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醬油玄珠
馬大當家一愣,當初招安的時候,明明說好了他們隸屬于觴王府,領觴王府的薪水,怎么一轉眼變成他們自己當老板了?
“我們不想自己當老板啊,我們就想為觴王府打工。咱們兄弟下山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投靠觴王與王妃嗎?我們不要自己做老板,兄弟們就要為王爺和王妃打工。”
馬大當家拒絕得干凈利落。
李葉舞聞言哭笑不得。
哪有人甘心做別人馬仔不做大佬的?這是做大佬太久所以要過點和往常不一樣的日子嗎?
半個月賺了三兩萬多,這可是非常大的數值面額了。
隨著太闔州的名氣越來越大,以后肯定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涌入這里。
不管是為了求學還是為了謀生。
隨著人口變多,鏢局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大,錢也只會越來越多。
他們忍得住不要這潑天的富貴嗎?
馬大當家果斷地點頭:“什么潑天的富貴對于義氣來說都不值一提,我們就愿意給觴王、王妃鞍前馬后鞠躬盡瘁。”
李葉舞無話可說,他們覺悟可真高啊。
馬大當家內心得意,他們好歹也在江湖闖蕩了多年,深諳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
當一個大老板有什么可稀罕的,跟著觴王和王妃有肉吃,這才是畢生的追求,若是有女兒他巴不得和觴王結個姻親,從此綁得牢牢的。
最終李葉舞沒收這三萬多兩,全都讓馬大當家當獎金給兄弟們發了,畢竟這段時間他們幫忙弄養殖場,又弄碼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筆獎金值得給。
馬大當家一開始不愿收,但李葉舞態度強硬,最終他只能含淚捧著錢回去。
李葉舞這邊在忙碌地解決問題時,京中也快馬加鞭地送來一封書信。
這封書信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武侯帝的手上。
是良王來信,內容也很簡單。
一般皇室成年男子會在正月十五這天在宗室進行及冠禮。
不過這次及冠禮武侯帝已經閉關,所以是良王以及宗族王叔們給蕭閑農操持的及冠禮。
蕭閑農多么失落暫且不說,總歸成長的代價大概就是清楚的認知成人的世界有多殘酷。
蕭閑農及冠禮幾日后,又一次找到了良王,表達他想成年了也想和哥哥們一樣為父皇分憂解難的心情。
良王沉吟半晌,最終決定去信武侯帝,由武侯帝做決定。
武侯帝看了眼書信,內心有些感慨。
“八皇子有治國之心是好事,恭喜老爺又多一左膀右臂。”
老管家在旁邊笑瞇瞇地開口。
武侯帝的表情看不出高興與否,只是有些默然地望外頭一眼。
“到底是太年輕,年輕氣盛不穩重容易出亂子,未必是好事。”
“這也是沒辦法的。”老管家無奈:“畢竟八皇子也不想和三位兄長相差太多歲,這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
“既然失了先機就該老老實實蟄伏,硬要參和進來又是何苦。”
別人看不出,他又何嘗看不出。
老八想證明自己,而他身后的東都統也想往更高處走。
說白了,他給誰當皇帝都不會給老八,老八年紀太小,他若登基,這天下便是東都統的了。
這是武侯帝不愿看見的,所以這些年也都冷著老八。
可惜,老八執著之心比他認知的更甚。
最后武侯帝只寫了一個“大理寺”算是給老八安排了去處。
老管家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那地方,大理寺聽起來雖然厲害,事實上卻沒什么實權也沒什么作用,頂多去學學辦案子云云,和朝堂六部扯不上什么關系。
如此邊緣的活計,只怕八皇子內心會有想法。
然而,圣人的決定,又豈是他這個奴才能決定的?老管家只能在內心微微嘆一口氣。
在武侯帝給皇都去信的時候,蕭九兮也到達山湖州了。
他對山湖州不陌生,到底是參與過救援的,上次他過來時山湖州的主城還滿目瘡痍,現在破敗的房屋已經被修葺好,難民也都重新安之回歸田地。
總而言之,進城的瞬間,看到的是跟太闔州差不多的盛世畫面。
不過他堂堂代理王爺到達太闔州,除了衙門的人之外,竟然沒有任何貴族來迎接。
在路上,他就已經做了不少功課。
說到山湖州,不得不說它的前身山國。
山國當年是和大楚平起平坐的大國,當年三國聯盟滅云國時,山國流血犧牲最大,盡管后來山國也在努力的休養生息,但到底動了國之根本,于是慢慢的勢弱了。
然而山國虛了不代表世家弱了,在這里有十二世家,這十二世家盤根錯節,幾乎架空了山國國君,他們仿佛才是山國的國王一般。
十五年前,武侯帝帶軍踏平山國時,十二世家曾去信大楚和武侯帝立下君子協議,他們可以歸順大楚,但大楚必須保證十二世家的利益,絕不在任何情況任何問題上干涉十二世家。
十二世家也將會效忠大楚,不與大楚為敵。
武侯帝早就有一統天下的野心,當看到這一封密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因此當年他們與山國對壘的時候,十二世家幾乎無人出手,于是山國就這么一步步潰敗,變成了大楚的囊中之物。
再后來,蕭衡來接手山湖州的時候,十二世家仍舊還是傳世的十二世家,他們的根基未曾動搖,山王也找不到錯處。
甚至為了拉攏他們,與他們維持良好的交流,只能接受十二世家送來的愛女美姬。
不過前段時間蕭晢借由后院女子無禮,借題發揮開始折十二世家的羽翼。
盡管確實讓十二世家吃了苦頭,但轉頭人家就告上京城,不但讓蕭晢吃了苦頭,甚至還丟了山湖州封地。
而今,蕭九兮這個代理王爺到達,十二世家無一人前來接駕,可見這些人是有多么囂張。
蕭九兮勾起嘴角,眼底出現一抹王位。
“跟本王玩這種,呵呵……不知死活。”
“主子,切莫忘形。”一歌在旁邊提醒。
蕭九兮嘖了一聲:“形什么形,我說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