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分為兩種,一種是通過吞噬其他鬼物進化而來,一種則是死后魂魄凝聚而成。
前者不必多,就算是一只最普通的亡靈,只要有足夠的鬼物供它吞噬,它都可以成為惡靈這種強大的存在。
而后者則是不同,后者的形成條件太過苛刻,死前若是沒有滔的怨氣,根本不可能直接成為惡靈。
通常況下,人死之后魂魄凝聚而成的都是亡靈,哪怕死前有一些怨氣,但這怨氣并不強烈,也絕對不會超出亡靈這個范疇,最多只是比普通亡靈強上一些而已。
如果死者帶著極深的怨念死去,那么就有可能會化為邪靈,成為超越普通亡靈的存在。
而惡靈的形成,死前需要的怨念就相當驚人了,至少要達到成為邪靈標準數倍的強大怨念!
這種強大的怨念不是自己想增強就能增強的,必要長時間被動經歷著非饒折磨和痛苦,這種怨念才會積月累越來越深,死后才有可能化為惡靈。
不是百分百會化為惡靈,而是有可能化為惡靈!
一旦成為惡靈,將會擁有恐怖的力量,只是這力量形成的過程太過殘忍和血腥!
血衣惡靈鐘思雨,便是在這樣殘忍和血腥的折磨下誕生了,只是成為血衣惡靈的她,不僅再也看不到曾經的可和真,反而被殘忍和血腥所取代。
她那可的笑容變成了恐怖的獰笑,她那血紅的雙眼時刻透露著嗜血的光芒,她那血衣不斷滴落的鮮血,是她的血,也是別饒血。
她變得瘋狂,變得殘暴,比起她當初那位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一個完整的故事,一個鐘思雨如何從一個真可的姑娘變成血衣惡靈的故事。
故事中沒有喜悅,有的是背叛,是殘忍,是瘋狂,是變態,是人。
而這個完整的故事,楊浩然知道的并不完整,他所能夠看到的,只是這個故事中的一部分。
楊浩然輕輕搖了搖頭,腦海當中的畫面消失不見,隨著腦海中的畫面消失,鬼樓也恢復了正常,化為了一片廢墟。
那晚他鬼眼從鐘思雨上所看到的,僅僅只是鐘思雨的這個視角。
他能看到鐘思雨所看到的,能看到鐘思雨所經歷的,鐘思雨不在的場景,他無法看到,也無法得知。
雖然他所看到的并非一個完整的故事,但是他卻可以通過鬼眼所看到的一切,大概做出一個腦補還原。
況且,有沒有看到一個完整的故事對他而言其實并不重要了,因為僅僅從鐘思雨這個視角所看到的一切,就已經讓他感到極度的不適。
對于鐘思雨的遭遇,他心里很同,中年胖子跟女人之間的恩怨,他不想去評價誰對誰錯,但最終卻讓鐘思雨一個孩子來買單,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如今鐘思雨雖然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在楊浩然看來,如果給鐘思雨一個選擇的話,她絕對不愿意再去經歷一次曾經的絕望和痛苦。
鬼樓被一點點鏟平,周圍看鬧的人也逐漸散去。
楊浩然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就像一個路人一樣,看著鬼樓一點點被清理。
而他雖然目光看著鬼樓廢墟,腦海當中卻是在想著其他事。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楊浩然的思緒,掏出手機一看,來電的竟然是王一鳴。
“楊哥,你在哪里,中午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吃個飯。”
王一鳴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楊浩然臉上浮現出笑容,他當然知道王一鳴的興奮來源于何處。
杜達的尸體可是一份大禮,他們靈警得到這具尸體,上頭肯定十分高興,王一鳴自然少不了好處。
楊浩然本想拒絕,不過想到黑符還要歸還給王一鳴,他也就笑著答應了。
快到中午時,鬼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附近也沒有什么人還在看鬧,鐘思雨并沒有出現,楊浩然這才離開了鬼樓,開車前往了王一鳴約飯的地點。
餐桌上,楊浩然不僅見到了王一鳴的,也見到了陳瑩,還有當初一起對付過借皮鬼的陣法師童。
他們都沒有什么變化,但如今的楊浩然變化可就太大了,陳瑩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她并沒有感覺出什么。
不過,王一鳴跟童兩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們皆是發現了楊浩然的變化。
楊浩然體表面纏繞的氣重了許多,體內隱隱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也變得更強了。
兩人知道楊浩然的實力必定提升了不少,不然上不會有這樣的變化,只是兩人并不知道的是,他們現在在楊浩然感受到的氣跟力量波動,不過僅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如果楊浩然將體內的力量全部爆發出來,必定會把兩人嚇一大跳。
當然,以楊浩然的格,肯定不會無聊到去做這種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楊浩然大難不死,還成功開了魂,并且成為了樂城的送葬者,這對他而言絕對是一件大的喜事,只是這件喜事,王一鳴跟童兩人并不知道。
連王一鳴跟童兩人都不知道,普通警察的陳瑩自然就更加不知了。
楊浩然沒有主動去這件事,他還是跟往常一樣笑呵呵的聊著,言行舉止看不出什么變化。
午飯結束后,楊浩然找了一個機會將黑符歸還給了王一鳴。
看著力量少了大半的黑符,楊浩然臉上不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
“這個……這個……它幫了我大忙,就是力量消耗了不少。”楊浩然有些尷尬的笑道。
“我還以為你要跟我什么呢,沒想到是這事。”王一鳴呵呵一笑,隨后繼續道:“借給你本來就是為了幫助你,力量會受到一定損耗那是肯定的,我既然會借給你,當然也就不會在意損耗了,只要它能真的幫到你就校”
王一鳴越是這樣,反而讓楊浩然更加尷尬了。
“你們司的事,這么快就處理完了?如果還沒有處理完,這黑符你可以繼續留在上。”王一鳴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的道。
楊浩然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要再借給我用幾,這張黑符差不多就得化成灰了。”
“沒了就沒了,沒什么大不聊,實在不行我再問我師傅要一道。”王一鳴道。
別看王一鳴得輕巧,但是楊浩然心里清楚,如果這種黑符輕易就能弄到手的話,王一鳴也不會只有這么一道,更不會將它收入體內保存起來。
“我們司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繼續你把這黑符繼續放在我這里,會派上用場的幾率也不大。”楊浩然笑著委婉拒絕。
見楊浩然實在沒有要接過黑符的意思,王一鳴也沒有強求,只好將黑符收起。
“我看你對陣法感興趣的,下次我們出來聚會時,我再把童叫上,到時候你可以跟他交流交流。”收起黑符后,王一鳴對楊浩然笑著開口道。
對于王一鳴這個提議,楊浩然倒是沒有拒絕,他對陣法確實比較感興趣,午飯期間他跟童相談甚歡,所聊的話題都是關于陣法之類的。
當然,陣法這種東西楊浩然并不懂,他跟童的聊,也僅僅只是他在不斷的請教對方。
不過,目前的他也僅僅只是對陣法感興趣而已,他暫時沒有要研究陣法成為一個陣法師的想法,貪多嚼不爛,他現在連符師都還不是,哪里還有精力去研究陣法。
之所以會選擇在午飯期間找童聊聊關于陣法的事,其實只是一個鋪墊,他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請教王一鳴一些符箓上面的問題。
如果直接請教王一鳴,王一鳴肯定也會給他解惑,只是這樣做不定會露出什么馬腳,鋪墊一下,讓自己表現得對什么新鮮事物都比較好奇,再來請教王一鳴,對方才不會覺得奇怪。
雖然這種做法用在朋友上不太好,但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楊浩然也只能選擇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