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不知道圣人的能力，到底能有多強。
但是方行很確定，圣人并非無所不能。
如果真的是無所不能，那他早死了。
最終的計劃，其實很簡單，方行蠱惑那些攻略者們來九頭山，然后把她們炸上天。
最難的部分就是怎么吸引她們過來。
至于怎么炸，反而是最簡單的事。
這些天里，方行一直悄悄的觀察九頭山的情況，幾乎每個山頭都能看到大片和自己有聯系的氣運。
其實，傳出去的那些消息里，也是真假摻半。
方行確實要把氣運散出去。
這么龐大的氣運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讓整個世界的運轉都出問題了。
現在，方行每天都會散出去一部分氣運，然后看山間引起一陣驚呼。
某處隱秘的地下山洞內。
老張在一旁擺弄著佛像，在和斬魔道的會眾們交流。老鬼們也在這里，他們需要幫忙整理一些信息。
“除了極個別的零星攻略者，其余的幾乎都來了。”
“如果你這邊處理完了，我就會讓斬魔道的人立刻動手，盡快將所有查到的攻略者斬殺。”
搖曳的燭火下，老張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雖然事情進展到現在一直沒有任何意外，但圣人被斬去一道分身，怎么就這么安靜呢？
“老方。”
張順水突然開口，對著方行說道：
“待會，你炸完立刻就走！”
“不要在乎什么任務結算不結算的，這個世界的收尾交給我做就行。”
“畢竟我還是組織內的種子選手，被懷疑的概率極低。”
方行看了一眼老張，點了點頭。
張順水也沒繼續再說什么，自顧自的開始收拾東西，然后離開了這處地下洞窟。
順便，也帶走了老鬼們。
片刻后。
一道身影提著盞燈籠，慢慢來到這里。
腳步聲很輕。
但在一片死寂，連風都沒有的環境下，這腳步聲仍舊十分明顯。
是‘夫人’回來了。
每次方行散去一些氣運，夫人就會出去露個臉，再傳遞些消息出去。
夫人看看周圍，似乎是想照些什么，但很快就不怎么在意了。
“回來了？”
“嗯！”
方行把臉轉向她，笑著說道：
“這么久了，不是叫你丫鬟就是叫你夫人。”
“你的真名是什么？”
對方臉色一震，緊接著有些害羞的說道：
“我本名叫葛白瑤。”
“葛白瑤啊？好名字。”
方行輕輕摸著下巴，對著葛白瑤繼續問道：
“你是什么時候解除掉系統的控制的？”
葛白瑤十分驚詫看向方行。
眼神中充滿了被冤枉后的的委屈。
“我沒有啊主人，我一直都很忠心的！”
方行繼續笑著說道：
“那你過來。”
空曠的凍庫內，連排的燭火照向通往方行的方向。
葛白瑤撅起小嘴，一步步的朝前走。
走了幾步，就停下了。
這一次，葛白瑤的表情再難維持住剛剛那張委屈的小臉，拿著燈籠的手不自覺得開始顫抖。
時間好像變的極其漫長。
“紅葉，叫你做什么了？”
葛白瑤驚恐的看著方行，牙齒咬得咯吱響！
“沒了葒娘娘，紅葉是不能直接跟你對話，但在沒有葒娘娘之前，你們也照樣收到系統的信息吧？”
“我不信，紅葉不能通過系統跟你重新交流。”
“要是我猜得沒錯，你們想做后手，對吧？”
“外面一定也悄悄布下了什么，我身上的氣運一定會被分下去，不管我愿不愿意。”
方行每說一句，葛白瑤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啪噠！
燈籠掉在地上，洞窟內響起急促的呼吸和腳步聲。
但一個凡人的身軀，還是太弱小了。
方行一抬手就把葛白瑤重新拉回到身前。
看著近在咫尺的方行，葛白瑤臉上的絕望神色根本遮掩不住。
“你是怎么發現的，我自認為沒有破綻！”
聽見葛白瑤這么說，方行差點笑出聲來！
沒有破綻！？
被系統徹底控制下的葛白瑤那是什么人，是毫無底線，任勞任怨還心安理得的奴隸！
什么尊嚴自信需求統統不存在了！
這要是把她放進小黃書里，她就是班里校霸，街頭黃毛，隔壁大叔，鄰居大爺健身教練和公司老板的最愛！
但沒有了控制，葛白瑤自己就算是裝的再好，也不會表現的毫無欲望。
之前一口一個主人叫著，現在葛白瑤幾乎是能不說就不說，更沒有勾搭方行的任何表現。
可方行的系統并沒有給出其它提示。
這就說明，有人在更高層面，更改了葛白瑤的控制權。
能做到這樣的，除了紅葉還有誰？
方行看著葛白瑤：
“告訴我紅葉的打算，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葛白瑤淚如雨下。
“你這個控制我！玩弄我感情的變態，瘋子，神經病！”
“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方行聳了聳肩。
看來是不說。
那就換個地方問好了。
抬手將葛白瑤的腦漿震成一坨漿糊。
片刻后，方行的體內監獄。
看著徹底絕望的葛白瑤，方行笑的和藹可親：
“現在能說了嗎？”
這邊，葛白瑤的氣息消失。
下一秒，山腳下就浮現出一層屏障，直接將整個九頭山徹底籠罩！
一個個攻略者們突然間開始行動起來，舉起手鏈漫步在山林間，像是尋找著什么。
紅葉不是傻子。
在察覺到分身突然死亡后，第一時間就感受起其中因果。
然后，就察覺到方行不太對勁！
緊接著紅葉就猜測，那個一直跟自己聯系，說匯報方行行蹤的是不是也有問題？
對方是想干什么？
是其他組織派來的，還是某個身負系統的穿越者，還是自己組織的死對頭？
再一算，就察覺到方行和自己這邊的因果十分巨大！
那方行的身份就沒跑了！
就是他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手鏈沒有起到作用，但紅葉很快就布置了新的計劃。
先想辦法解除了葛白瑤的控制，讓她做真的內應，再順著方行的計劃去埋暗雷。
方行不是召集所有攻略者們過來，看樣子是想一網打盡嗎？
那好。
能去的都去！
只要在方行動手之前，完成屬于自己的布置，就能重新將這個世界的氣運撈回到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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