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戰區爭雄
第八卷戰區爭雄
提姆身份特殊,是隱藏的聯盟修士,屬于神殿重點防備對象。
若是老老實實呆著,神殿并不會刻意為難,若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強行抓捕,必然會引發更大的混亂。
掌握絕對優勢之前,神殿需要盡可能的保持穩定,妥協與拉攏都是合適的選擇。
提姆卻不一樣,他是由米娜親自激活,并且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遭遇變故。
一旦提姆被抓住,并且在拷問之下吐露真相,米娜必然也會受到牽連。
雙方有過短時間接觸,若是再次見面時,米娜的降臨者身份也將徹底暴露。
雖然知曉者是聯盟修士,歸屬于同一陣營,卻不代表著他不會出賣米娜。
意識到隱患存在,米娜立刻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隊伍返回自己家中。
緊接著翻墻越戶,來到了鄰居家的院子。
當米娜悄悄翻過墻頭,偷偷的觀察院子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提姆。
這家伙面無表情,好像雕塑一樣靜立不動,腿上甚至已經有藤蔓纏繞。
若不是眼睛會動彈,讓人知曉這是活人,否則真的容易產生誤會。
米娜原本擔心,這個家伙故意使詐,專門誘騙自己前來。
卻又不得不來,因為她根本賭不起。
這時米娜又看到,在提姆的頭頂上方,他的視線死角位置,竟然懸浮著一根古怪的東西。
像是一根鐵絲編織的繩索,卻微微發出紅光,表面還有符文閃爍。
看到此物第一眼,米娜感覺心頭一顫,一種無法言說的死亡顫栗撲面而來。
這不起眼的東西,能夠瞬間秒殺自己!
腦海中閃過的念頭,讓米娜不敢輕舉妄動,原本想要進入院子,此刻卻開始猶豫起來。
不進入院子里面,她有暴露身份的可能,若是進入院子,很可能會遭到神秘鐵索攻擊。
或者和提姆一樣,受到神秘鐵索控制,僵立在原地無法離開。
米娜不能接受這種結果,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否則情況將會徹底失控。
看著無法動彈的提姆,她的心頭生出一抹殺意,悄無聲息的舉起手中槍械。
只需要瞄準鎖定,然后扣動扳機,就可以將提姆殺死。
然后再編個理由,說提姆是聯盟修士,試圖對自己發動攻擊。
米娜被迫無奈,只能開槍將其擊殺。
身為一名普通人,在持有武器的情況下,確實有可能殺死修行者。
況且這種混亂環境,也不會有人追究過多,更別說提姆確實是聯盟修士。
說他與武裝分子一伙,共同參與襲擊行動,完全能夠說得過去。
提姆若是死掉,隱患也就隨之解決。
腦海中念頭閃過,手中武器已經鎖定了院中身影,下一秒就要將武器激發。
豈料就在這時,提姆頭頂上方的鐵索發出紅色光芒,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鎖定了米娜。
米娜如墜冰窟,她十分清楚的意識到,只要自己敢開槍,必然會瞬間丟掉性命。
不是普通的死亡,而是神魂俱滅的下場,讓她徹底消散于這個世界。
如此可怕的代價,米娜根本承受不起。
就在同一時間,提姆也忽然生出感應,看向米娜隱藏的地方。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出聲,然后壓低了嗓子說道:“我的體內有感應芯片,一旦突然死亡,就會將一些信息發送出去。
其中有一部分信息,與你有直接關系,神殿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你翻找出來。”
提姆這是在發出警告,讓米娜不要過河拆橋,否則大家一起去死。
遭遇過上司算計之后,提姆現在誰也不相信,因為執行任務陷入困境,任務發布者竟然想要殺人滅口,這也讓他越發驚怒憤恨。
這些該死的雜種,全都該被千刀萬剮,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提姆心生深深的厭惡,生出了退出官方組織的想法,不想繼續停留在這個骯臟的群體中。
收到警告的米娜,只能收回手中武器,但是依舊沒有露面。
提姆并不能確定她的身份,可若是選擇露面接觸,身份也將無法再繼續隱藏。
繼續在暗地里交流,不要有正面接觸,對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問題在于,提姆要求做的事情,米娜根本沒有辦法完成。
那一根紅色的鐵索,不知道是何來歷,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不要說此刻的米娜,就算是她本尊前來,同樣也沒有任何辦法。
如同一名普通人,面對一座噴火的油井,能做的事情也只有觀望。
若是敢于嘗試靠近,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最終的結果就是粉身碎骨。
米娜進退兩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似乎是遇到了難題?”
耳邊突然有聲音響起,讓米娜身體一顫,緊接著轉頭看向旁邊。
一名青年靜靜站立,微笑的看著她,表情親切而自然。
可是這一副溫和模樣,在米娜眼中卻透著邪氣,讓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又是你!”
這個偶然遇見的青年,此刻已經成為她的夢魘,拼了命的想要去躲避。
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躲得開,對方如同幽靈一樣,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
米娜想要逃離,最終還是選擇放棄,因為她清楚自己根本逃不掉。
再說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問題積累的越來越多,一直到無法收拾的程度。
到了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再繼續裝傻,而是要選擇直接面對。
事情若是能解決,自然是再好不過,若是沒有辦法解決,也就無需再繼續掙扎浪費時間。
這種無法對抗的存在,一言就能決定她的生死,輕易就能抹除她一生的努力。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惶恐,米娜決定坦然面對。
“閣下到底是誰,又為何盯著小女子,不知哪里有得罪的地方?”
對于唐震的身份,米娜有著諸多猜測,但是每一個結果都讓她無法承受。
此刻能做的事情,就是好言相談,希望能有一個想要的好結果。
看著面前一臉郁悶,面露哀求之色的女子,唐震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可沒有為難你,咱們不過是偶然相遇,并且還是鄰居,哪里談得上得罪?”
聽到唐震的回答,米娜不禁苦笑一聲,總覺得這是在戲弄自己。
她很想要反駁一句,說這院子并不歸屬于唐震,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
她又如何能證明,那一件院子不屬于唐震,證明不了這件事情,就無法否認唐震的說法。
這種自證的事情,最是令人煩惱,尤其面對如此強大的存在,那些自證更像是一種辯解,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
自證是否有用,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若是不滿意時,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夠否決自證者的全部努力。
“閣下為何要禁錮此人?”
米娜轉移話題,手指著院中的提姆。
“未經允許,私闖民宅,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
唐震聞聽此言,不禁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