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那你為何不自己動手,反而要我們來打劫?!”露露師太質問道。
“你話怎么這么多?把人交出來吧!”文雨祥揶揄道。
飄飄師太一旁急問:“難道你也是尊主的人?”
“尊主?不知師太說的是哪位尊主?”
“你連尊主是誰都不知道,肯定是假冒的!”飄飄師太大聲道。
“師太此言差矣!尊主之名豈可輕易提及?更不要說這里還有如此多小尼姑,她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
飄飄師太一怔,細思之下,覺得極有道理。
如果文雨祥一開口就說出尊主之名,反而會顯得更為可疑。
“要我們交人也可以,你至少得拿出一件證物,證明你是尊主的人。”飄飄師太說道。
露露師太點點頭,附和道:“文施主請見諒!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小心行事。”
文雨祥臉上綻放一個迷人的微笑,把這群女尼迷得心頭一顫,手上靈光一閃,出現兩塊玉牌,說道:“你們認得這兩塊牌子吧?”
“這?!”
露露和飄飄死死地盯著這兩塊玉牌,雙目露出鷹隼一般的銳利光芒,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其他人不知道,但她們肯定知道,這兩塊玉牌正是自己的魂牌,其中就有自己的一縷魂絲和一道血脈,是石越用來感應和呼喚她們的辦法之一。
現在,魂牌就掌握在文雨祥的手中,如果自己能夠從他手上奪過來,那就有可能擺脫石越的控制,從此得到自由之身!
兩人腦中劇烈運轉,已經快要壓抑不住這股沖動了…
“哈哈,你們是不是很想奪得這兩塊牌子?我奉勸二位可別沖動,因為你們的血脈和魂絲可不止這兩道,其他的還攢在尊主手上呢,就算你們奪得此牌,也依舊無法得到你們想要的自由!”文雨祥笑道。
兩位師太一聽,頓時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無力,竟直接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師父!!!”
靜心靜月等人見狀,驚叫一聲,紛紛上前去攙扶。
“祥仙大人,想不到你竟然是石越的爪牙,還這樣來欺負我們師父,真是無恥!”靜心大聲斥道。
“無恥?!”
文雨祥一怔,不禁哈哈大笑,露出潔白如玉的牙齒,說道:“老夫的牙齒還好好的,怎么會無齒?”
“你?!”
靜心被嗆得一口氣出不來,臉色憋得粉紅粉紅。
露露師太長嘆一聲,從身上掏出一塊小空間石,心念一動,從中拎出一個靈力囚籠,里面關著的正是胖胖的柁西度,說道:“此人就是尊主想要的流浪商人柁西度,現在就交付與你。此次任務已完成,我們各走各路!”
說完,她就喚齊眾尼,準備撤走。
“且慢!”文雨祥叫道。
“還有何事?”
“有人想讓我轉交給二位一些物品,對二位來說可是極為重要,接著了!”
文雨祥手一揮,扔出兩枚靈戒,自己卻拎著柁西度,遁空而去…
“這…”
露露和飄飄拿出手上的靈戒,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師父,你們快看啊!”靜心提醒道。
兩人回過神來,連忙探入神識,沒過多久,就激動得熱淚縱橫,渾身劇顫,竟然又再次軟癱在地,哭成了一個淚人!
兩名散仙大能一天之中兩次如此失態實屬罕見,讓靜心靜月等女弟子看得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是好。
“師父,師父…”
“啊?!”
“里面到底是什么?”
“里面…”
兩人一激靈,終于完全清醒過來,收拾一下心情,臉上綻放出難得一見的真心笑容,光彩照人,明媚如花,把眾弟子閃得都快暈了。
“師姐,想不到苦盡甘來,文雨祥竟然是來救咱們的,我無論如何也要去找他當面謝一謝!”飄飄師太說著,臉色竟泛起了一朵紅暈。
“師妹你…說的不錯!文雨祥嘛,人長得不錯,還助人為樂,這樣的大恩居然還不想讓我們承其恩情,竟說是替人轉交的,貧尼無論如何也要找他問個清楚,若真是另有其人,也好為其天天祈福,保佑長命萬萬年…”
“師姐所言正合我意,我想文雨祥必是返回了祈福客棧,我們不如再去那里如何?”
“走!”
眾尼很快朝著靈芝城的方向而去…
“師父,靈戒中到底是何物,讓你們如此高興?”靜心忍不住問道。
“里面放著的正是為師丟失的魂絲和血脈,還有那塊魂牌,現在為師已經徹底擺脫了石越的控制,再也不用聽命于他了!”露露師太激動地說道。
“什么?!竟有此事?!”眾尼一聽,震驚得難以置信。
“為師也是不敢相信,光憑文雨祥之能,是不大可能做成此事的。所以,為師還是相信文雨祥所言,定是另有其人,不知是誰竟有如此能耐,從石越手中得到這些物品…難道連石越那樣的人物也會被人制住么?”露露師太嘆道。
“師姐有所不知,石越所控制的暗勢力前不久遭遇到兩次重大挫敗,先是智清反叛被平復,后是上善寺被曲水寺所吞并,現在暗勢力內部已經潛流洶涌,依我觀察,石越都有些快控制不住了!”飄飄師太說道。
“真的?!”
“確實如此。你知道這附近的幾座大城,象真芝城、漠煙城、靈芝城原先是誰占領的么?都是智清的手下禪軍掌控的,但現在那些禪軍不知去向,而控制者卻變成了穿云寺和曲水寺的勢力。”
露露師太聽得極為震撼,思索道:“這么說,智清和其手下禪軍都出問題了?”
“極有可能!智清的勢力最近幾乎銷聲匿跡,我一路過來,發現沿途邊界地區頗為平靜,而以往他那些活躍無比的爪牙一個也見不到。”
“太好了!菩薩保佑,惡人總有人來制,看來他們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露露師太驚喜道,心中不斷地念著菩薩保佑…
一行人快到靈芝城時,卻被一陣一場打斗吸引了!
“司徒兄?!”露露師太驚叫一聲。
“司徒兄是哪個?師姐怎么認得?”飄飄師太八卦道。
“司徒兄…乃是貧尼不久前結識的,當時若非他相助,貧尼必定喪命于真禽重明鳥之口!”
“什么?!重明鳥?!”飄飄師太一驚,臉色微變。
“不錯!此事稍后細說,現在,司徒兄似乎是與本色寺的本虧大師在打斗,雙方不知因何起了爭執?!”露露師太急道。
眾人看去,只見空中激斗甚酣,一人徒手,一人執杖,正斗得不亦樂乎。
徒手者正是巨熊一族的司徒垠,而執杖者就是本虧大師,雙方竟是近身搏斗,招招見風,極為驚險,司徒垠一雙徒手強擋本虧大師的禪杖,居然并不吃虧,可見其煉體之強,不過,本虧大師在修為上略占一籌,因此在場面上已經漸漸占得優勢…
靜心看了一陣,忽然想到什么,說道:“師父,你可知道本虧大師是苦情的師父?”
“哦?難道他是來…”
“哼,肯定是來幫苦情的,要知道,苦情那些小奴可有不少落在我們手中呢!”
露露師太恍然大悟,看來苦情逃走之后,必定是找到他的師父本虧大師求情,讓他來營救失陷的小奴。
卻不料先遇上了司徒垠,苦情一定認出了他,于是想從他身上獲知自己的下落,雙方可能就是因此而爭斗起來的。
露露師太看到遠處天空一側停留的一艘飛舟,正是苦情的飛舟,心頭頓時怒火中燒,因為苦情那個瑩僧必定就在其中。
身形一躍,已經接近空中戰圈,高聲喊道:“二位快快住手!”
場中二人早就注意到她們這一行人,一見露露師太到來,不約而同地順勢收手。
“本虧師兄,此事定有誤會,不如聽貧尼一言如何?”露露說道。
“阿彌陀佛,師太請說!”本虧大師合什道。
他與司徒垠斗得可不輕松,雖然在修為等級上略高一籌,占得優勢,但司徒垠一身天熊靈體,均是近身搏斗,讓他極不適應,此時趁機調息。
“請問師兄與司徒兄是因何起了爭斗的?”
“原來是司徒施主!貧僧只不過是向他詢問師太你的下落,他卻要為難我的徒兒苦情。”本虧說道。
司徒垠見是露露師太到來,心知此事已可澄清,于是也不言語,一旁微笑著。
“師兄,我也正要找你,你那徒兒苦情在路上調戲我的那幫徒兒,被我和司徒兄撞到,此事不知師兄要如何處置?”露露師太怒道。
“什么?竟有此事?!”本虧大師一怔。
“哼,師兄不妨將苦情喚來,和我這幫徒兒當面對質!若非苦情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我又怎么會擒住他的手下小奴呢?!”
本虧大師沒有想到此事還另有貓膩,對于自己這個徒兒,平時的確是有些行為不端,但沒想到他大膽如斯,竟然連露露師太的弟子都敢調戲,簡直是色膽包天!
“苦情!!!”
本虧大師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