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米，你一會兒來宣布發起反攻。”
“布洛姆，我需要你在費米宣布后帶著所有戰士和獸人沖出去！”
“游俠們，你們緊隨其后，不要管營地的鼠人，拋射！拋射！拋射！延緩山坡的鼠潮，你們關系到我們能不能奪回營地！”
“尤彌爾，把法師分成兩組。一組出去后立刻撐開魔法結界，一組施法清理營地和山坡的鼠人。”
“地精，你們也要跟著出去，把傳送門里的滾石和圓木全抬到外面，要盡快！”
深夜11點50，貝利爾相繼安排好十分鐘后的行動。
“我們不能在這里躲到十二日嗎？”旁聽的洛克倫——現在是臨時副官的他問道。
“自由城……”
“可以。”
“豹之敏捷！”
費米的怒吼嚇到了傳送門對面的安南。
斷牙閉上了嘴，開始往前面走去。
北方長城上的人類很快注意到跑過來的這對奇怪組合。
費米望向貝利爾，貝利爾覺得這樣能增加奪回營地的成功率。
“讓長城上的人類看清你。”
依然提起來幾分鐘……隨著還未到午夜0點的傳送門打開，燈火輝煌的自由城倉庫出現在傳送門對面，一片片群體祝福仿佛不要錢般灑在所有人身上。
奧爾帝國前線指揮官派格盯著墻上的巨型地圖。
利特戴了半個晚上，快要離不開它了。
“我……我和你一起戰斗。”躲在斷牙背后的利特撿起一塊石頭，
“他是灰毛鼠大人點名要的東西，你們敢搶？”斷牙警告道。
“熊之力量！”
利特搖了搖頭。斷牙看不見，但看見了灑在前面的影子。
“你能吃鼠肉嗎？”
“那我應該叫沒牙。”利特咯咯笑了起來。
派格露出一道嘲諷的笑容：“地獄山淪陷了。這個時候從前線回來，要么是逃兵，要么是奸細。”
“為什么？”
“安南大人相信它。”費米說。
“它自稱是自由城第四軍團士兵斷牙。”
“記著，我一沖出鼠群就把頭盔和披風扔掉。”
“賭什么？”
“我出生的時候牙齒是斷的。”
“出發！”
斷牙重新把利特放到肩上，“沒發生壞事，所以沒關系。”
灰岳山脈，斷牙跟著鼠潮往北方長城趕去。
“賭我們能沖過去。”
“唔……”利特捂住了肚子，“餓了。”
貝利爾心滿意足的收獲了一片沉默。
貝利爾想說狗屁安南，但他毫不懷疑自己這么說后費米會仇視自己，他只能擺出苦口婆心的面孔：
“我不是不相信它，但你能保證它不會被鼠人的嚴刑逼供逼出真相嗎？我的老師教過我，永遠不要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你要帶我去哪？”
“我找不到人肉。”斷牙搖頭。
“我不吃人肉！”
周圍的鼠群無動于衷，任由它往前走去，甚至帶著譏諷。
斷牙覺得這個男孩簡直是天生的鼠人玩意兒……看到同類和叔叔慘死，周圍都是鼠人，他還笑得出來。
他看向地圖，代表著自由城的棋子已經從地獄山摘掉了：“那只老鼠，還有那個男孩，都殺了吧。”
“本來可以，你們隊伍里的那個鼠人，它跑了！”貝利爾大喊，帶著深沉的怨念，“你們那么年輕又那么優秀，怎么會在這種事上這么糊涂。”
不知是灰毛鼠還是斷牙的盔甲和武器起了作用，幾只鼠人沒有撲過來，往鼠群里一鉆就再也找不到了。
什么時候發生改觀的呢？
尤彌爾檢視自身，想應該是他們跳下去用自己的身體拖延鼠潮的時候，應該是費米把一疊遺書交給自己的時候，應該是他們想擋住鼠人，讓自己離開的時候……
“那么就以傳送門開啟為號角。記著，我們只有一次機會。鼠人不會再讓我們上演絕地反攻的戲碼……”
斷牙放下利特，握住長劍：“我擋住它們，你……算了，你自己也活不了。”
腦袋邊忽然響起一陣肚子叫。
所有人站了起來。躍躍欲試的戰士們走到前面，游俠將箭搭在攻陷，法師準備吟唱，而火槍兵們猶如愛撫情人般撫摸著魔法火槍。
“送你回北方長城。”
斷牙沒法把一個男孩留在到處都是鼠人的地方，它只好收斂自己的野心。
但是很奇怪，鼠潮早一天來到這里，卻沒有發起進攻。
“報告，前線跑來一只背著人類男孩的鼠人。”傳令官出現在門口，“那只鼠人還要見你。”
看來鼠潮已經沖過一次了，因為沒有部落指揮又退了回來。
利特的叫聲不小心有些大，引來不遠處幾只鼠人的注意。
派格頭也不回：“我能想到的交代只有自由城沒有守住地獄山和逃兵。”
“但是……大人，我們要怎么和自由城交代？”
“伱有名字嗎？”利特低頭小聲問斷牙。
她是精靈大法師，這里的一切本來與她無關……她是受好姐妹伊瑞蘭澤的委托和對鼠人的厭惡來幫安南的，對人類既沒有好感，又沒有惡意……那是之前。
“斷牙。”
咕嚕嚕——
深夜時分，斷牙終于看見遠方亮著燈火的北方長城。
在第一道和第二道北方長城之外，沿著山岳組成第三道防線之中，近半勢力貼上了灰色旗幟，代表已經失守……
“對不起……”
“見我？它知道我？”
“我有個建議，釋放群體祝福后再讓戰士們沖出去。”尤彌爾忽然出聲。
利特小聲說。
地圖室。
所有人抓緊時間休息，地精魔像和騎士魔像被派到通道前拖延時間。
“我們要賭一賭了。”斷牙把利特從肩膀轉到后背。
“為什么是這個名字？”
“鷹之敏銳！”
“人類玩意……交出來……”
斷牙掃視北方長城前面，地面一片瘡痍，而鼠人這邊沒有豎起戰旗。
脫離鼠群，斷牙繼續往前走了幾十米，突然開始奔跑。利特配合地扔掉頭盔，趴在斷牙背上揮著手。
他們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把前些天還只有幾百米的新防線又變成了望不見盡頭的絕望之墻。
“但塔圖恩帝國那邊……”
“這是戰爭，士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