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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一切戰術轉換家!要看到血流成河!(二合一大章!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12日  作者:天榜草莓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天榜草莓 | 英靈召喚:只有我知道的歷史 
“大爺,您行行好吧……”

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孩帶著自己的妹妹在路邊行乞。

像他這樣的人,近些日子,大同府來了許多,越來越多的流民進入大同府境內,也難求一個生計,只能賣兒賣女,在富貴人家做一個下人,要么像是這樣在路邊行乞。

然而路邊行乞的生意,城內丐幫早已壟斷,這些人想要行乞,要么加入丐幫,要么被丐幫毆打搶走所有討來的錢。

可加入丐幫,辛辛苦苦討來的錢財,又得上繳七八成,剩下的錢,連填飽肚子都不行。

即便如此,為了活著,大同府丐幫的人數依舊激增。

一輛馬車緩緩駛過,車內一個穿著錦衣的男人,揭開車簾看著眼前這一幕,感慨道:“各地干旱,饑荒遍地,民不聊生,民不聊生啊……”

“多少家庭,流離失所,多少百姓,活活餓死,我最看不得這些了。”

男人露出悲天憫人的表情,重重的嘆息一聲,隨后對一旁的奴仆說:“你等等回來的時候通知一下,把我范家附近的這些乞丐全部趕走,一個也不要留,我眼里不能看到這些窮苦人……”

一旁的奴仆連忙點頭:“明白了!”

馬車離開了范家大宅,來到一處酒樓,這是大同府內最奢華的酒樓之一,名為云水間,這名字出自“野鳥游魚信往還,此身同寄水云間”,可謂的十分有詩意。

酒樓內歌舞升平,諸多名人雅仕把酒言歡,舞姬在高臺上不斷跳著舞,來往的侍女認真伺候著,風將酒肉的味道吹到了外面,讓門口聚集的乞丐吐沫咽了一口接著一口。

乞丐們越聚越多,他們跪在了地上,手里的破碗用力的舉過頭頂,期待著有一位心地善良的大人物給點賞錢,能讓他們買個白面饅頭美美的吃上一頓,這是他們此刻的最大心愿。

然而他們還沒有等來心地善良的大人物,等來的卻是水云間的小廝,他們拿著竹子編成的掃帚,用力的驅趕著這群乞丐,就像是在清掃一群垃圾一樣。

這樣的動作,近些日子,幾乎每天都要重復很多次,所以這些酒樓小廝格外的不耐煩,這群該死的乞丐難道就不知道換個地方乞討嗎?非得聚在這里,真是煩人!

才清掃了乞丐,范家這奢華的馬車就行駛了過來,小廝連忙笑臉迎了上來,將范永斗迎入酒樓。

四樓唯一的一間天字號的雅間中,不少富商已經到齊,正在推杯換盞,看到范永斗過來,富商們站起身,舉著酒杯笑著說道:“范兄,大家都在等你了,你可讓我們苦等啊,等會兒必須罰酒三杯!”

范永斗拱手說著:“久等了,諸位,讓諸位等了這么久,實在不好意思,罰酒三杯,這是必須的……”

三杯酒后,范永斗臉色微紅,很是興奮的說道:“這一次全國大旱,饑荒遍地,糧食水漲船高,直接漲到了天價,如果不是田兄早有預料,在年初就通知我們大規模的收糧,讓我們八家的糧倉全部填滿,還擴張了數百個糧倉,甚至將官倉的糧食都收了進來,我們根本賺不到這筆錢啊!”

“是啊,天有異變,我根本不敢賭,但田兄卻義無反顧,看到這份豪情,我們方才跟著進場,田兄真乃英雄豪杰!”一旁的富商稱贊道。

“田兄,我必須得敬伱一杯!”

“田兄,我也敬你一杯!”

那被敬酒的田生蘭,滿臉紅光,此刻大笑著說道:“我們八家同舟共濟,同心協力,自然要共進攻退,一起發財了,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了,現在還不到賣糧食的時候!饑荒這才哪到哪兒?還沒到真正賺錢的時候,我們辛辛苦苦收來的這些糧食,可絕對不能賤價賣了!”

“才賺個兩三倍,三四倍的利潤,實在是不夠塞牙縫,不值我們的辛苦錢呢,最起碼要賺個十幾、二十幾倍才行!”

聽著田生蘭的話,其他七個富商紛紛贊同點頭,拍手稱是,這一次饑荒,是他們賺錢的大好機會,家族的影響力,能不能更進一步,就看今年了!

這時,范永斗笑著說道:“田兄帶大家發財,我也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愿聞其詳!”

范永斗看了一眼一旁的侍女,將她們全部趕了出去,這才小聲的說著:“諸位,我已經和后金那邊搭上線了,他們建國大金,是前些年建的國,那首領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城稱“大金覆育列國英明汗”,建元天命。”

“前年九月一日,皇太極即汗位,焚香告天,宣布次年為天聰元年,我們現在是崇禎元年,他們已經是天聰二年了。”

“那皇太極,英明神武,氣度不凡,絕不是池中之物,我去年和他見過一面,那叫一個震撼啊……”

“當時你們可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一旁的田生蘭連忙問著:“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真龍!”范永斗道。

“真龍?!”

“你的意思是……”

“這大明氣數……”

范永斗認真說道:“我看到了那皇太極的瞬間,就斷定他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如今大明江山日漸西落,如果我們能擁立新主,有從龍之功,如此才能實現真正的輝煌啊!”

這話一出,其他人并未害怕,反而眼神中全是貪婪,他們心動了,大大的心動了。

“范兄所言極是,我們販賣糧食,還得提心吊膽,根本賺不到幾個錢,可如果擁立新主,有從龍之功的話……未來真當不可限量!”田生蘭重重點點頭說道。

大明朝這么多年過去了,依舊有很多人懷念前朝。

特別是他們這一群商人,做夢都想回到大元朝。

元朝是一個自由的年代。

雖說元朝將人分成了四等。

但實際上,最低一等的漢人,這些人中的商賈巨富,地主階級卻是最爽的一群人,歷朝歷代,幾乎沒有比他們生活得更好的時期了。

雖然表面上政治地位低,是元代由蒙古人統治,然則社會實權皆掌握在這些人手里,說難聽點蒙古貴族這類上等人只需負責花天酒地就行了,頗有點主權治權分離的感覺。

元朝采取的是放牧政策,只要你給足夠錢財,他們就什么都不管,這讓很多漢人地主階級、世家大族徹底放飛自我,那叫一個隨心所欲。

這就是所謂的“元以寬失天下”。

不僅是地主豪紳放任,很多元曲都在諷刺元朝,為什么元朝統治者對他們卻很寬容?原因很簡單,他們說著蒙古話,吃著羊肉,喝著酸奶,甚至都不愿意接觸漢文化,那還管你作曲諷刺?

到了后來,明朝建立,這群地主、士紳豪族,可就沒有這么好的生活了。

所以,一直以來,有反明復元心思的人并不少,即便那么多年過去了,依舊有很多商人,士紳豪族懷有這個心思。

此刻范永斗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語,其他幾人卻沒有大驚失色,也沒有惶恐不安,反而充滿貪婪與期待,原因就在這里了,大家都曾有這樣的想法!

他們對于自己的地位,自己所受到的限制,很不滿意!

憑什么商人就該被處處限制?憑什么!

在范永斗的帶領下,他們開始密謀贊助皇太極各種物資,糧食,兵器,盔甲,大炮。

而作為回報,皇太極早就作出承諾,要將那些掠奪來的金銀送給了他們。

這些金銀對于皇太極來說,如果不能換成各種物資,那根本沒什么用。

即便是金銀這種天然貨幣硬通貨,在沒有經濟貿易的情況下,和石頭也沒有任何區別,皇太極缺的并不是錢,而是糧食,是兵器,是大炮!

與此同時。

蘇澈出了京城之后,大有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感覺。

這一萬精兵,有條不紊的前行著。

每個人拿著各自的兵器,始終在各自的陣營中,絲毫沒有亂。

偶爾路途變化,戰車隊伍,騎兵隊伍,炮兵隊伍,步兵隊伍各自變化陣型,不久之后又回到之前的隊列。

就光從行軍這一點,但凡是個有眼力見的將軍,都能一眼看出,這是天下少有的強軍!

自上任以來,蘇澈便和他們同吃同睡,反復的操練,結成各種陣型,甚至還拿出了在這個時代已經失傳的“軍陣連決”。

當一支軍隊不缺任何裝備,也不缺伙食的時候,他們唯一缺少的便是信念,是能為之赴死的信念。

這么長的時間下來,除了操練之外,最常做的便是各種思想工作。

蘇澈的出現,就像是他們生命中的一束光,自古以來,士為知己者死,這是老傳統了。

皇帝如此賞識,和他們同吃同住,更是經常向他們說明一些簡單的道理,告訴他們自己為何而戰,這群士兵自然要以死報國。

原本快馬加鞭,不斷行軍,蘇澈的心情還算不錯,可漸漸地,隨著軍隊離開了京城后,他的心情再也好不起來了。

沿途兩邊,多是逃荒的流民,這群人瘦骨嶙峋,衣服破破爛爛,一看就是很多日子沒吃過飯了。

這群逃荒的流民,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樣,被自己的求生欲望刺激著,機械的前行著,當他們看到軍隊后,下意識的遠離。

自古以來,匪過如梳,兵過如篦。

篦就是比更密一些的梳子,可以專門用來將跳蚤篦出去。

這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蘇澈看著這群麻木的流民,向著一旁的副手說:“傳個話下去,告訴他們,跟著我們,去大同府,那邊會開倉放糧,有救濟粥喝。”

副手連忙低頭應道:“是!”

不多時,這個消息被傳了過去,這群幾乎絕望的流民頓時產生了希望,一個個開始遠遠的跟在了這群士兵后面。

話分兩頭。

京城內,自從蘇澈這個崇禎皇帝上位之后,也不管朝政,將大小事務全都交給了魏忠賢,那群東林黨的清流們便給這位新上任的皇帝起了個外號“當兵皇帝”,就像是天啟帝的“木匠皇帝”一樣。

這群朝廷重臣一個個都麻了,這皇帝怎么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啊?

好不容易將天啟帝給弄死了,為什么新皇帝也還是這個樣子?

這大明江山還能不能好了?

既然如此,他們只能繼續弄死這個崇禎皇帝,再扶植一個外王當皇帝了。

當然了,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語,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只能隱藏在內心深處,最齷齪的角落里。

那該死的閹黨,不去收那些平民的稅,反而盯著他們這些朝廷賢良忠臣收稅,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弄得他們逃稅都沒辦法逃稅,簡直欺人太甚,真是忍無可忍。

他們必須要采取一些手段,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國將不國!

熬過了天啟,又來了崇禎,這還有完沒完啊?

這一群朝廷重臣,非常有默契的再次開始上下勾結,試圖再次制造一場意外,讓這位不順他們意的皇帝“落水”而亡,反正明朝的皇帝易溶于水,死得也不止一個兩個,再多一個也沒什么。

可是,就當他們開始籌備這些,并且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一個消息這才姍姍來遲。

崇禎皇帝帶著一萬兵馬,出了京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群朝廷大臣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個個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皇帝怎么跑了?!

他們都將計劃準備好了,局都做好了,就等著皇帝落水了,可皇帝人呢?

在他們的反復確認之下,這才真的確定了,并不是什么流言蜚語,而是真實情況,皇帝帶著一萬人馬出了京城,直接跑路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在皇帝跑路的第一時間,他們就會收到消息,從而做出相應的準備。

可隨著魏忠賢勢大,加上崇禎皇帝的支持,簡直如日中天,行事更肆無忌憚,投靠的人也越來越多,其權勢比之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等到皇帝已經跑了,他們才收到了這個姍姍來遲的消息,再想阻止皇帝離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皇帝離開了京城,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兒,這群朝廷重臣直接麻了,根本不知道這該死的崇禎皇帝到底又要做什么?

這是要去打獵嗎?

還是去打蠻夷?

簡直胡鬧!

簡直荒唐!

自古以來,這么多的皇帝,還從未出現這么一個荒唐的皇帝!

現如今,天下大荒,這么關鍵的時刻,皇帝竟然還沒有一點作為,反而離開了京城!

這群朝廷重臣一個個破口大罵,好不容易做好的局啊,就等著主角落水了,結果主角居然跑了?

不過,當他們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又再次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皇帝的離開雖然不好,但他帶走了一萬人馬的軍隊,卻反而是好事!

皇帝帶走的軍隊,正是那閹黨魏忠賢掌握軍隊的絕對主力,也是這群眾臣們最忌憚的武力。

一直以來,他們都忌憚這股力量。

而現在,閹黨魏忠賢沒了這股力量,他們也可以順勢反撲,來一場誅首惡,清君側的好戲!

這群人根本沒想到會有這么好的機會出現,此乃天助!

于是乎。

不僅是東林黨,秦黨(陜西人)、晉黨(山西人)、西江黨(江西人)、楚黨(湖廣人),朝廷眾臣中的各大黨派,在這一刻很有默契的聯合起來,目標很準確,那就是,清君側,誅殺閹黨!

這說是一場政變,都不算過分。

這一天的京城。

格外的肅殺。

街道兩邊,所有居民門窗緊閉,躲在屋里瑟瑟發抖,時不時就能聽到外面凄慘的叫聲。

閹黨和朝廷眾臣的軍隊互相廝殺,一時間血流成河。

袁崇煥身披鎧甲,瘋狂廝殺,一時間所向睥睨,血液都將他的鎧甲完全染紅。

隨著戰局逐漸明朗,他舉起長劍,怒吼道:“誅殺閹黨首惡,其余人等,降者不殺!”

他這聲音震耳欲聾,麾下士兵紛紛高呼: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不多時,閹黨軍隊被迅速剿滅,朝廷重臣的軍隊迅速占據各個京城中各個位置,淪陷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閹黨內部并非是鐵板一塊,同樣也有各種爭端,心懷鬼胎的人并不少,見勢不妙,直接投誠。

此外,因為閹黨勢大,他們行事肆無忌憚,心懷不滿的人同樣不少,這并非是一天兩年累積的怨恨。

當朝廷重臣們前所未有的團結起來后,爆發的力量是恐怖的,只是一天之內,他們幾乎控制了整個京城——除了皇宮。

魏忠賢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過了崇禎皇帝這一關,繼續享有大權,可當皇帝離開之后,這群朝廷大臣的反撲竟然如此之快!

此前在他看來,這群文臣都是軟骨頭,根本就不足為懼,只要崇禎皇帝信任自己,他依舊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可一轉眼,京城各處竟全部淪陷了!

這群朝廷重臣,朝廷的忠良,竟真的有勇氣造反!!!

皇宮內,魏忠賢組織剩余的部隊,死守皇宮,拒門不出。

魏忠賢親自來到城門上,來回巡視,見皇宮守衛們士氣不高,軍心渙散,頓時急了。

他尖著嗓子喊道:“這群叛逆反賊,一時半會兒攻不進來,我們只要等到陛下回京城,這群逆賊自當全部授首!”

“我等只要在這里守著,等陛下回來即可!”

“陛下那一萬禁軍,令行禁止,橫掃這群逆賊,那自然是手到擒來!”

魏忠賢親自給士兵們打氣,然而作用并不明顯。

此刻,魏忠賢麾下十幾個報信的人員,只剩下一個突出重圍,這是拼了命也要將消息送到蘇澈的手上,畢竟在魏忠賢看來,皇帝是他唯一的翻盤手段!

只要蘇澈帶著這一萬強軍回到京城,再加上皇帝的大義和名分,那一切都會重歸正軌!

可這樣的想法,顯然是有些太天真了……

朝廷重臣們對閹黨早已經忍無可忍了,因為閹黨,他們空前團結,自己的黨爭都放在一旁了,這事情還真不是蘇澈回去就可以輕松解決的。

而蘇澈也不打算回去。

京城外。

隨著蘇澈這支軍隊的前進,跟在他身后的流民越來越多,足足有幾十萬之多,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數之不盡!

不多時,一個年輕的太監快馬加鞭,終于趕上了大部隊,他將這份信送到了蘇澈的手上。

這太監蘇澈十分眼熟,在崇禎的記憶中舉足輕重,正是王承恩。

據說崇禎皇帝年幼時,曾失足掉進了一個池塘里。

他身邊的小太監看到之后,手慌腳亂,大呼小叫,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貿然下水救王爺。

只有王承恩,他見小王爺落水了,便跳進水里,拼命護住小主子。

小王爺被救起后,就對這個勇敢的太監產生了好感,從此和他十分親近。

小王爺長大之后,順利繼承了皇位,成為皇帝,他也成了皇帝身邊的紅人之一。

“王承恩?你怎么來了?”蘇澈也沒有拆開那封信,奇怪問著。

“皇爺,天塌了……!您前腳剛走,京城后腳后發生了大事,那些朝廷官員勾結京城的軍隊,說要清君側,目前已經掌控了京城各處要害,目前只剩下皇宮幾處還沒有失守,魏大人正在帶兵死守皇宮,他希望您能回去主持大局!”王承恩思路明確,迅速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

蘇澈也隨手打開了那份信,這信是魏忠賢親筆所寫,詳細講述了現在的情況,并催促蘇澈回來主持大局,否則皇宮一淪陷,那京城就徹底失守了,蘇澈到時候還想回去的話,也很難回去了。

這是事實。

京城一旦被反賊徹底掌控,蘇澈就算回去,這群大臣恐怕都不會放過他了!

蘇澈看著這封信,搖了搖頭,隨手將其撕碎。

一旁的王承恩小心翼翼的問著:“皇爺作何打算?”

蘇澈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他們想要京城,那京城就給他們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這話一出,王承恩瞪大了雙眼,驚愕的說著:“您……您不要京城了?”

蘇澈點了點頭,隨手說道:“你既然跟了過來,也別回去了,就算回去也是死路一條,跟著我吧,我們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目的地?”王承恩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軍隊前進的方向,不遠處有著一座城池,正是山西大同府之地界。

蘇澈的想法很簡單——一切戰術轉換家!

這群大臣想要京城,那就送給他們,大明的天下,絕對不是一座京城,一座皇宮就能代表。

說到底,蘇澈才是這個大明王朝的合法皇帝,這群朝廷眾臣以清君側的名義控制了整個京城,那又如何?他們還能另立皇帝不成?那就真的是大逆不道了!

說到底,只要蘇澈這個合法的皇帝不死,他們只有等蘇澈回到京城,再做其他手段。

而蘇澈也開始偷雞,先從這山西下手!

一萬人馬,幾十萬流民,這大場面嚇得山西大同府的知府還以為賊寇入境,席卷整個天下了。

不多時,當知府聽到了是崇禎皇帝駕到時,直接人都傻了,皇帝帶著流民過來了?

這讓大同府的知府根本不敢相信,同時驚動的還有大同的代王朱傳。

這個名字很奇怪,但也是老朱家的傳統了,各種創造文字,給元素周期表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后人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字叫什么,就給他起了個朱傳火齊的四字名字。

永和門上,大同府的知府拿到了一封皇帝旨意,讓他速速打開城門,將大同府一切歸于軍管,看著這旨意上的大明龍氣,一切不似作偽,大同府的知府連忙打開了城門,然后就被拿下了。

大同府的知府,直接被軟禁起來,等候審問,此外大同府內所有官兵全部歸于蘇澈掌管,軍權一拿,政權一奪,如此一來,大同府基本就在蘇澈的掌握之中。

可蘇澈并不滿足,他直接發旨意,讓山西的巡撫和布政使全部過來拜見。

巡撫,從二品,如果加兵部侍郎銜為正二品,轄一省的軍務加民政,一般以軍務為主。

布政使,從二品,理論上和巡撫平級但位次略低,轄一省民政。

讓這二人直接過來拜見,如果不敢過來,那就是抗旨不遵,大逆不道,那蘇澈下一步的動作就名正言順了。

如果他們真的過來的話,那他們的結局就和這大同知府一樣,被軟禁在蘇澈的身邊,任何命令都別想發出去了。

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完成了這些步驟后,蘇澈下了命令:

“開倉,放糧,救急災民吧。”

蘇澈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仿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然而大同府的同知和通判卻是頭皮發麻。

同知袁士恒硬著頭皮說道:

“陛下,大同府的官倉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啊……”

“此時開倉放糧根本滿足不了那么多的流民啊……”

“陛下還請三思。”

蘇澈看了他一眼,笑著反問:“難道這市面上,已經一粒米都沒有了?”

同知袁士恒硬著頭皮說道:“陛下,正是如此!四處大旱,各地都有天災,市面上幾乎買不到什么糧食,我們也很頭疼啊,但這也沒有任何辦法,想開倉放糧都不行,想買糧食也買不到……”

這話一出,蘇澈淡淡笑著:“你這是把朕當小孩子糊弄嗎?”

“臣不敢!”同知袁士恒連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時間磕得頭破血流,他惶恐的說著:“可這是實情啊陛下,臣不敢隱瞞陛下,臣等也沒有任何辦法啊!”

一旁的通判鮑昂也連忙跪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出。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你就死吧。”蘇澈淡淡說著,“拖下去殺了。”

這話一出,立刻便有士兵將袁士恒給拖了下去。

袁士恒瞪大了雙眼,他完全不敢相信皇帝這就要殺了自己,被拖著離開,他的雙眼中滿是恐懼,忍不住大聲喊著:“陛下,您不能這樣錯殺忠臣啊,不能聽信奸臣言語,錯殺忠臣啊……”

“臣孤存忠心,是國家之棟梁,如此亂殺無辜,國將不國,天下大亂!”

“陛下,您再準我說上一句!”

蘇澈揮了揮手,這袁士恒又被帶了回來。

“有什么話?你且說一說。”

“陛下,忠臣不畏死,故能立天下之大事。勇士不顧生,故能成天下之大名。衲僧家透脫生死,不懼危亡,故能立佛祖之紀綱。”這袁士恒站起身子,義正詞嚴的說著:“臣并不懼怕死亡,只是不想陛下被奸臣蠱惑,聽了什么風言風語,亂殺忠誠,禍害的不是臣等的性命,臣不過是一死而已,可君王的名聲卻因此而連累,這是臣萬萬不想看到的。”

蘇澈停了這一番話,點了點說:“你說得有道理,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留你一條性命……”

這話一出,袁士恒心中一喜,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呢,下一秒,卻蘇澈繼續說道:“就等我在這大同府中清查糧倉,如果查到了哪家糧商,哪家商人故意囤糧不賣,故意抬高價格,吃人血饅頭……”

“到時候,要殺的就絕對不止你一個了,你家三族,都要全部處死,一個也不會留下。”

“當然,如果真的是錯怪了你,那朕就給你加官進爵。”

“你覺得如何?”蘇澈笑著問道:“這樣一來,是不是很公平?”

這話一出,袁士恒滿頭大汗,體若篩糠,差點摔倒在地,他支支吾吾半天卻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他才硬著頭皮說:“陛下,臣義無反顧,您盡管去查……”

“你也是這樣看的嗎?”蘇澈忽然開口問道。

這話卻不是在問袁士恒,而是在問一旁跪在地上的通判鮑昂。

他聽著皇帝詢問自己,背后冒出一層冷汗,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通判鮑昂連忙磕頭說道:“臣不是這樣看的!”

“哦?”蘇澈來了精神,他挑了挑眉頭,笑著問道:“那你且說一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袁士恒聽著通判鮑昂這般說,頓時瞪大了雙眼,他氣急敗壞的說:“鮑通判,你休要胡言亂語,蒙騙君上!!!”

通判鮑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然自若的說:“蒙騙君上的應該不是我,而是你吧,袁大人。”

這話一出,袁士恒只覺得自己如墜冰窟,遍體生寒,一雙眼睛里滿是絕望,他結結巴巴的說著:“你……你……你誣陷同僚,不得好死啊你!”

通判鮑昂卻不理會這袁士恒,只將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他認真說著:“陛下,臣要檢舉這袁士恒和知府侯翀,他們二人溝通糧商,私自倒賣官倉中的糧食,致使官倉無糧,無法放糧平價!”

“才外,那些糧商變本加厲,每日只拿出一點糧食,限量售賣,導致糧價日日攀升,他們卻依舊不賣出倉中糧食,這是打算憑借這次災情大賺一筆!”

“袁士恒和知府侯翀都清楚此事,然而他們收受賄賂,根本沒有做出任何舉措,反而成了這些商人的遮陽傘,為他們遮風擋雨,甚至還派出官兵看守那些糧倉!”

“那些糧倉下官都知道在什么位置,暗中記在了冊子里,陛下如果想要嚴查,這本冊子足夠陛下清查!”

這樣說著,鮑昂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恭敬的遞了上來。

一旁的袁士恒聽著鮑昂這話,早已無比絕望,他惡狠狠的說著:“陛下,鮑昂此人,居心叵測,這事兒明明他也知道,他也收受了賄賂,拿了那些商人的好處,這事情他也摻雜其中啊!”

鮑昂卻從容的說:“如果我不收受那些好處,你和知府會放過嗎?我不同流合污,我能在這大同府立足嗎?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呢?”

蘇澈翻看著這鮑昂呈上來的小冊子,上面詳細寫了晉商的那些騷操作,以及收受的賄賂,還有糧倉的地點,從官倉中購買的糧食,全都事無巨細的寫了出來。

每一個數字,都是無數條人命,這數字實在是讓人心驚肉跳。

迅速看完之后,蘇澈抬頭,再看向二人,淡淡說著:“同知袁士恒,革除職位,抄家處死,夷三族。”

這話一出,方才還能嘴硬兩句的同知袁士恒渾身癱軟,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澈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鮑昂,淡淡說著:“通判鮑昂,暫任大同府代知府。”

這任命一出,鮑昂瞬間滿臉通紅,按耐住心中狂喜,連忙跪倒在地,喊著:“謝陛下隆恩!臣愿為陛下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你現在就派人把這些冊子上的糧倉全都給抄了,然后開倉放糧。”蘇澈繼續說道:“此外組織人手,開設上千救濟粥棚,救濟遠道而來的災民。”

“臣明白!”鮑昂方才交了投名狀,此刻只有跟著蘇澈一條路走到黑,再無回頭路了,毫不猶豫接了這個命令。

蘇澈并不擔心那些世家大族反抗。

原因很簡單,自從明朝建立以來,大部分的門閥世家已經死得差不多了,黃巢、朱溫殺得人頭滾滾,世家門閥自此蕩然無存。

至于那些家里有幾百頃土地的地主,以及那些手眼通天的商人,那些一家出了十個進士的士紳豪族?

就他們做個六七品小官也需要靠考試來選拔的讀書家族,也配成為門閥世家?

整個大明王朝,唯一有資格稱之為世家門閥的只有兩家了,一家曲阜孔家,一家是龍虎山張家,這兩家都有淵源,千年不倒,才算是真正的世家。

至于那些靠讀書的士紳豪族,還算不得世家大族,畢竟他們沒有上萬的家兵,沒有能抵擋官兵的塢堡,就這群蟲豸還想螳臂當車,想擋住歷史的滾滾大輪?

屬實可笑!

順便查封的還有大同府內的水云間酒樓,大災之年,這里卻歌舞升平,大魚大肉,好不快活,據說水云間每次丟出的剩飯剩菜,都會引起一大群乞丐的爭搶。

為了不讓乞丐爭搶,弄得一片狼藉,水云間干脆將那些剩飯剩菜喂豬喂狗,也不分給乞丐們了。

查抄了水云間酒樓后,蘇澈意外得到一個消息,晉商八大商人的東家竟然都在這里聚會。

這八大晉商東家的名字分別是——范永斗、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云發。

他們聽聞崇禎皇帝為了災情親臨大同府,一個個急忙表起了衷心,將他們倉庫中的糧食全部奉上,此外還將奉上幾百萬銀兩,為這次災情做表率。

在聽到這幾人名字的時候,蘇澈感覺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仔細一想,不就是那不斷資助清朝的八個商人嗎?

他們早在清軍入關之前,就經常往返于關內關外,進行各種走私資助,即便朝廷各種嚴查,他們卻依舊有著自己的走私路線。

他們源源不斷資助各種物資,小到糧食,食鹽,茶葉,大到兵器,大炮,除了各種軍需物資之外,他們還提供各種關內情報,將明軍的各種情況全部告知了清軍。

隨著清軍入關,皇太極的兒子,愛新覺羅·福臨,也就是順治帝,自然沒忘記為自己入主中原建立過赫赫功業的八大家,在紫禁城偏殿設宴,親自召見了他們,并賜給服飾。

宴上,順治要給他們封官賞爵,八大家受寵若驚,竭力推辭。

于是,順治便將他們封為“皇商”(籍隸內務府)。

范永斗被命主持貿易事務,并“賜產張家口為世業”。

其余七家,亦各有封賞。

說得好聽一些,他們是政治上的投機者,說得難聽一些,就是純純的漢奸。

蘇澈在聽到這幾個名字后,面無表情對代知府鮑昂說:“這八家的人我不用見了,他們的心意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就將他們八家全部抄家充公吧,順便查一查他們有沒有其他問題。”

這話一出,鮑昂頓時有些傻眼,但他也沒有多問,低頭應是。

范家。

范家的奴仆正在按照東家的意思,將范家附近的乞丐全部轟走,東家心善,見不得這些乞丐!

一個瘦弱的男孩一腳用力踹翻在地,家仆惡狠狠的說:“還不快滾!你真以為我在開玩笑嗎?”

這一腳用力過猛,直接將這男孩差點踢暈過去,他的那瘦骨嶙峋的妹妹立刻撲倒在男孩的身上:“嗚嗚,別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

“叫你們滾,你們滾就行了!”范家奴仆蠻橫的說著,抬起腳準備再狠狠的踢上一腳。

女孩死死的護住自己的哥哥,然而這一腳還沒落下呢,這奴仆就直接被一人踹倒在地。

“哎呦!”

范家奴仆摔倒在地,痛呼一聲,立刻叫罵著:“該死,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范家的人,你知道范家在這大同府是什么地位嗎?竟然敢踢你小爺我!”

當他罵罵咧咧的抬起頭,愕然發現眼前有一隊官兵,為首之人正是一個穿著盔甲的年輕士兵,方才正是這士兵踢得他。

“這位軍爺,這些官爺,你們這是干什么?”這范家奴仆瞬間變了臉色,連忙討好的問著。

“你是范家的人?”這士兵叫呂盛,正是蘇澈那一萬禁軍中的一個小卒。

原本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兵,沒有任何理想,也沒有任何抱負,每天只知道混吃等死,錢多的時候跟著其他人下一下館子,去一趟勾欄。

然而這一切,隨著蘇澈的出現而改變了。

那幾個月的時間里,蘇澈和他們一同操練,除了伙食待遇更好了之外,蘇澈每天都要給他們講述許多道理。

和那些教書先生說得大道理不同,蘇澈說得道理簡單易懂。

有的時候蘇澈還給他們講一些故事。

一些未來可能發生的故事。

比如著名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

比如昆山的屠殺,再比如嘉興起義的屠殺。

此外還有江陰起義,城破后遭到屠城,全城只有五十三個人幸免的故事。

一座城池,被殺得只剩下五十三個人。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光是想一想,都會覺得不寒而栗。

屠城作為古代戰爭的產物,一直以來都存在。

像這種異族入侵從而產生的屠城,那自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一個字‘殺’就完事了!

所有人,無論是士兵,還是屁民,亦或者是當官的,都沒有任何區別,全部殺光,一個都不剩。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古代的戰爭尤為如此。

像是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很多,簡直數不勝數,密密麻麻。

死亡人數何止幾十萬人,上百萬人?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蘇澈每次說這些故事的時候,這群被他喚醒了良知的士兵都會義憤填膺,恨不得為國家,為蒼生,犧牲自己的性命!

在那住在軍營里的日子,蘇澈感覺自己就像是回到了那段當大賢良師的日子里,他最經常說的一句話便是:

“蒼生何辜?”

蒼生何辜!

也正是那段日子,讓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卒呂盛變得嫉惡如仇,他此刻怒目圓睜,一字一句問著:“你是范家奴仆?”

“我……我是。”這范家奴仆弱弱的說著。

“那就好!”說罷,呂盛直接抽刀,下一刻,這范家奴仆的人頭直接滾落在地,血液澎涌而出,全部灑在地上。

這一幕把旁邊的路人看呆了,呂盛身后的官兵們同樣驚呆了,這位軍爺殺心好重!

下一秒,呂盛舉起染血的刀子,大聲下令:“包圍這范家,我不希望看到一只鳥飛出來!!”

地上的兄妹兩個看到這一幕,頓時瑟瑟發抖,也不敢說話。

然而呂盛并沒有管他們,直接朝著范家殺了過去。

那瘦弱的男孩看到這一幕,流露出十分羨慕的神色,他忍不住感慨道:“大丈夫當如是!”

包圍了整個范家后。

這呂盛當然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里的任務,第一時間就搜查了這范家的罪證,他還真有一些本事,將范家的人全都抓起來,一個一個單獨審問。

每次審問的時候,他都會說:“前面那人叫范程遠是吧?他已經差不多都交代了,你也交代一下吧,如果你交代的事情和他有出入的話,你就要小心自己的腦袋了!”

“你范家犯了大事!你難道還用我說?還不快點交代!”

這是很簡單的囚徒困境,范家的人被一個個單獨關押起來,根本不知道其他人到底交代了什么。

不一會兒,范家勾結后金的事情便全部交代了出來。

接著呂盛又將范家勾結的證據搜羅到手,人證物證聚在,這范家的確勾結外族了!

看到那些證據的時候,再想起皇帝曾經和他們說的那些故事,呂盛恨不得將這范家上下,全部殺光,一個不剩!他要看到血流成河!

可他還是忍了下來,他一時間殺得固然是痛快了,可這群人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審判!

呂盛相信,陛下一定會給這群人一個應有的結局!

隨后,呂盛將范家所有人全部關押起來,接著將這些證據交給了蘇澈。

這事兒辦的漂亮。

蘇澈看了一眼證據之后,直接下令將范家全員審判,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審判之后全部斬首示眾,呂盛升任百戶。

像是呂盛這樣有本事的年輕人,蘇澈派出了很多,他需要提拔一些新鮮血液!

那其他那七家商人,一個也跑不掉,都得死!

除此之外,大同府內其他糧商,故意不賣糧食的商人,也全都抓了起來,牽連的人員足足幾千之多!

因為缺少劊子手的緣故,畢竟斬首殺人,講究的是一刀人頭落地,干脆利落,有這門技術的人并不算多。

蘇澈也不好讓自己的軍隊當劊子手,他們可不是干這個的。

思索了一下,蘇澈為了顯示皇恩浩蕩,留這群人一個全尸,賜他們縊死,以絞刑處死!

全部吊死!

這樣就省事很多了!

大同府最熱鬧的文昌廟前面,圍了數十萬看熱鬧的觀眾,他們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每一次宣判罪名,都引起人群的歡呼,這些人有的是大同府的本地人,更多的則是一路流浪過來的人。

英靈世界中。

朱元璋的宮殿里。

朱由檢感受著天道畫面中的種種,臉色一時間變得非常精彩,因為他便是自縊而亡,而現在這蘇澈竟然判這些縊死……

他眼前的畫面非常精彩,不止一個人上吊,而是幾百上千人不斷被吊死!

“怎么停下來?快給咱說說,怎么審判得這些人!”一旁的朱元璋急忙催促著,像極了一個吃瓜子看熱鬧的觀眾,“你這是什么表情?快說啊!”

朱由檢:“……”

他真的好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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