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聽的臉色發白。
活在宮里要有百分機靈，他完全明白方行說這話是代表做出什么事來。
但他只是個底層太監，對皇帝可沒有多少忠心，面對方行的如此忠告自然是感激的點了點頭。
小太監心里甚至有些雀躍。
宮里沒有誰把他當人看，但今天他要比這些貴人們活得更久。
要不是怕被別人發現端倪，小太監都想跪下給方行磕一個。
但現在，只能規規矩矩的行禮。
“方爺，您別喝酒，茶也別喝，最好連飯都別用。”
低聲說完這句話，小太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宮門。
就因為宮里從不把小太監當人，他反而能聽到一些隱秘的消息。
這邊小太監剛剛出了宮門，宮里就涌出來一大群太監，手里舉著各樣禮器迎了過來。
相隔二十步開外，一個大太監就捧著托盤，喊著什么面見皇上需要按照禮制更換衣服吧啦吧啦……
對于禮制。
方行認為，這玩意最大的用處就是衡量地位高低。
尤其是對于皇權來說，‘禮’更是殺人利器。
要是沒記錯，和珅被殺最大的罪不是因為貪污，而是因為逾越禮制。
“真服了……”
“這皇帝有沒有想清楚，我現在不是歸束在他皇權之下的啊？”
三番五次這樣，方行都覺得這個皇帝腦子有病！
抬手，能量匯聚成刀。
宮中內外，都看得見一把四十米長的陡然出現在宮內。
一刀斬下！
僅僅這一刀，就讓宮墻崩裂，磚石迸飛！
擋在方行前面的大太監已經消失不見，而旁邊列立兩旁的其他太監們已經被氣浪震飛，沒有昏迷的，全都哭爹喊娘的四散奔逃。
這刀砍出一道扇形缺口，百米內，方行眼前已經再無遮掩。
遠處。
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在幾個人的攙扶下從大殿跑出來，看對方一身赤黃色衣服，在眾多人中顯得格外亮眼。
雖然相隔百米，但仍不妨礙對視一眼。
皇帝很震驚。
雖然他已經一次又一次確定過方行能一人滅掉兩千精銳，但他仍覺得方行是可以歸束的。
畢竟，一來方行從未有過謀反言論，二來方行也并非草莽一般直接殺到皇宮索要金銀，三來更沒有說過要殺了自己，只是表達了不滿。
以這樣的情況來看，方行那就是個不怎么開心的地方勢力，吵著嚷著叫自己這個皇帝給他個公平罷了。
雖然說葒娘子總勸自己，讓自己這個當皇帝的禮賢下士。
但自己哪有這個心情。
從當了皇帝以后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除了睡了自己老爹的媳婦），如今方行既然不想謀反，那自然就要讓方行知道什么叫遵守必要的規矩。
只要給夠了賞賜，封個官職爵位，什么罪己詔不罪己詔的，那不照舊一片和諧。
這個世界。
即便是神仙，也要享受生活。
而作為皇帝，即便是一個幾近覆滅王朝的皇帝，他仍舊有足夠的能力滿足一個普通人的需求。
但，有一件事皇帝一直沒想到。
方行根本不想過去跟他跟他聊。
尤其是從小太監嘴里知曉這皇帝還敢暗戳戳的不懷好意以后，方行更是懶得再多想了。
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是恐懼到失了智，還是因為方行如此大不敬的行為而怒火沖天。
隔著這么遠，方行都能聽到對方破鑼一樣的喊聲：
“方行，你這是要和朕打擂臺！！！”
“你這是……這是要謀反嗎！”
方行：……
難說！
抬手攝起一片落葉，方行用手在這片葉子上寫了一個方字。
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中，將這片葉子鑲進皇帝的額頭。
也就是這個舉動。
讓不知道多少位攻略者們臉色大變！
就在新皇帝死亡的瞬間，這個世界的氣運開始劇烈波動。
之前所有的人都在遵循王朝更迭的秩序。
無論是在等待成為一方諸侯，還是成為一個新王朝的開拓者，又或者在這混亂的時代中有一番作為，秉承的都是能掌握一方。
在武，仙，凡三種勢力的拉扯下，王朝終歸會形成，并逐步開始穩定。就像是剪刀石頭布，不管怎么計算，贏的概率都會趨于均等。
但是現在……
方行的這一舉動，幾乎是抹除了最終的結果。
現在所有的人都會清楚，只要方行還在，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任何一個百分百保證穩定的政權。
只要方行愿意，隨時抹殺掉所有政權的核心。
以一己之力，成為武者的統帥，又站在所有‘凡人’勢力的頂點。
占盡‘武’‘凡’兩方氣運，方行可以說成了皇帝中的皇帝。
自此后，天下之大幾乎盡數都要被方行的一言一行所影響。
除了方行藏在山莊內的‘丫鬟’，其余攻略者們眼看自己的任務直接降了一個檔次，從S到A，或從A到B，即便任務完成，價值也大不如前。
那些連A都不到的任務，更是統一降成了D，任務獎勵都變得可有可無。
這一點完全不在所有攻略者的謀劃內。
她們的計劃是制造出王朝更迭的情況，引發亂世，亂世中自有英雄出現，到時候就可以不斷地挑出‘英雄’，從而從這些人身上取走氣運。
因為久亂必安，天下的氣運一定要有一個歸屬，必然會出現能平定亂世的人出現。
如今的情況，就成了天下沒有英雄。
或者說，天下除了方行，再也不可能有別的英雄了。
方行就能做代一言平天下，可能一言亂天下。
皇城外。
一直隱身在幕后的張順水看著皇城上混雜不堪，又凝聚在方行頭頂的浩蕩氣運，表情仍舊凝重。
“不夠……”
“即便是老方做到現在這個程度，他也無法永遠占據這個氣運……天下總會有一部分安穩下來，氣運從方行身上分散出去，然后攻略者們的計劃又可以重新開始。”
“若是老方不斷地破壞每一個軍閥勢力，強制把氣運歸屬在自己身上，造成的結果也只是削弱整個‘凡人’勢力的氣運，一旦氣運稀薄到一定程度，方行就會遭到反噬。”
“最好的辦法，仍舊是清理掉她們啊……”
張順水嘆了口氣。
打開自己的系統，看著系統上彈出來的新信息。
所有人增加額外目標
當前任務：攻略武林盟主——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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