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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爆炸性新聞(兩章合一)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YTT桃桃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YTT桃桃 | 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關二禿一臉不解迷茫。

灶臺邊沒堆放別的啊。

就堆了些野兔的糞便土。想著回頭去除雜草和泥沙,熬制曬干出干燥糞便叫望月砂,治青盲很好用的。

堆了些飛鼠的糞便土,那叫五靈脂,婦人產后游血作痛,能活血止痛。

堆些雞屎糞土,雞矢白能治療腰肌勞損。

村里上山伐木背木頭那陣,他就給腰疼的吃這個。而且許家三小子帶傷從外面剛回來那陣,他給下的藥里也有這個。

前幾日他還在許家挖回些牛糞便,那是百靈草。以及好早之前,從山洞里挖回不少蝙蝠糞土。

噢噢,還有一樣。

他有從各家茅房和新鋪子那面的茅房里,收集人中白。

人中白,就是常年累月的尿垢產生的白色晶體,只有茅房和常年不刷洗的尿桶里有。這東西對清熱解毒,祛瘀止血很有效。

像許家三小子剛在外面干完活回來那陣,曾被木頭撞擊過胸腹部位,他給下的藥里就有這個。

所以許家前后加一起只花二兩多銀錢就治好病了,有些藥,他就壓根兒沒收錢,也沒讓去藥房買,全是自制。

關二禿保證,灶臺旁除了堆積這幾樣外,真的再沒有其他,怎么就會炸了呢?

尤其是他怕礙兒事,還特意將這些土籃子和袋子向旁邊重新堆了堆。

而就在他堆放的過程中,眼瞅著那堆土躥黑煙。

多虧田芯二話不說,啥家伙什也不要了,拽住他就往外跑。

要是晚跑一步,那股黑煙忽然像竄天猴似的,咣咣的就炸了。

就這,跑得及時也給炸得有些懵逼。

「就放了這幾樣!」關二禿大聲道。

許田芯聽完,一張小黑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差點沒把她氣昏嘍。

心想:關爺爺啊,您還想堆放什么?

這些樣里哪個都含硝,然后她又傻了吧唧將甘油送到附近給關爺爺看。

可能是在看的過程中,有甘油滴落進去,那叫幾毫升就能引發爆炸,兩樣一合,硝化甘油反應后又極為暴躁最不穩定,您還折騰重新擺放一下,會受到震動。得,直接成加特林了。

這要是再熬煮一番,留出純度很高的硝,她們倆就會和諾貝爾的弟弟一樣死了。

再以她析出的甘油量,沒來得及跑出來,整個二道河村搞不好也沒了,王家溝都會受牽連,要么閻王爺那里報到,要么一起穿越回現代。

他們倆人這叫誤打誤撞弄出十八世紀最先進的炸藥。

要不然干脆做大做強,再創輝煌?她做女王,關爺爺您做我左膀右臂的大臣如何?咱倆整個山頭一占,先把鎮北軍干滅,再炮轟進京城。

真刑。

起步就夠判至少八年的。

許田芯后怕的拽住關二禿往外跑,邊跑也邊超大聲地說:

「多虧您還沒有來得及熬煮,我真是謝謝您了!」

不是帶了脾氣,是許田芯和關二禿被炸的,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在大聲說話。

見許老太和白慕言深一腳淺一腳腿軟的迎過來,許田芯急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示意兩人全部后退到安全距離。

并且到風口聞不到味了,許田芯趕緊告訴道:「奶,您千萬別碰我,我得回家洗洗。快,再拉起警戒線,今晚關爺爺一家連同旁邊鵝奶奶家都不能回去住。愿意燒幾個房子就燒,過后我給蓋。找人看著,任何人不準過來,最好附近順風刮的區域都不要走人!」

因為硝化甘油還有句叫作,用得好可能救命,但用不好會送命。

醫用類

含量很低的硝酸甘油,那是能讓心臟跳動和緩解心絞痛的,注射液也可用于通脈養心。

但那是含量很低,眼下炸了產生大量氣體,會不會再接著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聞著臉紅,呼吸急促,必須不能讓村民靠近。

可關二禿卻不想離開。

他自認為很小聲,其實連在家門口的老老太都聽見了藏錢地點。

「我的藥,我想回去,那些全是我的心血。還有田芯啊,我銀錢藏茅房了,能不能給炸丟啦?讓人撿走咋辦!」

「不能,最多再炸掉到下面,您回頭跳下去再掏!」

關二禿還要再爭取,被許老太對準后背就狠狠給了一巴掌。

這老小子,你要命還是要錢。

關二禿立馬不敢吱聲。

許老太臉色白得厲害,誰能體會,當她看到房蓋***掀開那一瞬的感受,魂差點兒嚇沒。

后來又聽了孫女的安排,她這才聽明白,合著這還不是普通的在家里玩油燒著屋子,而是在鼓搗化學武器。

做個痔瘡膏和開塞露這么危險的嗎?這份錢不掙也罷吧。

難怪孫女以前和她說,奶,做腸鏡之前幾天不準用開塞露,它含有甘油進入腸道后會被細菌分解出甲烷和氫氣。這些可燃氣存在腸道里,做腸鏡需要切息肉,電刀電凝有可能引發爆炸。

她當初只簡單過一耳,誰沒啥事兒去那么糟心的科室看病,咱老百姓一般能挺都挺,要不然里面鬼哭狼嚎的。你就看吧,那個科室互相謙讓都沒人想插隊。

許田芯見到老老太就頂著一張黑臉問:「有熱水嗎?」

老老太扶住門框,到底發生了什么,還不讓給檢查身上有沒有傷,不讓碰:「……有。」

「太奶,快準備兩盆熱水,我和關爺爺要洗澡換衣裳,再找件關爺爺能換的衣裳。」

老老太小腿緊倒騰跑回屋,心想:那可沒有,家里仨有都是大高個。要么出去借,可瞅這樣要的還挺急,看來只能穿她兒媳許老太的衣裳。

這面許田芯進屋抓住關二禿就開始沖洗眼睛,也用水瓢舀水也自個用流水清洗眼睛,又用香皂快速洗掉臉上脖子和手的黑泥,沖洗皮膚。

身上這身衣服不能要了。

許田芯解開衣扣就要脫。

許老太趕緊「噯噯噯」制止孫女。

許老太才想起,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白慕言和白慕言的同窗。

雖然孫女里面是棉襖,沒有露肉,關二禿瞅見也行。

但是黃花小伙子卻不能瞅,尤其是讀書的年輕異性,尋思咱家姑娘咔咔就脫衣服,那也太漢子了。

反正要攔住,不能讓瞅見。

許老太執拗地想,趕緊讓白慕言帶著同窗回鋪子等待,嘴上連忙道:

「出點岔頭,抱歉了,你們先回去。

還不行,對,凍夠嗆不容易來一回,等她忙完處理完這面再看能不能做。

那個啥,我還要囑咐什么來著……」

許老太腦子有點不好使。

白慕言理解許老太語言稍顯混亂。

說實在的,白慕言也一直處于懵逼狀態。

他實在是后怕,這個姑娘差點在他眼前就要沒了。

看那架勢,房蓋掀開,墻和門窗倒塌,炕都炸開了,稍稍晚跑一步許田芯就會被炸到天空起飛。

他萬萬沒想到許田芯制個藥還能如此危險。

回鋪子路上,白慕言的同窗才稍稍緩解震驚。

他看眼白慕言,又特意從牛車探出身子,看眼倒塌的半邊房子,心想:真刺激啊。

當時,他明明離

得很遠,聽到動靜卻情不自禁往后跑了幾步,怕被炸到。

與此同時。

鋪子這面也得到了消息。

不是得到,是聽見了,大伙還愣神呢,你聽見了沒?怎的啦?是哪打來啦!

村里以關二禿家為半徑封鎖,小孩子們在炸那一瞬就滑雪來送信兒。

小娃們言簡意賅對劉老柱道:

「報!田芯姐姐和關爺爺被竄天猴崩出來了!」

于芹娘正在切菜,聞言菜刀一斜,左手食指第一截當即嘩嘩出血。要是再使點勁兒,這截手指頭就被剁掉。

于芹娘顧不上手指出血:「田芯怎么了,你說俺家田芯哪傷著啦?」

小娃子們:「……」實不相瞞,好像整場事故,你是唯一受傷的。

許家仨有更是第一時間躥上車,正好白慕言車輛過來,聽說田芯沒受傷也不放心,非要趕回家看看。

劉老柱是拍大腿罵關二禿,一邊心想:難道田芯那種天道好運,還有寶器紅秋褲穿在身,也鎮不住關二禿的邪性嗎?一邊趕緊跟車回去安頓安頓村里事情。

大娥子一家被通知今晚不能回家住。

大娥子沒有當回事,她挨個偷摸通知家里人說:「到了咱該表忠誠的時候了,往后咱家是能置辦得起騾子還是馬,能不能得到重用,就看這一哆嗦。」

絕對不能抱怨,并且也不借機邀功。房子要是真受牽連塌了就塌了,許田芯那孩子,她看人絕對不會錯,心中有數,咱越是啥也不說,越不會虧了他們。

而村里更多的人是互相在擔心著唏噓著。

他們忽然想起許老太的那句話,叫作沒有誰能隨隨便便成功,不要只看人吃肉眼饞,見不到人挨打的時候。瞧瞧,田芯和關郎中掙得多,可也是真危險啊。

做點藥都炸了,聽說好像是器皿炸的。像這兩日,關二禿挨個扒屁股,伸手進去攪動,不容易掙點銀錢,這回還要重新蓋房子。這不等于賣了孩子買個猴,白玩。

關二禿的女兒英砸,很慶幸她今日領兒子去許家加工點挑選魚鰾。要按往常孩子留家可壞菜了,又會被她親爹送走一個家人。

此時的二道河村眾人,還不清楚這面剛炸開時,鎮北軍駐扎在二道河的值守兵就騎馬離開了。

而就在許田芯換好衣服,洗完澡,擦干頭發,露出一張清晰可見的小臉,和白慕言的同窗終于相見時,外面傳來馬蹄聲。

多虧許田芯和鎮北軍比較有緣,也盡心招待過一回吃喝,在軍營人緣不錯。

要不然對方進屋就會說:「許田芯,隨我走一趟。」

這種事,會好說不好聽。

而且不提大伙會胡亂猜測,就連許老太也會被嚇壞。

所以來人說的是:「左翼將軍許久不見許姑娘,她剛到鎮里,請許姑娘前去一敘。」

「去吧,壓壓驚。」村里人紛紛很高興建議道。

你瞅瞅,咱村花多有背景,又夠他們顯擺一陣的。搞得他們根本低調不起來。

許田芯心里卻有數。

看著大家的笑臉,或許連奶奶都沒有意識到,她和關爺爺合伙弄出了什么。

弄出的硝化甘油又意味著什么。

諾貝爾獎就是這么來的,諾貝爾就是弄這個做的無煙炸藥,掙老多錢了。

它威力無比。

而本朝的黑火藥,仍是沿用最古老的四大發明硝、硫、碳使用方法,該怎么說呢,做不出極速燃燒,有時就是個啞炮。用這種黑火藥做出的突擊步槍威力不是很大。畢竟連糖都沒加。

完了,這回徹底藏不住了,要是再知道她只用那么少的劑量,

硝也沒有提純就能這般,估么姓霍那位鎮北大將軍,都會將這事兒提成一級要事。

許田芯先擺擺手示意白慕言坐下,然后才說道:「這樣,四哥,沈兄想要什么樣的,有什么要求,就得麻煩你先畫下來。回頭我看過后,能做我就接,到時咱們再給沈兄一個準信兒。」

許田芯又一行禮:「實在抱歉,四哥,沈兄,只能回頭再見了。」

許田芯說完就著急離開,別人不清楚叫她去干什么,她自個不能不懂事,為自身安全,要準備許多家伙什。

而且她的過濾器廢了一個,需要把濾酒的器皿拆卸清洗帶走。

許田芯不僅給了來接她的鎮北軍將一大包東西,而且她還順手將她的「泥人大屁股」以及痔瘡膏用布包好系身上帶走。

許老太心里有點含糊,想跟著去。她雖然不懂那東西的威力,但總覺得太巧了。

「趕牛車,我和你一起去。」

許田芯拒絕奶奶的建議,怕奶奶多想,特意說:「我想滑雪,才不趕車。」又偷偷湊到許老太耳邊說:「正好我想找機會提藥,機會這么巧送我手里,您就放心吧。」

但許田芯有找機會和關爺爺說實話。因為萬一兩面查問,她需要臺詞一致。

以前關二禿常常掛嘴邊:「有什么事兒,你不要供出為師我。」

可此刻關二禿穿著許老太的棉襖,正一臉鄭重道:

「由我去,我都這么大歲數了,蹲里面沒啥的。

只是田芯,萬一我進去了,你別忘記在外面疏通疏通關系,找找你鎮大爺每隔七日給我送送好飯,你英砸姨母和你小弟你也照顧照顧。

只有你在外面才有大用。醫術要是有不會的,你就去獄中找我,我也可以隔著柵欄教你,沒事兒。」

關二禿說著話,就要去自首。

許田芯一把拽住關爺爺,有些好笑道,怎么就蹲大獄了,只要她去解釋清楚就好了。而且那里有呂巖,她還認識賈萊。

這回許田芯用了滑雪杖,為速度快滑的也是雙板。

去往鎮上的路,四匹戰馬載著各種物件在側,許田芯劃著雙板馳騁在雪上。

前段日子,趙大山命令衙役們清雪,許田芯還借光提出,雪堆怎么都是堆,能不能在不太占道的情況下堆出上坡下坡。

所以這把她可妥了,滑雪技術秀得騎戰馬的士兵一臉吃驚。

也讓白慕言的沈同窗看著很是意外。

最令這位同窗驚訝的是,人家許姑娘在面對白慕言這樣的身份、這樣的長相時,竟然沒有半點羞澀,他瞧著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和看村里的爺爺們沒有兩樣。

互市司。

許田芯一邊跨過高高的門檻,一邊摘下口罩。

章掌柜等幾位正排號等候的掌柜們,瞪大眼望著許田芯笑著對他們揮揮手。

然后還率先一步被接見。

「許姑娘,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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