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醬油玄珠
夫妻倆一唱一和,說得跟真的一樣,在堂下跪著的士兵看不出真偽,信以為真。
他的眼底露出了一抹嘲弄,仿佛在說這些人果然是傻子。
沒多會兒,觴王夫妻出門了,他們直接來到了縣衙門口,鳴鼓。
老百姓們聽到這鼓聲自覺地放下手中活計,全都蜂擁而至,就連崔府尹也從衙門里頭匆忙跑出。
本以為是有人擊鼓鳴冤,可出來一看擊鼓的不是貧民,而是觴王。
“觴王,您這是做什么?”崔府尹一臉莫名。
蕭九兮滿臉悲痛:“方才我聽到京中消息,我的父皇駕崩了。”
“什么?”全城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這個消息真偽,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所為,如今我要上皇都一看究竟,可是我的龍嘯營鎮守在山湖州,只怕我人單力薄上了京城也無人聽我的……”
“王爺草民愿與王爺一同前往!”
“草民也愿與王爺一同前往!”
“還有草民!”
一時間,圍觀的太闔城百姓無論男女老幼皆開口表態,愿意與蕭九兮北上。
雖然他們只是普通的黎民百姓可卻喊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在場誰看了能不感動?
蕭九兮激動地望著眾人:“我太闔州有你們,我大楚有你們,實在是我蕭九兮之幸,我蕭家之幸!今日陪我去皇都者,等我歸來必定重酬!”
“王爺千萬別這么說,太闔州是因為您和王妃才有今日的和平與繁榮,我們就是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皇家有難作為皇家子民,理應維護您!”
“沒錯!維護王爺!替圣人討回公道!”
“維護王爺!替圣人討回公道!”
“維護王爺!替圣人討回公道!”
一時間,太闔州里口號響徹了云霄。
仍舊在觴王府地牢的趙醇異也隱隱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不由得疑惑,外頭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突然喊什么討回公道?
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嗎?
可是……趙醇異此時就如同被人掩住耳目的人,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知道,被動極了。
然而寄人籬下他有什么辦法?
蕭九兮只用了半天功夫就集結了五萬人,這比他預計的三萬人要多了近乎一倍。
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上了,多點人也多點氣勢,他匆匆與李葉舞話別,帶著老百姓出城了。
城里,李葉舞安撫著眾人:“如今多事之秋,我們雖然留在城里但也不是全然沒事做,守好我們的土地,守好太闔州,千萬不要讓有心人趁虛而入,我們要做觴王最堅強的后盾!”
“做觴王最堅強的后盾,守護太闔州不受欺辱!”
“做觴王最堅強的后盾,守護太闔州不受欺辱!”
“做觴王最堅強的后盾,守護太闔州不受欺辱!”
一時間,群民激動地喊著,殊不知在暗處一列商隊不自覺地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是時候了,我們快些回去告訴主子吧。”
“不急,主子不是說了,大戰沒有開始之前,都不能出現嗎?”
“武侯帝已死,北地一戰在所難免,盡管咱們的王失手了,并沒能取王妃的性命,但是觴王卻又卷入了這趟戰爭當中,甚至還帶走五萬青壯年,只能說天意如此,比我們原先計劃的還要順利!這么好的時機若錯過了,說不定才真正值得后悔!”
“那我們要如何?”
“依我看現在就回去通報最為合適,要不要出兵,什么時候出兵,由主子說了算。”
“有道理。”
這幾人無聲無息的隱退,誰也不知他們曾經來過。
蕭九兮帶著人馬離開的時候,李葉舞也迅速回了府邸。
此時趙醇異在地牢里來回踱步,著急得不行,看到李葉舞去而復返不由得關心:“外頭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多人在喊著什么?”
“武侯帝駕崩了。”
“?”趙醇異滿臉震驚:“什么?”
“我們收到前方傳信說四皇兄逼宮,把圣人殺了,而今山王聽到消息正帶著東都統的大軍前去皇都討伐良王。”
趙醇異聽著聽著皺緊了眉頭:“是他,肯定是他動手了!不對,我沒有下命令他怎能擅自動手?”
“誰?”李葉舞皺眉。
趙醇異心虛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老實回答:“我們暗插在大楚的最大的細作,戶部尚書柳謀琛。”
“戶部尚書柳謀琛?”李葉舞驚訝,“你們好大的本事,竟然能把柳謀琛變成你們的人?”
趙醇異心虛地勾唇:“這是我大王叔的手段,與我無關。我從頭到尾都只是旁聽以及執行命令的那個人而已啊。”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此時的趙醇異不但識時務還很懂撇清責任之道。
沒辦法,他雖然是傀儡皇帝但是并不傻,如果說自己的人沒來拿信件讓他起了疑心,那現在聽到武侯帝被逼宮他就真正確定了,大王叔果然是利用他,故意推他出來送死。
不管他能不能活著回去,是不是被活捉,大王叔的計劃都會正常執行。
此時柳謀琛接收的就是大王叔的命令,而非他的。
大王叔執意推進大楚分崩離析計劃,全然不顧他仍舊在大楚,很明顯壓根沒想讓他回去。
既然如此,趙醇異勾唇,就別怪他魚死網破了。
于是乎趙醇異把龍大最后的計劃也和盤托出了。
“我們最大的細作就是柳謀琛,當年皇叔利用了武侯帝任用宦官管理天家商鋪乃至監督國庫的這一點,故意去瓦解柳謀琛的心底防線,告訴他武侯帝這般做只是因為不放心他,對他起了疑心。
彼時柳謀琛被皇叔設計丟了一筆軍餉正是心急如焚之際,很快就著了王叔的道,再后來王叔又用各種好處與便利賄賂他,總而言之柳謀琛被皇叔蠱惑了,開始了長達十年的潛伏任務。”
“柳謀琛十年前就已經為你們東趙辦事?”李葉舞驚訝,這點倒是她沒想到的。
難怪武侯帝一時半會抓不出細作,敢情人家根基深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