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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回頭,就看到壯爺一臉幽怨的瞅著他。
蘇禾不明所以,眨了眨眼。
要吃?
他將鱷魚們上貢的小鹿羔遞過去一只。現在鱷魚上貢的東西,蘇禾只撿最嫩的挑了,這樣子哪怕沒擲出品質點,也能勉強入口。
而且蘇禾基本上不收了,蘇華年就在不遠處,雖然她看不到骰子,但突然多出來的食物瞞不過。
駱駝就像踩到了耗子,尖叫一聲跳到蘇禾龜殼上,嫌棄的躲開血肉模糊的鹿羔——鱷魚捕的獵,你不能指望這玩意兒有多雅觀。
它蹄子一腳一腳的踩著蘇禾龜殼,吭哧吭哧地叫著。
沒有什么具體意義,但大約是在罵人。
你丫的,你丫的,你見過駱駝吃肉的?
不吃啊?好吧,這頭還是加了品質的呢。小心翼翼藏著,沒敢被蘇華年發現。
蘇禾三兩口吞下鹿羔,張開嘴任憑幾條銀色小魚在他牙縫中清理殘渣。
才長牙兩個來月,用起來總不太方便,像多點什么或者少點兒什么似的。
駱駝在他背上跺蹄,跺著跺著,蹄聲就有節奏起來,伴著節奏是駱駝吭哧吭哧的聲音。
似乎是在唱歌,其實是在說話。
它在詢問蘇禾待著這兒做什么?
小銀魚清理完殘渣,甩著尾巴游走,蘇禾扭頭向背上駱駝:“昂”
監工、吃食、修行。
駱駝不可思議的吭哧了兩聲。
這里全是水怎么修行?
蘇禾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駱駝太靈性了,聰慧到讓蘇禾忽略了它其實只是只異獸而已。
異獸不開靈智,只比尋常獸類略微聰慧。這駱駝已經超過一般異獸太多太多了。
生靈百態總有意外,前世還有貓狗鬧著要上大學呢,何況異獸。
蘇禾低叫幾聲:我是龜,天生就在水里。
駱駝眨了眨大眼愣了剎那,陡然往后一縮,我很吃驚卻又恍然大悟了的樣子。它點點頭,從龜殼上跳下來,踏水而行。
回頭沖蘇禾挑了挑眉頭,大概是在表達: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現在在青元門大抵上是安全了,尤其跟著壯爺。
蘇禾轉頭向蘇華年長吟一聲。
仙子來幫他設計陣法,他卻半路跑走,不打個招呼于理不合。
蘇華年往這邊淡淡瞥了一眼,聲音直接響在蘇禾腦海:“莫要學它飲酒。”
快走,快走。駱駝吭哧吭哧地催促著,在水面上蹦來蹦去哈里哈氣的。
被黃巾力士掀起的波濤在它腳下馴服乖巧。駱駝雖是沙漠異獸,但踏浪而行如履平地。
蘇禾作為水中神獸,卻要傾盡全力才跟得上。
百里水域眨眼甩在身后,駱駝帶著蘇禾到了象水之上,前蹄高高立起,向下一砸撞進水中,直接向象水水底沖去。
蘇禾出生在聽海湖,時常游入象水,卻從沒潛下過象水底部。以前是做不到,三個月前聽海湖三十丈水深,蘇禾都做不到潛入水底。更別提象水了。
現在是對未知的敬畏。不知象水之下有什么,怎敢輕入?
但跟著駱駝就不必擔心了。
象水越向下越寬敞,截斷面呈一個“凸”形,水面寬只百余里,放在前世地球都算不上最寬的,越往下寬度呈幾何倍增。
下潛七八十丈,陽光已經透不下來,漆黑一片。抬頭是幽暗的水帶,蘇禾打起十二分小心,緊跟在駱駝身后。
駱駝不會在水下呼吸,但它戴著的鼻環,不停的往鼻腔輸送空氣,同時杜絕了水流倒灌,從鼻角一串串氣泡向上滾去。
又向下兩百余丈,眼前豁然開朗。陽光透不下來,但水底卻晶晶有亮。
發光的草、閃耀的魚、路燈般的螢石……
吸一口河水,清涼入肺!
這里的水元靈力足是聽海湖的數倍!也就聽海湖變作了他的道場,布置陣法,現在靈力急劇增強,才有超過這里的趨勢。
蘇禾就像初次入城的傻狍子,目不暇接。
這兒的生靈竟有一大半是他未曾見過的。
“吭哧!”駱駝遠遠的叫了一聲,帶著幾分責怪。正顯擺著自身見識,一扭頭居然不見聽眾,那傻龜居然呆呆的趴在水底欣賞一只大蝦,看樣子還想上去咬一口。
瘋了嗎?那玩意兒有毒!咬一口膽汁都能吐出來,酒都喝不下了。
蘇禾回頭,劃水追了上來,跟著駱駝又游出百余里,約莫頭頂上方該是御獸谷了,駱駝才停下腳步,轉了個方向向一旁走去。
這里仿佛進了龜鱉的地域,各色龜類層出不窮,甚至蘇禾碰到好幾只頭上有星辰閃耀的異獸龜類。
怪不得聽海湖沒有異獸,全在象水之下了。
蘇禾左右看著,愈加小心戒備。
走出二十余里路,駱駝在一座小廟前停下,廟很小只半人高,宛如一座土地廟,廟內外皆被藻類覆蓋,瑩瑩閃著光華。
隱約能看清廟內一座側臥的塑像,塑像上滿是藻類看不出動作相貌。
駱駝扯著脖子從背上布袋中銜出一枚令牌,呸地吐進廟中。
一道光華閃過,大笑聲傳了出來。
“哈哈!老道我終于可以回家看看了!好幾個月憋死我了!”
小廟內石像跳出來,抖抖身子,身上水草、藻類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蘇禾嘎吱長大了嘴。
是葛老道!
那個給他講了三天道的邋遢道士。
葛老道不是真人,而是廟內石像活了過來,蘇禾猜測是分身一類的東西。
他繞著蘇禾轉了三圈滿意點點頭:“你這龜子吃什么長大的,一年長這么大個兒?”
蘇禾興奮:“昂昂”地叫了起來。
這老道是領他入道的老師,原本一人一龜約定好七月初七見面的,卻陰差陽錯的錯了過去,一直拖到三個多月以后了。
老道拍著龜殼哈哈大笑:“不錯!果然神俊,等老道我從三河荒地出來,給你個大禮物!”
剛才何人打架,打塌了一座山,山里孕育著一尊寶貝,到時候收下這龜子當個衣缽傳人,正好拿來做見面禮。
這邊才見面,正開心呢,就聽遠處一聲嘶吼傳來。
這聲音蘇禾太熟悉了,是鱷魚。
但發出這個叫聲的鱷魚,必是龐然大物,聲音沉悶猶如悶雷。
石頭老道跳腳大罵:“孫賊!趁著老道不在,又打我龜仔子!”
“大壯!滅了它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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