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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儒家之辯,民族概念!(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天榜草莓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天榜草莓 | 英靈召喚:只有我知道的歷史 


“這件事情,您如何看?”蘇澈看著對面的老人,微笑著問道,同時將手中奏疏遞了過去。

坐在蘇澈對面的老者,皮膚黝黑,發須灰白,此刻低頭伸手,恭恭敬敬的接過這本奏疏。

他的雙手粗糙得像老松樹皮,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手心上磨出了幾個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一雙地道老農的手掌。

可就是這樣的人,卻是大明的新晉貴族,尊貴的文宣公孔希路。

自從被封為文宣公后,孔希路安排好了家里的一切事情,便專門來到應天府感謝皇帝陛下的天恩。

蘇澈在看到孔希路的時候,本以為這就是個平平無奇的老頭兒。

沒想到交談一番后,蘇澈驚訝的發現,這個老頭兒還是有點東西的!

他的思想和理論,和現在所謂孔學可謂是完全不同,更接近原本的孔子學問——大道之行,天下為公。

更加理想,也更加純粹。

自從華夏經歷了五代十國,宋與元后,儒家文化被不斷的曲解,不斷的扭曲,最終變成了明清時期的這一副模樣。

漢唐時期,儒家文化大行其道,可社會風氣卻是極其開放自由的。

反而越是到了近代,所謂的封建禮教可謂是層出不窮,漸漸變成了一個吃人的舊社會。

這時期的儒家,已經變成了一個夾雜了大家長權威、官僚習氣,地方民俗,以及宋明理學中糟粕的部分,然后套一個圣賢書的皮,曲解成這就是圣人教義,卻不過是一個扭曲的怪胎而已。

這扭曲的儒家,已經完全背離原本的道路,他們將禮教的所有便宜占了去,然后無恥的將“仁義道德”這四個字披在自己的身上,當做自己無往不利的武器。

這樣的儒家,把先秦那純粹理想世界砸得粉碎,漸漸讓孔子成為了所有人厭惡的老舊存在。

這等情況,早在宋王朝就開始出現端倪,程朱理學是整個毒害的發端,后面更是強化了這個毒害。

即便是圣人王明陽的心學也沒有撥亂反正。

所謂的程朱理學到底是什么?

這是由周敦頤、張載、邵雍、二程等人創立,由朱熹發揚光大的新儒學,傳承于子思、孟子一派。

二程更重理,他倆的學說,以“心傳之奧”奠定了道學的基礎,更以“理”為最高的范疇,因此亦稱作理學。

其核心觀點是——“存天理,去人欲”,后來被朱熹所繼承和發展,所以后人稱之為程朱學派。

這一套學派,是一個非常完善的理論體系,直接影響了華夏的發展。

自元代開始,程朱就被歷代帝王確立為官方意識形態。

因為這套新儒,完美地適應了封建社會中央集權的轉變,逐漸走向政治哲學化。

程朱一再強調的“三綱五常”、“忠君愛國”等思想,為帝王的專制統治提供了精細的理論指導,成了王朝統治的精神支柱!

說白了,程朱就是帝王用來麻痹天下百姓的思想工具。

忠君愛國,三綱五常,存天理滅人欲……

盡管程朱對于國家穩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它對百姓思想的束縛和禁錮也顯而易見。

這一套理論,鉗制了民眾思考,讓天下百姓變得麻木不仁。

蘇澈自然不喜歡這樣一套理論,所以廢掉北孔,冊封南孔,就是想要尋找一點突破口。

歷史上的老朱比蘇澈做得更直接。

洪武二年他下詔“孔廟春秋釋奠,止行于曲阜,天下不必通祀”。

說白了,就是天下人不必祭祀孔子,只需要曲阜祭祀就行。

然而。

這等詔令一出,朝野大嘩,所有人哭的哭,鬧的鬧,一個個跟家里辦喪事一樣,一時間整個朝堂上下,直接停擺。

迫于壓力,老朱只能收回成命。

然后他將目光看向了孟子。

孟子的理論是什么?

孔子在《論語》里說過:“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臣子要忠于君主,君主也要對臣子以禮相待。

但他沒有說,君使臣如果不以禮,那臣子該怎么辦?

孟子替他解釋了一下: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這番話的本意是從民本角度出發,他并不主張天下百姓效忠于一姓一人,如果皇帝不能保護人民,則天下人人可誅之。

這就是孟子的核心思想。

此后老朱更是組織人修訂了《孟子》,刪去了其中諸如“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內容。

朱元璋為什么這么反對孟子,其實原因也很簡單。

并不是所謂的為了一己私欲,為了自己的江山穩固。

而是他看透了這話的本質,認清了真正的現實。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什么毛病,簡直太好了。

但問題是,這話只能由老百姓來說!

一旦其他人說了,那可就不一樣了。

比如那些文官集團說了這話。

文官憑什么代表老百姓發聲,真實的意圖是什么?

可問題又來了……老百姓有話語權嗎?顯然沒有。

此外,以文官集團的立場來說,更有問題——你文官自己是貴還是輕呢

這社會的本質是并不是民、社稷、君組成的,而是民、社稷、官僚、君組成。

孟子漏掉了官僚群體之后,這句話就有被歪曲和利用的空間。

這句話把文官集團放到了最終裁判者的地位,讓文官集團掌握了“民”的代言權,把君民關系對立起來了。

也就是說,那些口口聲聲說“民為貴,君為輕”的人,一旦鉗制了皇權,那自然而然就成了“民為輕,官為貴”。

宋朝就是這樣的例子。

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文官們就無節制地貪污腐敗,喪權辱國,橫征暴斂,用最殘忍的酷刑去鎮壓老百姓的反抗。

最后的結果是民、社稷、君全都遭殃。

而元朝也同樣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元朝的制度本質上就是儒家“民貴君輕”思想的國家。

元朝的包稅制,只要錢,不干預地方治理,這等高度自治,可以說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制度。

此外,元朝還是一個儒家思想極其自由開放的時代。

忽必烈本人更是對儒學大師尊禮有加,除了任命儒學大師擔任相當重要的職位外,還欣然接受“儒教大尊師”的稱號,并真誠地接受大儒向他傳授的儒家“三綱五常”“正心誠意”等治國平天下的道理。

程朱理學更是直接上升為元朝官方意識形態。

可最終的結果,就是元末農民大起義,朱元璋作為真正從底層殺出來的農民皇帝,自然對儒家“民貴君輕”的話術本質看得很清楚。

朱元璋那死掉的全家,在那些口口聲聲說“民貴君輕”這話之人的眼里,到底算不算是“民”呢?

很顯然不是。

不能發聲的民,算什么“民”?

儒家文人口中所謂的民心,一直指的是那些有話語權的人。

很多人認為朱元璋刪減掉孟子的“民貴君輕”,就是一個殘暴的統治者,一個徹徹底底的獨裁者。

然而有些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因為有前面兩個朝代的教訓和總結。

面對這方面的許多問題,朱元璋一直試圖改變。

可惜的是,即便是朱元璋,想破了頭皮也不知道一個破解之法。

這就是時代的局限性。

朱元璋試圖掙扎,可他能做到的事情卻非常有限。

而蘇澈也在做自己的嘗試。

只是不知道,這些嘗試,是否能成功呢?

他看向文宣公孔希路,在這老頭兒的身上,蘇澈看到了一點先秦儒家的影子,他并非是“程朱理學”的儒家,這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孔希路看了低頭看了許久,隨后抬起頭說道:“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陛下的開國勛貴能因為祭祀而產生惻隱之心,行善之舉,可稱之為仁義之臣,此乃大善之舉。”

這個評價不可謂不高,蘇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舉行祭祀,并非是為了點化他們,而是想要做其他事情,這算是無心栽柳柳成蔭了。”

頓了頓,蘇澈又說:“宋儒以后,儒分二家,一家程朱,一家陸九淵。程朱之弊在拘,陸九淵之弊在蕩。”

“如今儒學領域中,依舊有程朱、陸九淵之爭,先生以為如何?”

孔希路眼眸微垂,思索片刻,開口說道:“自元開始,程朱理學大行其道,讓女子徹底喪失地位,成為附庸,逐漸變成重男輕女的民間風氣。”

“可在即便如此,大部分男子的地位也沒有提升,其財產歸于宗族,以至于無論男女,都是被壓榨的一部分。”

“所謂存天理,滅人欲,臣認為這話太過于理想,太過于不切實際,人的欲望是沒有辦法壓制的。”

“越是被壓制的欲望,其欲望就是越是強烈,越是扭曲,越是殘忍。”

“其本質……和洪水猛獸無異。”

“至于陸之心學,臣認為有近禪之過,非正脈,屬于偏脈。”

孔希路說話的語氣雖然是慢慢悠悠的,但口氣卻非常大。

在他看來,朱程理學是洪水猛獸,而陸九淵的心學,則走了偏門。

這幾位都是儒家的大賢,地位可不一般。

所謂心學,后來有一個集大成者,名為王陽明,他的思想便是朱陸之辨的一個成果。

陽明心學既是對陸九淵心學的繼承和發揚,同時也可看作是對于朱陸學說的綜合。

而心學的開創者,陸九淵認為‘心’是宇宙萬物的本源。

他提出‘心’就是‘理’的主張,強調‘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真理’,認為天地萬物都在心中。

所以他的學說被稱為‘心學’。

陸九淵認為窮理不必向外探求,只需反省內心就可得到天理。

陸九淵曾與朱熹進行過多次辯論,辯論的范圍涉及到理學的所有核心問題,辯論的影響也涉及當時的多個學派。

朱陸之辯,以及后學就此展開的朱陸異同之辨,綿延千年而不絕。

可這兩位的派系,在這位孔子第56代的孔希路眼中,都屬于異教徒!

蘇澈聽著這話,頓時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他連忙說道:“還請先生教我!”

孔希路連道不敢,隨后低著頭開始闡述自己所理解的“儒”。

孔希路是復古一派的儒教,他的儒比較傳統,都是一些蘇澈早就了解過的內容,可即便如此,蘇澈依舊聽得非常認真。

過了半晌,當孔希路說完之后,蘇澈恭恭敬敬的起身,隨后認真作揖,姿態做得很足。

這更讓孔希路感覺自己的人生和追求達到了巔峰,古代的文人的終極目標,不正是“帝王師”?

孔希路那張黑臉,都微微漲紅,連忙深深作揖還禮。

蘇澈笑著說:“先生說得咱都很贊同,當今的儒學,都走上了歪路,應該撥亂反正才是。”

“不過……咱認為,還應該加上一些別的。”

孔希路連忙說道:“陛下請說。”

蘇澈想了想說道:“先秦時期,孔子、孟子和荀子基于當時的情勢,在早期夷夏觀的基礎之上,提出了一系列關于夷夏問題的看法,即一方面強調夷夏之辨,嚴夷夏之防,講尊王攘夷。”

“另一方面又主張以夏變夷,以“禮”分華夷,向往華夷一體、天下一家的大一統局面。”

蘇澈說了一番關于“夷夏之辨”的情況,這都是老生常談了,一旁的孔希路愣了一下,聽了半天,愣是沒聽懂陛下到底想要說什么。

過了半晌,蘇澈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這就是圖窮匕見了。

蘇澈說:“可從先秦到現在,已經有無數年過去,咱認為這個說法得變一變了,不再是以“禮”分華夷,而是應該不局限于地域、族群與官民,只要有‘相同的神話’、‘共享的歷史’、‘共同的文化’,便都是華夏族群。”

“只要我們有共同的過往,那就是相同的民族。”

孔希路聽著蘇澈這話,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其中關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陛下說得有道理。”

蘇澈微微一笑,自顧自的說:“是啊,朕就是打算這么做的…”

歷史上,朱元璋曾經說過:“蒙古人也是朕的子民。”

他把俘虜的蒙古女子和漢人通婚,平等對待。

而蘇澈卻打算比朱元璋做得更進一步。

他要徹底強化“民族”這一概念!

在古代,夷夏、胡漢的觀念和現代的民族概念有些區別。

這種一般叫做原民族主義,和民族主義有共通之處,但又沒發展為完全的民族主義。

蘇澈準備做的,便是將“民族”這一概念徹底顯現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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