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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明白心意(1)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30日  作者:素織衣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素織衣 | 他的小徒弟腰軟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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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相求,其言也善。盛宴鈴還想求著寧朔給她查不雨川身邊誰是奸細的事情,于是便一味的捧他臭腳。

先夸他真是“雄材大略,棟梁之材”。再夸他“似玉君子,如切如琢,如琢如磨”。

最后大捧特捧,“表兄之才,當寫一詩貼于石林受人稱頌。”

寧朔:“……”

其實也不詫異的。宴鈴確實喜歡夸人,當年左一個先生右一個先生,每每都能夸得他心甘情愿的去為她做事。

如今長大了,也不是孩子了,求人帶著大姑娘家該有的嬌俏,他便更難拒絕。眼見她一雙眼睛亮通通的看著自己,明眸善睞,寧朔沒忍住,腦子一糊涂,受了這番捧,如云流水般在石林上面貼了一首詩。

但寫詩寫字最容易被人認出來,他是不敢用之前的字跡和之前作詩習慣的,于是按照寧三少爺的喜好和習性去寫詩,就……寫得確實普通。

盛宴鈴瞧了一眼平仄,毫無靈氣,品了一番詩意,平平無奇。她愣了愣,砸吧了下嘴,到底還是個講究人,就沒有再繼續夸他“字字珠玉”,“妙筆生花”,只能委婉的夸,“表兄這一手字,是下了苦功夫的。”

寧朔就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寫詩她夸字,夸字也不好好的夸,只夸“下了苦功夫”,這不是說他沒有靈氣,只有匠氣嗎?

他覺得若是今日寧三少爺在這里,怕是又要生悶氣了。他是個沉默不言認為自己普普通通的人,但心中自有一番志氣,怕是聽不得人這般說他。

于是學著他的樣子,頗帶了點少年之氣道:“表妹,若是不想夸,就算了。不用勉強自己。”

盛宴鈴就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一般忍不住想對表兄好。于是又大夸特夸起來,捧他“三更睡五更起,你不中狀元誰中狀元?”,又夸他“龍鳳之貌,幽蘭之姿”,最后還要評一評他的孝心,“滿天下里,表兄的孝心也是可表天地的。”

寧朔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見她生怕他生氣,又羞愧又心虛又帶著一絲討好,“表兄,你可千萬別生氣。”

要是跟她生分了,不讓她幫著查不雨川老大人身邊的奸細怎么辦?

她不能害姨母一家,更不可能去害自己的父母,便不能引隨家的事情燒身,只能默默地去查。可她一個剛剛來京都的小姑娘怎么查?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要靠著表兄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一邊討好一邊還有些委屈:哎!要是自己是男子就好了,可以出去走動,也可以結交官吏,沒準還能拜入不雨川老大人的府下自己去查呢。

她悶悶不樂,寧朔哪里還敢逗她,馬上道,“我并沒有生氣。”

盛宴鈴:“真的嗎?”

寧朔:“真的。”

給了個臺階,盛宴鈴乖巧的不用他說就自己下了,立馬道:“以后我肯定會真心實意的夸表兄的。”

寧朔就笑起來,剛開始是小聲地笑,后來越笑越大聲,笑意里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好。”

他想,怎么有姑娘能這般可愛聰慧又貌美更兼具哄人心花怒放的本事呢?

他更覺得這一瞬間,她簡直是長在了他的心坎上。她在發光的,周身柔柔的光在太陽底下顯得光彩奪目,太陽也失了光輝。

盛宴鈴一看,倒是不覺得他有病(平常他要是這么笑,她也要覺得他有病的),而此時卻有了一種恍惚感。這種恍惚對表兄是常有的,因為他像先生嘛。但今天又有點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呢……

她疑惑的看向寧朔,然后克制不住的朝著他道,“你能再笑一笑嗎?”

寧朔:“怎么?”

盛宴鈴也不知道怎么說,她猶豫了許久才道,“你剛剛笑起來……很快活。”

是的,很快活。帶著少年人該有的肆意和歡喜,就跟畫里面的先生一樣。

但這句話肯定不能這樣說。自己把表兄“替”先生,已經是昧著良心了,如果還這么說給表兄聽,他肯定會生氣的。

所以想了想,婉轉的道,“我只是覺得,人都有從小到大的時候。年歲小的稚嫩之氣,少年時候的張狂之意,到了二三十歲,就慢慢沉穩……”

她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懷著一股悵然道:“我只見過二十多歲就垂垂老矣的先生,卻沒見過他十四五歲般的模樣。”

盛宴鈴看向寧朔,“表兄知道我之前一直在查我家先生的身世吧?”

寧朔點了點頭,輕聲細語的回,“我知道。”

盛宴鈴:“但表兄說先生可能不想讓我知道之后,我就不找了。”

“可是,不找他的身世之后,我卻總是在想,他十四五歲的時候是如何的呢?”

她看向寧朔,“之前我總是想不出來。但是剛剛看見表兄笑了,我突然覺得,也許,我家先生在十四五歲的年紀,也會如同表兄這樣笑。”

笑得這樣暢快。

她懷著一顆誠摯的心:“表兄,你說我家先生那個年歲是什么樣子的呀?”

寧朔眸子里就又裝滿了柔光,幾乎是瞬間就回答了她這個問題,“應當如我剛剛一般吧。你猜得也許沒錯,如今,我也只有十八歲罷了,十五六七八,也差不了多少,你家先生在我這個年歲,定然就是這樣笑的。”

十五六歲,沒有經歷過后來的滿門抄斬,沒有牢獄里面的嚴刑逼供,沒有嶺南的如困獸之斗。

他在這個年歲,也是一個很正常的少年郎。只是后來,這些時光早已經不被人提及,也不被他自己想起。

結果人都死了,身子也換了,好似斗轉星移,滄海桑田一般,什么都變了,曾經京都人人稱頌的隨蘭時成了禁字,短暫的二十五歲年華縮成“罪有應得”四個字,卻在這時,有一個姑娘突然來尋找他藏匿在見不得人之處的痕跡。

這委實讓他忍不住心顫,同時,腦海里又有一個念頭清晰的冒了出來。

他在十四五歲的年紀,應該也會喜歡上宴鈴這般的歡心果。她真的長在了他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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