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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世界。
隨著諸王見證之下，門徒的世紀葬禮落幕。
瞬間引爆了整個主世界，成為了人族和萬族兩大陣營最熱門的話題。
門徒不僅以一己之力鎮壓舊神，擊潰生態主級別的混沌靈神孽，更是在用封印之物貫穿自己后，引來歷史長河護送。
哪怕是聽描述，都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們自然不會覺得門徒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只是恍然大悟……
原來這位以前都是在演戲啊！？
在天穹樹國強勢碾碎混沌靈神孽，哪怕是真王都干不掉他，結果在大淵市表現出被永恒烈陽級別的永暗之女瞬間秒殺，實在是影帝級的演技啊！
難怪不少人研究他的過往，發現門徒極少出手，都是利用各種因素，還經常被質疑實力不夠強，只是狐假虎威。
竟然是怕一出手就給對手秒了，一場場大戲就沒人陪他演了。
真的是惡趣味啊！
不少曾經準備追捕門徒，卻沒有撞見的聯盟強者也是驚出一身冷汗，慶幸自己沒有真的遇到對方。
要是真出言不遜，大概率會被一巴掌拍死。
至于不少將其視為偶像的邪神教團也感覺自己像個小丑。
本以為是戲耍眾生、智慧若妖的強者，享受游走在鋼絲之上、生死不由己的愉悅，不斷變強。
結果是古老存在微服私訪，游戲人生。
不少人唏噓，但更多的是崇拜這種漫不經心的優雅，甚至涌現了不少信徒，將其稱之為門之主、神圣門徒、愉悅之主、衰老之主等等進行崇拜，衍生出了幾個相關的教派。
但目前所有祭祀都沒有得到回應，反而被聯盟剿滅幾個企圖人祀的教團。
如果說門徒的自我送葬是一場萬眾矚目的大戲，落幕之后，就是各回各家。
畢竟被歷史埋葬之后，總不能直接回來吧？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歷史長河不要面子的嗎？
大概率要等下個時代才會見到門徒了。
相比起來，天穹樹國的隕落事件，就關乎到整個主世界。
這座被譽為極樂之城、藝術之城、人間天堂的天頂之城破碎，數以百萬計的純血精靈被重創。
雖然純血精靈族的真王還在，但精靈雙王只是一尊真王的事情，也隨之公開。
在震驚天穹樹王癡情的同時，也讓萬族欣喜若狂。
除非是真王高階以上，否則一尊真王中階帶來的威懾力，完全比不上兩尊真王初階。
這代表……
原本人族因為秩序王拉升的天平再一次向著萬族傾斜，優勢不再。
尤其是天穹樹國數百萬精靈需要修養和重建家園，雖然沒有人會去得罪他們，但也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這就導致一個問題，人族開啟大遠征之后拉開的超長戰線，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少了一尊真王和數百萬精靈的支援。
這對于多線作戰的聯盟而言，是致命的，幾個盟友種族也會遭遇危險。
萬族陣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三十個王國大軍進行反撲，準備撕裂戰線，想要打崩人族。
雖然聯盟這邊及時作出反應，但好消息不多的時候，壞消息必然接踵而至。
幾個古老種族真王建立的王國，本來一直處于作壁上觀的姿態，準備讓炮灰耗掉大部分的人族戰力。
此時，其中不少沉睡的古強者復蘇，他們在上一個時代失敗，依靠睡眠降低身體機能消耗，延長壽命。
古老種族的天才們加入了戰場，讓人類這邊的壓力暴增。
古老種族成王，比起普通的王族底蘊更深。
尤其是如今不少的王族，在過去的歲月，就是他們的附庸。
雖然成王之后，就已經成為歷史，沒人會去提，但也側面證明了古老種族的可怕。
陸羽沉入過去不過幾天，但現世卻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整個邊境變成了絞肉機，大量萬族安插在人族內部的奸細開始啟用，左右扶持的邪神教團都開始搗亂，開始了針對人族天才的諸多刺殺行動。
人心的浮動，大量陰謀的使用，殺戮的蔓延，大量強者誕生、隕落，讓混亂時代的靈性進一步攀升。
在這混亂的階梯之上，
不死，就往上爬。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邊境戰場，石鬼山脈，一個依靠在寵獸陰血龍身上、穿著聯盟軍隊制服的寸頭士兵，喘息著說道。
他身上的墨綠色的軍裝已經破爛不堪，沾染著不知道是自己還是敵人的血污，只剩下胸牌上能夠模糊看見兩個字“倪鋒”，以及一些陰刻的小字，注明他是輝月階的陰龍軍團長。
但此刻，御獸空間之中儲備的靈能近乎干涸，喉嚨干涸得像是被刀片劃割，他打開幾支軍用補給劑，先喂給寵獸，然后再自己喝完，才能喘息著說話。
轟轟轟！
前方的戰場上，殺戮還在繼續，森林被夷為平地，山峰被打碎，各種技能跟不要錢似的狂轟濫炸。
不過已經度過了最初的交戰期，如今大量的御獸師駕馭著寵獸前仆后繼地趕過去，填補戰場空缺，進行收尾。
倪鋒身旁是他的數百名屬下，除去一直跟隨的兄弟，還有擴充的兵員。
一群來自于各大高校、戰團以及中小型家族的天才。
然而此時，這些曾經市里面光彩照人的天之驕子，如今都已是狼狽不堪，身上有著不同程度的掛彩，甚至是有人掛著斷裂的、只靠筋脈連著的手臂，神色失落和迷惘。
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已經折損了數只寵獸。
雖然大部分都不是核心主寵，但除非是天生淡漠的家伙，否則養條狗幾年都有感情，更別說是擁有智慧的寵獸。
御獸，是御獸師的朋友、知己和家人，是他們殘缺靈性補齊的一塊。
只有組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拼圖。
而且還有不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被異族捏碎腦袋、吃掉身軀，只剩下殘肢斷臂，燒成灰后裝進小小的盒子里帶回家。
這種血淋淋的現實，和他們想象之中完全不一樣。
“認清了嗎？這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倪鋒仰著頭，滿是胡渣的臉上已經留下了疤痕和風吹日曬的痕跡，平靜地說道。
其余的老兵神色平淡，他們參加邊境戰場三十多年，早就習慣了這種生離死別。
“但我們就注定只是炮灰嗎？”有個來自于小家族的天才，看著自己死去的寵獸，涕淚交零，忍不住反問道。
“炮灰？背后不是你的家園？還是你的付出沒得到應有的獎勵，別人貪墨了嗎？”
倪鋒打斷他，沉聲說道：
“戰爭，不會同情眼淚的，你以為諸王不出手只是把我們當做棋子，但實際上如果諸王進行大混戰，戰斗余波都會造成比現在更多的傷亡，打碎兩邊生存的家園。
所以大家都在忍耐，直到徹底觸碰底線，就會徹底爆炸，慶幸吧，至少現在我們還有選擇的權力，還能在這個混亂時代攀登階梯，變強，然后活下去，獲得你想要的東西。”
“還是說……你想象中的戰場，是和陸羽大將一樣，腳踩萬族，手撕生態主。”
話音落下，四周的傷員沉默了。
說實話，他們無法理解……
明明起點還比他們低一些。
結果，那個男人只手鎮壓萬族天驕，而他們連殺死幾個精銳都是無比困難，差點死在了路上。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會比人和狗還大？
原本抱怨的男人也是啞口無言，小聲地說道：“你說的我都懂，但我只是不甘心這樣無意義地死去……”
“活著的意義，不是別人給的。”倪鋒淡淡地說道：“年輕時候的我和你一樣，也覺得是故事里的主角，自命不凡，但現實給了我沉重的打擊。”
“忽有清風化劍氣，直斬二十少年意。”
“我也沉淪過，也不甘心，但最后我發現……”
話還沒說完，前方戰場突然爆發恐怖的靈能風暴。
“嗚滴滴——”
伴隨著號角形寵獸被吹響，警戒號響徹整個戰場，大量的御獸師抬頭，看到了天……
暗了下來。
一道道雕首人身的身影振翅而飛，身上還縈繞著一道道黑色的咒術，神色淡漠，身周裹挾著風暴，席卷而來。
倪鋒臉色一變，神色凝重道：“這是……罡風山頂的高等種族天風雕人族，這群雜碎竟然用隱匿咒術瞞過其它戰場，從空中支援過來了，只希望他們一族的萬古巨頭別來。”
“石鬼山脈聯盟指示的三百七十二個戰略要點之一，雖然不是最大規模的戰場，一旦被萬族拿下，其余幾個關鍵戰場的拉鋸戰也會被影響，一旦我們失守，會造成連鎖反應，到時候萬族有機會深入人族腹地，對更多的同胞下手。”
倪鋒拍了拍自己的老伙計陰血龍，看著還愣在原地、欲言又止的幾個新兵，頭也不回地說道：
“后來我想明白了，功成不必在我，但……”
“功成必有我！”
話音落下，陰血龍仰天咆哮，展開龍翼，陰氣肆虐，振翅而飛。
作為最接近純血龍的頂級龍獸之一，擁有著極為恐怖的耐力。
其余人咬咬牙，也是跟了上去。
或許只是一時頭腦發熱。
但，魯莽比怯懦更接近勇敢！
“進攻！”
隨著戰令官高呼，和諸多御獸師一起化作洪流，組成了一堵血肉高墻，準備攔下進攻的天風雕人一族。
然而下一秒，伴隨著席卷大地的沉重威壓降臨。
席卷大地的風暴到來，剎那間飛沙走石。
一道傲慢的身影身披羽袍，站在風暴之上，俯瞰著大地上的眾人，輕蔑一笑：
“螻蟻！”
屬于萬古巨頭的威壓降臨，讓不少御獸師咳血，一些寵獸更是來不及躲閃，直接被風暴斬碎，化作了血霧。
“傳說特質——雷暴之須！”
忽然間，驚雷炸響，萬千雷霆咆哮，呼嘯而去，宛若雷神撫須，震顫人間。
人族的萬古巨頭還在阻攔另一尊萬族巨頭，抽出手使用傳說特質阻攔，然而接觸的瞬間，風暴強勢湮滅雷霆，使他臉色驟變：
“巨頭巔峰！”
“答對了，獎勵就是把伱掛在山崖上曬成肉干吧。”天風雕人巨頭輕笑道，這可是他投靠大人物才換來的獎勵。
只要不斷立下戰功，收集足夠多的御獸師血肉和御獸空間作為祭品，建立生態，有機會踏入生態主級別，晉升為頂級種族。
想到這里，他看著對面的萬古巨頭果斷出手，風暴席卷，化作遮天蔽日的大手。
絕對的靈性差距，規則的壓制，讓人族萬古巨頭明白自己勝算極低。
但他并沒有退后，因為他明白，跑也沒用，更何況……
“力摧敵陣，如視天光破云！
登鋒履刃，何妨馬革裹尸！”
御獸師，哪有不瘋的？
哪怕是死，也得死在戰場上。
“無謂地掙扎！”天風雕人巨頭冷笑，剛準備用傳說特質——風暴之羽將其湮滅，突然看到了無盡的光輝，以及一道巨大的身影。
一百十二臂蒼天魔神！
直接一拳轟碎了另一尊萬族巨頭，化作了血霧，傳說特質直接被析出。
“陸……陸羽！？”天風雕人巨頭見狀，不復之前的高傲，眼中浮現驚恐之色。
這怪物怎么來了？
但來不及思考，一百十二臂魔神再次轟拳，無盡的光輝席卷，他想用風暴抵御，卻發現風……在逸散。
仿佛是面對著崇高的君主，不敢忤逆！
僅僅是一拳，就讓他被轟飛數百里，吐血不止，大量的羽毛散落。
“我……沒死？”天風雕人巨頭神色驚喜，沒有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喜悅，第一反應是……
這是真的陸羽嗎？
自己能在他手中活下來？
他猛地抬頭，扭頭看向了遠處，身著淡金色圣女服、體態豐腴，背著荊棘之斧的姜棘正騎著荊棘虎，飛奔而來。
“荊棘教會，前來支援！”
姜棘歷喝一聲，一身實力赫然到了輝月巔峰，右手緊緊握著大雷之中的一個純白項鏈，綻放天界之光。
這是一個月前的陸羽送給她的禮物，里面寄存著他耗費海量靈能制作的密武投影意志，關鍵時候，可以召喚一百十二臂蒼天魔神真靈投影降臨。
擁有著他七成戰力，哪怕是面對巨頭巔峰也可以擊退，爭取逃跑機會。
目的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姜棘雖然嘴上說著不需要陸羽對自己付出，但當這個狗男人拿出項鏈的瞬間，姜棘還是感動壞了，剛想開口說話，結果……
這狗男人來一句“別說話，有齒感”，然后在她虎毒食子的時候，為她戴上項鏈。
雖然是只能使用一次的珍貴禮物，但姜棘分得清主次，這狗男人還在，隨時可以補充。
然而人死了，就難了。
于是，在附近戰場支援的她發現問題后，立馬帶著大量荊棘教會的修女們穿梭在戰場之上，通過承載受傷戰士們的痛苦，不要求完全治愈，至少要吊住一口氣。
“還好！”人族巨頭看到這一幕，松了口氣，畢竟能活誰會想死。
然而當他看向天風雕人巨頭，卻沒有在其臉上看到驚恐或者不甘之色，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長地笑容，并且恭敬地高呼：
“雖然不是原定的大魚，但也是個不錯的魚獲，請殿下們出手！”
“不好，這是陷阱！”
人族巨頭反應過來，怒吼一聲，想要提醒姜棘，但還是晚了一步，天穹之上，浮現了三道不同的身影，遮天蔽日。
一百十二臂蒼天魔神投影舞動，卷起浩瀚天界光輝，百臂化一，猛然壓下。
裹挾浩瀚威壓，碾碎塵世萬物。
天之奧義——蒼天印！
然而這恐怖的一擊，卻被定在原地，停滯在半空。
“這就是陸羽的密武投影，應該是他67成左右的實力，不過如此。”
聲音的主人輕笑，隨著世界扭曲，化作了一道反轉之環，讓一百十二臂蒼天魔神投影之上浮現了無數裂痕，下一秒，砰的一聲崩碎。
無盡的天界之光散落，宛若一場光之雨。
在這光輝之中，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象首人身，象鼻如黑洞之環疊加而成，身如羊脂白玉，長有四目，黑洞般的瞳孔漠然地注視著地上萬物，毫不掩飾生態主級別的威壓，輻射四周環境。
明明只是生態主中階，卻比頂級生態主壓迫感更強。
“寰宇象王族！”
姜棘心猛的下沉，脊背發寒。
因為這家伙，就是萬族陣營的古族之一，誕生于原初時代結束之后的黑暗時代，從神秘存在隕落形成的類似宇宙的寰宇生態中誕生，掌握著制造黑洞和暗物質的能力。
一念之間，萬物破碎。
顛倒世界！
本身又是最擅長力量的象族，體魄強大到可以和傳說龍角力，信奉著古老象神，因此又被稱之為象神之子。
要不是數量過于稀少，早就統御整個主世界了。
但曾經歲厄王族，就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寰宇象王國度先知，侍奉古族象王。
可謂是真正的至強古族。
只不過已經近萬年沒有出現了，普通勢力對他們的記載都不多，不過荊棘教會傳承久遠，都有相關記錄。
沒想到如今竟然現身了！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古族。
一個通體光輝的身影，以及游弋虛空和虛幻巨大鯊魚。
每看到一個，姜棘的心就下沉一分，徹底跌落谷底。
因為前者……大概率是被稱為光之操縱者的光之王族，對于一切光輝有著掌控之力。
后者則是魔物中的古老魔種，虛空幻隙鯊，一代只有一只，成年既是頂級生態主，擁有著虛空和幻夢的雙重賜福，所過之處，會留下虛空幻隙，扭曲虛幻和現實。
只要它想，目標到死都認不清自己到底處于現實還是虛幻。
都是古老種族的生態主！
“不小心睡了一萬年，竟然到新的混亂時代了。”
象王族生態主輕笑，看著人族巨頭席卷而來的傳說特質不躲不避，硬抗了億萬雷霆一擊。
“成功了？”
當雷霆散去，毫發無損的象王族出現，電氣彌漫，雷蛇游走，卻無法在那白玉般的象皮之上留下絲毫痕跡。
“力道不錯，只可惜吾從小就被父王寄予厚望，承受萬種雷霆錘煉，走過黑暗，于太陽表面熔煉心火，早就已經錘煉不滅之軀。”
話音落下，一道黑洞展開，瞬間撕裂了人族巨頭的身軀，只剩下半截身軀殘留。
瞬間秒殺。
若非是萬古巨頭生命力頑強，估計瞬間就要暴斃。
“真弱啊，和我當初屠掉的強者相比差遠了。”
象王族生態主輕笑道：“如果不是當初我睡著入大夢，估計上上個混亂時代就有機會成王了。”
“你是寰宇象王之子！”姜棘神色震撼，沒想到竟然是這位屠戮了無數天才的恐怖妖孽。
曾鎮壓一個時代，作為象王之子的他擁有著曠古絕今的天賦，深受寵愛，錘煉出至強之軀。
但卻在上上個混亂時代中期突然消失。
本以為是隕落了，沒想到竟然是睡著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類記得吾，本來吾很期待想試試這個時代第一人的水平，看看能否擊破吾的防御，只可惜，先遇到了你。”寰宇象王子四只眼睛俯瞰著緊握孽王之眼的姜棘，輕笑道：
“孽王之眼，是荊棘之主賜予凡塵的頂級寶物，是用真正半神的眼睛打造，繞過了塵世生態的壓制，可以用痛苦換取力量，只可惜，超越自身的偉力，都是要用生命去換的，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姜棘沒有說話，已經知道他們的目標是陸羽，荊棘之環收緊，無盡的痛苦開始蔓延，不斷地疊加自身的苦痛。
四倍……
五倍……
六倍……
“嘖嘖嘖，真是有情有義的女人啊，不用擔心，之前我還想著要用你引來陸羽，現在感覺，他也不過如此。”象王子輕蔑一笑，頗為不屑。
然而姜棘對此充耳未聞，她早就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為他的累贅，成為任何人威脅他的把柄。
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要死了！
和他在一起，也才一百三十七天五個小時又四十七分鐘呢。
再見了……
陸羽。
拼盡一切，也要把孽王之眼
“萬千苦痛，盡加吾身！”
然而就在她準備拼死一搏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古老、混沌、神秘的樂章奏響，震顫萬物。
宛若古神的瘋狂呢喃，影響了姜棘的理智，讓孽王之眼迅速黯淡了下來，痛苦消退，導致換來的力量也迅速消退。
哪怕是痛苦，在混沌面前也要消弭。
天穹之上，癡愚樂手降臨，無形之子起舞，讓整個世界回歸混沌和蒙昧。
一道平靜的聲音傳來：
“都說了，遇到問題就跑，沒必要死磕，每次都不聽，確實需要當頭一棒教育了。”
姜棘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身子一顫，轉過頭，就看到了癡愚者之座上的陸羽，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萬物。
如同古老的帝皇。
果然，還是來了！
姜棘心中感動，連忙說道：
“快跑……”
“已經太晚了！”
象王子輕笑，擴散出一個個黑洞封鎖方圓百萬里，然和其余的兩尊古族一起打量著眼前這個時代第一人。
“你就是陸羽？”
并沒有感覺很出眾，也就是長得帥了點，明明種族不同，卻讓他們都感覺很順眼。
只可惜……是敵人。
但實力氣息不明，也沒有醒目的傳說器官。
這個時代的第一，也就只有這樣嗎？
陸羽也是看著他們，笑著說道：
“三位古族的真王嫡子，曾經的我將你們視為靈性道路上仰望的高山……”
三尊古族哈哈一笑，權當陸羽是在示弱，然而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瞬間勃然色變：
“當我也走上了靈性道路，才發現……”
“你們不過是地上的土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