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計算中……
計算完畢,解除八公主身上的姻緣鎖需要20000點孝心值;解除巴爾特身上的姻緣鎖需要2000點孝心值。
看著閃耀在眼前的兩行字符,秦堯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
媽的。
整整十倍的差距啊,如果能換一下就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愿意為八公主花這兩萬,卻不愿意為巴特爾花這兩千。
原因很簡單,他和八公主關系還不錯,和巴特爾就是一陌生人,憑啥為其花兩千?
甚至對方都不是中原人,而是蒙元人的祖先!
“巴特爾,你都聽到了,現在后悔的話還來得及。”
以意念消散掉面前字符后,秦堯轉頭向草原雄鷹說道。
“我不會后悔自己的決定。如此輕易的結束我這一生,在我看來是極其愚蠢的行為。”巴特爾斬釘截鐵般說道。
秦堯平靜地說道:“那就麻煩娘娘安排人將他送回陽間吧。”
后土微微頷首,當即喚來一名陰神,吩咐對方將巴特爾領回人間草原。
臨走之前,巴特爾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沖著秦堯身邊的八公主說道:“將來你隨時可以去草原找我,我也會一直在草原等著你回來。”
秦堯皺了皺眉,不過看在他“病情”的份上,終究是沒再說什么。
“帶下去。”后土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
陰神躬身領命,當即便將巴特爾帶出神殿,迅速消失在眾人眼簾。
原本還準備回應的八公主只好轉頭看向福祿壽三星,欠身行禮:“小八拜托三位上仙幫我保密這件事情。”
福壽祿三星知道,對方是怕王母對那巴特爾趕盡殺絕,紛紛答應下來,表示不會主動談及此事。
“我還有辦法。”這時,秦堯突然開口。
八妹霍然抬頭,滿臉驚喜地問道:“什么辦法?”
“我還有一件至寶,或許能夠破除這詛咒。”迎著后土以及三星的目光,秦堯沉聲說道。
八妹深深吸了一口氣,躬身道:“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八妹都不會忘記表哥的恩情。”
秦堯擺了擺手,旋即向后土說道:“娘娘,我們就先回去了。”
“去吧,希望你能夠成功。”后土溫聲說道。
不多時。
眾神緩緩踏出六道輪回宮,走著走著,秦堯忽然腳步一頓,笑著向三星說道:“感謝三位對我表妹的護持,接下來就請三位將她交給我吧。”
壽星苦笑道:“帝君此話可是羞煞我們了,當時我們明明就在后面跟著,卻不曾想……”
秦堯抬了抬手,打斷說:“我沒有這意思,更不會怪罪三位。畢竟,誰能想到還有這種吊詭手段呢?”
壽星心里好受了許多,抬手道:“那我們三個就先回蓬萊了。”
“有緣再見。”秦堯回禮。
三星旋即向八公主揮手告別,轉眼間便消失在陰土世界內。
“對不住表哥,我給你惹麻煩了。”當所有外人全部離開后,八公主這才展現出了柔弱的一面,滿臉歉意地說道。
“幕后黑手就是沖著我來的,你沒有對不起我,相反,甚至是我連累了你。”秦堯拍了拍她肩膀,溫聲安慰道:“另外,別擔心,我一定可以幫你把這鎖給解開。那下黑手的老瘋子,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少張底牌。”
八公主眨了眨眼,忽地想起一件事情:“表哥,你既然有信心幫我解鎖,為何不連帶著把那巴特爾的情鎖一起解開呢?”
秦堯解釋說:“因為這種辦法需要付出巨大代價,否則的話,我就不用帶著你和巴特爾來找后土娘娘了。
也是因為這原因,你是我表妹,我做表哥的愿意為你付出代價。可那巴特爾和我又沒關系,且從因果上來說,若非是對方突然出現,邀請你共同握住那把鎖,你也不會有此劫。”
八公主無言以對。
這都是擺在明面上的現實,沒什么可反駁以及能反駁的。
轉眼間,兩人重新回到白虎堂內,秦堯故弄玄虛的讓八公主盤坐在一個蒲團上,旋即裝模作樣的施法,實則卻以靈魂意志向系統說道:“系統,解除她身上的姻緣鎖。”
本次交易消耗孝心值20000點,您剩余的孝心值余額為132848點。
解鎖開始……
伴隨著兩行光符閃耀在他眼前,一束白光突然從他眉心位置飛出,徑直激射向八公主心口,穿胸入心,啪的一聲仿佛打碎了什么東西,而后徹底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行光符再度閃現而出:
解鎖成功,交易完成。
秦堯暗自呼出一口氣,裝做收功的同時,施法令自己的面色迅速蒼白起來,氣勢也迅速收斂了絕大部分,抬目說道:“八妹,可以了。”
蒲團上,八妹緩緩睜開眼眸,一臉關切地問道:“表哥,你還好嗎?”
“還好,還好。”秦堯笑著說道。
然而細心的八妹早已看出了他的‘虛弱’,內心涌動著陣陣悸動與感動,由衷地說道:
“表哥,我現在明白七姐為何會那么推崇你了,明明我們父母視你為仇寇,你卻沒有因此牽連到我們姐妹身上,甚至不惜為了救我而付出這么大代價……”
秦堯搖了搖頭:“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與你們姐妹無關。何況,我和你七姐本就相識于微末,她也曾傾盡全力幫助楊家。”
八妹認真而誠摯地說道:“回到瑤池后,我會盡可能多的接觸政務,若母親再有害你之念,我會想辦法盡快通知你。”
秦堯啞然失笑。
好嘛。
血海中有他的內應,天庭中有他的兄弟,現在就連瑤池內也要有他的臥底了……
“對了。”
笑罷了,秦堯面色漸漸嚴肅起來:“你現在身上的情鎖已解,這件事情也可以告訴你母親了。”
八妹眨了眨眼,起身問道:“表哥,那我該怎么說呢?”
秦堯道:“照實說即可;另外,轉告你母親,就說我說的,幕后黑手必定是柴道煌。
從七姐到八妹,柴道煌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甚至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娘娘真不在乎嗎?”
八公主:“……”
半晌。
瑤池內。
聽完八公主的轉述后,端坐在御臺右側的王母面色一陣陰沉,右手死死捏著扶手,四指已然深入神鐵內部。
八公主低眉垂目,靜默不語,仿佛雕像般站在仙臺上。
“八妹,你認為這件事情,有沒有可能是楊戩做局,故意栽贓陷害?”許久后,王母緩緩放松手掌,冷厲說道。
八公主低聲說道:“他那么驕傲的人,怎么會干這么下作的事情呢?”
王母:“……”
“天奴。”沉默良久,她忽然大喝一聲。
“娘娘,臣在。”天奴急忙來到仙臺中央,躬身行禮。
“你速去司法天神府,不管司法天神此刻在干什么,立即讓他前來瑤池見我。”王母冷肅道。
“喏。”天奴躬身領命,立即化作流光離去。
八公主知道母親這是要給自己要說法了,因此內心不由得生出一股期待來……
半炷香后。
帝釋天跟在天奴身后匆匆踏入瑤池內,登上仙臺后,連忙抱拳行禮:“臣,司法天神帝釋天,拜見娘娘。”
王母冷冷注視著他,質問道:“帝釋天,你知不知道柴道煌干了什么事情?本宮當初看在你的面子上,看在血海的面子上,饒了他一命,結果他就是這么回報本宮的?”
帝釋天微微一怔,面帶迷茫地說道:“回稟娘娘,臣這段時間來一直在調查仙界百官,不曾返回血海,因此并不清楚柴道煌又干了什么,還請娘娘明示。”
王母冷笑道:“好,可以,本宮就當你不知道,那我現在告訴你。
繼七公主之后,他又盯上了八公主,施展邪術要將八公主拉入情網,從而要挾楊戩吐出姻緣三寶。
他這么做,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里?有沒有把天庭放在眼里?
若放任他繼續下去,以后他是不是還要肆意妄為?”
帝釋天當即說道:“娘娘明鑒,此事與臣無關。”
“有關。”王母厲喝道:“本宮要你現在就去血海,將這廝千刀萬剮,以消我心頭之恨。”
帝釋天沉默片刻,低頭說道:“娘娘,臣做不了這件事情。”
“為什么做不了?”王母質問說。
帝釋天解釋道:“一是因為柴道煌是毗濕奴主將,在血海只有毗濕奴對其有懲戒權,二是因為柴道煌尚未完全失勢,還有天道庇護,無法輕易處決。”
王母道:“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只有血海這一個選擇,也只能依靠血海?”
帝釋天倏然一驚,急忙躬身說道:“娘娘明鑒,臣絕無此意。”
“那你就去血海傳旨,讓毗濕奴給本宮一個交代。
如果這交代不能令本宮滿意的話,你這司法天神也別干了,本宮將來更不會再與血海有任何聯系。
另外,天奴,你跟著司法天神去血海走一趟,將所見所聞都記下來,回頭稟告給我。”王母命令道。
帝釋天:“……”
直至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同時在心底埋怨起了柴道煌那瘋子。
兵行險招可以,但兵行險招后,卻出現了大潰敗,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此事他斷然不會再給對方分擔,這麻煩就讓毗濕奴頭痛去吧!
數日后。
血海內。
毗濕奴坐在魔王宮殿內,看著面前的帝釋天與天奴,確實是有些頭痛。
帝釋天不愿承擔與天庭決裂的結果,難道他就愿意嗎?
畢竟司法天神的這塊血海跳板,是教主親自指定的。
沉吟良久,毗濕奴施展神音道:“柴道煌,速來見我!”
在神力加持下,浩大聲音頓時響徹整個血海,盤坐在一座木屋內,正全力壓制心魔的柴道煌驀然睜開雙眼,眼底赫然血紅一片,詭異而驚悚。
不久后,血瞳逐漸消散,柴道煌身軀驟然化作一片血光,迅速來到毗濕奴宮殿前:“屬下柴道煌,拜見魔王大人。”
“滾進來。”
毗濕奴怒喝道。
柴道煌咬了咬牙,大步跨入宮殿內,在看到天奴身影后,心底頓時咯噔一聲。
“柴道煌,你好大膽子,竟敢對天庭八公主動手!”毗濕奴面色陰沉地說道。
“冤枉啊大人。”
柴道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委屈地說道:“自打上次從天庭回來后,我壓根就沒出過血海,又豈會向八公主動手?”
這便是他動手的依仗所在。
他認定了對方不可能拿出確鑿證據,那么在血海庇護下,足以小事化了了。
但他還是犯了舊毛病,總是以常理來衡量那些大人物。
可無論是秦堯還是王母,在這件事情上面,誰都不在乎所謂的確鑿證據。
于是,毗濕奴這會兒也不幫著他說話了,甚至是直接了當地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柴道煌,直到現在你都還抱著僥幸心理,太令我失望了。”
說罷,一柄血刃頓時從他左眼飛出,剎那間削斷了柴道煌右腿。
“啊!!!”
柴道煌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直到巨大疼痛由肉身迅速傳遍整個意識,身軀重重跌落在地后,方才忍不住的慘叫起來。
天奴就喜歡看這種場面,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毗濕奴大人,他這條腿,不會在我離開后就接上了吧?”
毗濕奴左眼中再度飛出一柄血刃,重重刺進他胸膛,令其笑容登時僵在臉上。
“感受到這血刃威力了嗎?你現在還認為,他回頭就能接上腿嗎?”
“啊!”
天奴也控制不住的慘叫起來,感受著來自神魂的重創,心底恨意如浪潮般翻涌:“毗濕奴,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我尊敬的是王母娘娘,不是你一個奴才。”毗濕奴淡漠道:“帝釋天,帶他離開。”
帝釋天長長呼出一口氣,單手提起天奴身軀,迅速走出血海。
“我要參他一本,我一定要參他一本。”
身心與神魂雙重受創的天奴連連怒吼,面目猙獰。
帝釋天無奈地說道:“在此之前,您還是先治好自己的傷吧。
看在咱倆交情的份上,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中的這招叫血魔刀。
倘若不盡快療愈的話,將來神魂上的創傷將永遠無法愈合。
同樣的,柴道煌以后也只有一條腿了。”
天奴面色驟變,連忙問道:“敢問司法天神,如何才能徹底治愈這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