他無能和狂怒,很想問一句:皇帝不是清清白白的,那你是嗎?

但凡你大膽一點……就大膽一點……

她閉上眼睛,一時間,又恨自己的女兒身,沒有半點權勢和能力,左右不了隨伯英一案,也左右不了蘭時的生死,彼時謀劃了那么久,也只能求不雨川將睦州隨家和京都隨家的案卷分開。

但轉念一想,她其實也不無辜,當時,她也考慮了鎮國公府的安全,所以不敢豁出去。

太子妃心痛一瞬,半響之后,她睜開眼,認真道:“壽客,父皇老了,才過了四年,就開始念舊了,這回,你不要再膽怯,放開手去做吧,隨太傅和蘭時的清白,就看你我了。”

她輕聲道:“畢竟,在這個世上,除了你我,誰還會想著為他們鳴冤呢?”

太子遲疑不定,先道:“鳴冤之事,我從不膽怯,只如今不是時候。”

太子妃譏諷,“什么時候才是好時候?等你坐上帝位?彼時誰信?”

她失望看了看他,卻再不多話。

太子也不再多說,只是心里突然又想起太子妃的第二句話。

她說:在這個世上,除了你我,誰還會想著為他們鳴冤呢?

太子腦海里便閃現出了盛宴鈴的臉。

——還有人的。

還有他的小徒弟。

那個姑娘來了京都,也在為她的先生鳴不平呢。

蘭時,你聽見了嗎?她還替你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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