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精靈的繁殖除了依靠抓男性精靈當做奴隸進行繁殖，通過特定術式將孩子變成女性，還會抓捕女性精靈舉行轉化儀式。
轉化儀式的成功率不高，精靈們寧愿死也不愿永墜黑暗——畢竟精靈死了靈魂還會回歸世界樹，但變成黑暗精靈就真的沒了未來。
所以蛛后蘿絲的信徒一直不多——僅限于黑暗精靈和部分蜘蛛族群。
祂是那種“偉力歸于自身”的神祇，不愿被神力束縛。
這也許是祂能在動蕩之年，最先反應過來并逃出神國的原因。
因為沒有過于依靠神靈的偉力，所以關鍵時刻也沒盲目信賴。
明白了安南和花庭的沖突，莫西問起她在意的另一件事：“你說蛛后選中了我……是什么意思？”
靠著沙發的安南稍微坐正，拿出圣子應有的派頭。
“莫西，你應知道，我亦是財富教會圣子。”
莫西頷首，這正是她所疑惑的。
財富教會是秩序陣營，蛛后教會是混亂陣營，按理說兩者不光毫無關系，還相互沖突，甚至某種程度，蛛后和財富女士還是死敵——千年前，蛛后曾囚禁財富女神一段日子。
若不是秩序之神出手營救，財富女神已經墮落，蛛后也多了一位強大的從神。
莫西腦袋里突然冒出一段流傳的野史：財富女神被蛛后蘿絲囚禁的那段時光，懷上了祂的孩子。
不對，年齡對不上……但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原因。
至于會不會圣子身份有假……來的路上她確實聽見一些風言風語，但連圣城都堅定站在圣子那邊，反讓那些質疑者問題重重。
蛛后圣子就更明顯了——她聽見的回應貨真價實。
安南不知道自己一句話讓莫西想了這么一大堆，繼續說道：往日主持教會內部的彌撒，吾所能聽見的禱告僅限于女士。但在前夜，吾聽見來自蛛后信徒者的禱告，也就是你……”
“坦白說，我曾和蛛后朝夕相處，難道因為那段時光讓祂選定我？我不確定，所以我將你喚來，想讓你再試一次那天的禱告。”
安南只能暗示到這里，玩心眼他是肯定玩不過莫西，哪怕是個轉化沒多久的黑暗精靈。
“好，我會試試。”
莫西說道，并打定主意絕不誠心禱告，以免真的被那位蛛后盯上。
她跪在安南面前，開始進行那猶如竊竊私語的詭異彌撒。
安南趁機冥想，觀察魔力漩渦……信仰之力仍未增加。
他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我什么都沒感到……沒關系，天快亮了，先回去休息吧。”安南說道，他得另想辦法。
“好的，晚安，圣子殿下。”
莫西意外安南沒對自己做什么，這樣也好，雖然做好了覺悟，但能不付出代價更好，低頭退出辦公室。
從始至終，她都沒懷疑除圣子之外的第二種可能。
跟安南先前犯的錯誤一樣，莫西也踩中經驗主義陷阱——誰能想象一個連信徒都搞不清楚的家伙是個神？
而以莫西在自由城的見聞，安南·里維斯顯然不是混亂邪惡的混球，他和蛛后教會結盟即使沒有苦衷，也絕不情愿。
莫西從正門走出，兩名近衛繼續目不斜視，只在莫西走遠后響起對話。
“怎么還有一個。”
“這個久一點。”
“剛才七分鐘，這個三十六分鐘。”
“興許還有中場休息。”
“時間有點短。”
“那也很厲害了。”
“據說黑暗精靈和魅魔一樣厲害。”
莫西返回使館，路過艾莉雅的房間，里面沒有一點聲音。
莫西也懶得搭理，她已經沒用了。留著她只是為了讓洛瑟瑪爾以為自己還掌控全局。
來到窗前，月色在她所憎惡的暗色肌膚上拂過。
要不要拉攏安南，將他引回正途，然后告訴他自己是臥底？
這個念頭在莫西腦海轉了轉，甩飛出去。
她不信任人類，尤其還是疑似蛛后圣子的人類。
得想辦法把消息傳出去。不過，似乎也不需要自己傳播？
想到人類領主大張旗鼓的模樣，根本沒有隱藏的想法，簡直像是在故意報復精靈花庭。
唉……本來這些都不該發生……
莫西并不認同花庭的做法：無論溫和派，還是保守派——打從一開始，花庭就不該接觸人類。
精靈有著四十千年的歷史，每個精靈都是主神艾絲涅爾的寵兒。創造了無數輝煌，藝術、法術，皆由她們手把手交給其他種族，說是看著它們長大也不為過。
明明只要坐在河流下游，就能坐視源源不斷的外族尸體從上游沖過……
無論如何，她現在只能，也必須堅定站在花庭這邊，消除風險。
“喂，你聽說了嗎……”
安南一覺醒來，只覺得天塌了。
什么“黑暗精靈成為安南新寵”，“餐廳上新夾心派：兩面精靈夾安南”，“城中魅魔躍躍欲試”，“安南八十六分鐘視頻泄露”——還他媽有零有整。
“該死，是誰傳播出去的？！”
“不知道，整個自由城都在傳你安南·里維斯夜戰兩個黑暗精靈的光輝事跡。”
奧爾梅多憋著笑，怎么說呢，瞧著謠言滿天飛的樣子，誰能想象安南其實保守的不能在保守。
“依我看這是好事。”
“好事？”安南斜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奧爾梅多，懷疑消息擴散有她的推動。
“你很長時間沒拍魔法影像，在大眾眼中消失那么久，”
“我又不是明星，而且《全民歌手》不是還在風靡……”安南反應過來奧爾梅多是在催更。
“自由城欣欣向上，不用我在拍魔法影像了吧？”
“除非你愿意有錢不賺。”
魔法影像到現在已經發展了五六年，快要成為艾倫世界人民生活的一部分，但因技術、水平、影院限制，依然是安南一家獨大。
外面往好了說拍的跟紀錄片似得，往難聽說就是一個小孩子剛得到新玩具。
安南當然想賺錢，但也確實沒有時間。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精力顧及不到。比如現在，就要讓格里芬去煉制藥劑，搞懂那只貓到底說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