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大人,就算你這么做它也不會有好感。”
“那可未必,說不定它還得謝咱呢。”
“謝謝啊……”
欲魔的世界恢復了絢麗,看著安南那張略顯稚嫩的臉,怎么看怎么順眼。
洛西叫來名手下,讓他領著惡魔鼠去財政部,又回到安南身邊。
他剛才注意到安南大人的異色,壓低聲音問:“陛下,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剛才伊莉摩雅絲的手出現在我的口袋里。”安南平靜的說著嚇人的話。
打從伊莉摩雅絲的家人過來,她的巢穴就遭受了洗劫——她辛辛苦苦從安南那兒一點一點偷來的錢財全都被龍父龍母以“你還小,這么多錢你把握不住,我們幫你存著”為名義強行收繳。
伊莉摩雅絲的巢穴頓時干凈的只剩她自己。
當晚,伊莉摩雅絲連巢穴都沒回,不愿回想起噩夢,在安南房間待了整晚。
安南從沒見她那么傷心過……
洛西不清楚這些,他的視野里就是安南大人的夫人視財如命,城主府人心惶惶,從門口路過都得捂著口袋,以防一陣風吹過錢就沒了。
“這樣也不是辦法。”
“確實……”安南沉思,“得想個辦法警告伊莉的長輩們,不要搶孩子的錢。”
主要是安南沒有合適借口,每次一想要打開話題,就被龍父龍母一句“整座自由城都是你的,你這么有錢還在乎這點”,“伊莉還沒過門你就關心起她了?”之類的話語堵了回來。
只能說藍龍畢竟是邪惡陣營,搶小孩錢之類的已經算很收斂了……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能不能先只拿10金納爾?”
儲金所門前,欲魔訕笑著和官員討價還價。
她不想再經歷一次剛出門就被搶的事了,誰知道那頭藍龍還在沒在盯著自己。
“伊莉摩雅絲不會來這里,但既然你要求的話……沒問題。”英格麗特的助理,扎著馬尾的年輕女人說道,“你也可以選擇將剩下的90金納爾存在儲金所,除了2的利息外,即使存單丟失也可以隨時在儲金所補辦。”
“這么方便?”
“是的。”
“主位面新鮮東西真是多啊……我是說,人類玩意的東西就是方便啊。”
年輕助理噙著公式化的微笑點頭。
要是半個月前……不,十天前的自己,欲魔不光不信,更會敬而遠之……不過在自由城生活十幾天后,欲魔開始習慣這里的一切了,甚至跟個自由城本地人一樣。
早上起來,先來一杯熱牛奶,然后去碼頭邊等活兒邊和工友吹牛打屁,自己說魅魔多爽多幫,換來一句“別吹牛了,魅魔按摩店老板是安南大人的情婦,也是你一個鼠人玩意能碰的?”
欲魔也不生氣,跟他們嘻嘻哈哈,感受新鮮的另一種人生。
以往在深淵,看到的人類要么見了她就大喊大叫,要么就喊打喊殺,雖說是因為自己頂著鼠人皮囊,但她想就算自己變回原本的模樣,他們也不會有啥改變。
呃……也不一定。
誰叫自己太漂亮了呢。
幾十分鐘后,欲魔拿著10金納爾和一張面額90金納爾的存單離開儲金所——讓后繼續跑去碼頭干活。
就算成為了“百金富翁”,欲魔還是不想改變在自由城的生活。
傍晚,結束一天勞作,欲魔沒去商業街,也沒去魅魔按摩店,而是回到使館自己的房間。
原本書架的位置,擺著一排魅魔從模型店里搶購的模型,有塞壬海妖,有銀龍,還有人類小不點。嗯……最起眼的位置放著的是安南,或者說杰克的模型。
那可是它好不容易搶到的珍藏款!
她也沒那么喜歡,誰讓店員說杰克的模型一直在升值,外面都快漲到一金納爾了,所以她才從凌晨開始排隊搶……就是這樣!
今天是預定的聯系時間,欲魔的視線從書架移開,和取得聯系的碧蘿絲大人說:“我在努力融入自由城,但這里很多東西都和深淵不一樣……”
“火山不需要你管,你唯一的任務就是在那邊繼續待著。”
“知道了……”
欲魔沒敢把自己將碧蘿絲大人的隱私愛好都告訴安南玩意說出來。
碧蘿絲聽出欲魔話里的勉強,不疑有他,安慰說:“我知道待在人類那邊很不適應,這一切都是為了拖延他們,你多辛苦點……”
“這是我應該做的……”
換做往常,碧蘿絲大人這么關心自己,她能拎著惡魔督軍的腿砸來砸去,現在則只能有些心虛。
撤去聯系,欲魔內心堅定,不能再辜負碧蘿絲大人的信任了,從今日起,不去碼頭干活了!
當天晚些時候,欲魔趴在按摩店二樓單間,享受魅魔的按摩。
“重一點。”
欲魔和騎在背上按壓的魅魔按摩師說道。
房間里異香環繞,欲魔倒不陌生,魅魔出汗就是這種味道。
“已經是最大力氣了,客人。”背上魅魔喘息著說,香汗淋漓。
撇撇嘴:“不如埃琳娜的勁兒大。”
背上想起鈴鐺般笑聲:“我們怎么能和埃琳娜店長比呢?店長可是黃金按摩師。”
即使是極少服人的欲魔,回想第一天按完之后像是年輕了幾十歲的體驗,也不禁表示贊同。
欲魔不禁感慨,在自由城,只要有錢,沒有你找不到的,估計惡魔大君都沒自己享受。
難道這是莉莉絲大人在這里的原因?哦,這太褻瀆了……
按完之后,時間還早,她又去酒館坐了會兒,請工友們一杯黑麥酒。
感謝之后,工友們惋惜地說:“你不干真是太可惜了,教堂那邊正在招人,工錢比碼頭還多。”
“財富教會不是已經招滿人了嗎?”
“不是財富教會,是蛛后教會。”
“蛛后……?”
“不知道了吧?就是蛛后就是黑暗精靈一族的神靈……”
工友們七嘴八舌說起安南·里維斯和蛛后的緋聞,比如什么安南飼養蛛后,蛛后服侍安南,連姿勢都說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