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爭論之后,會議終于結束。
一眾玉寒宗高層紛紛向黑衣婦人告辭,準備離開大殿。
“砰!”
然而就在此刻,大殿大門猛然被推開,幾個人快步闖入大殿之中。
一眾玉寒宗高層頓時一驚,立刻齊齊扭頭看去,只見那為首的闖入者赫然正是葉織語,而其余之人自然便是青宣與天羽君等人!
“啊?”
眼見此景,在場眾人皆是震驚萬分,不禁紛紛失聲驚呼。葉宵虎更是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懵了,傻傻的看著葉織語,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而葉織語神情凜然的掃視了在場的玉寒宗高層一眼,然后徑直走到黑衣婦人的座位前,向同樣愣住的黑衣婦人和四位老者躬身行禮,沉聲道:“織語見過諸位長老,向諸位長老請安。”
聞聽葉織語所言,黑衣婦人和四名老者這才反應過來,不禁萬分驚訝,沒想到葉織語竟會在這時候突然回來,而且來得如此之巧。
不過在驚訝之余,幾人眼中又都浮現出了放松之色,心中的擔憂一下消散開來。
既然葉織語回來了,那眼下的事情就好辦了,一切照舊即可,他們不用再操心宗門的事務了。
黑衣婦人輕吸口氣,平復了下心情,然后向葉織語微微點了點頭,沉聲問道:“不是說要最快半年才要回來么?為何回來的這么早?你要處理的那件大事完成了么?”
葉織語神情一肅,立刻答道:“回稟大長老,那件事以常理預測,的確要花費許多時日。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便將歸期盡量延后。”
“不過青宣仙君神通廣大,法力通天,手段之神妙遠超我的預計,竟然只花了兩個月便幫我完成了那件事,實在令我嘆為觀止。”
“而我心念宗門,不敢在外過多逗留,于是便星夜趕了回來。”
說到這里,葉織語向青宣抬手一禮,向黑衣婦人介紹道:“大長老,這位公子便是靈族之主,也是藏淵界主,青宣仙君。”
“因仙君有大事欲與我宗相商,故而便與幾位弟子隨我一同前來宗門。”
“呃!?”聞聽此言,黑衣婦人和一眾玉寒宗高層當即心神劇震,皆是驚愕至極的看著青宣等人。
如今青宣在五界可是大名鼎鼎,各種事跡被傳得神乎其神,可謂無人不,無人不曉。
他們皆是萬萬沒想到,這位傳說中的仙君竟會親自來到玉寒宗。
而葉織語又了看向青宣,微笑道:“仙君,這位便是我宗的長老團之首,葉亦真大長老。這幾位乃是我宗司教長老,分別是……”
一邊說著,葉織語便將黑衣婦人和四位老者的身份一一介紹給了青宣。
青宣聽完介紹也上前一步,微笑著向葉亦真和四名老者拱手一禮,慨然道:“青宣幸會葉亦真大長老和諸位長老。”
“青宣未曾事前通報,便貿然登門拜訪,還望諸位長老見諒。”
青宣這么一說,葉亦真這才回過神,連忙調整心情,起身向青宣回禮道:“老身同是幸會仙君。”
“仙君大駕光臨我宗,實令我宗蓬蓽生輝。”
“倒是我宗未能盡迎客之禮,讓仙君見笑了。”
言語之間,葉亦真便看向了現場還在驚愕無措的一眾玉寒宗高層,目光中透出一絲惱怒之意。
玉寒宗眾人見狀心中一驚,也紛紛反應了過來,急忙紛紛向青宣殷勤行禮,熱情問好。
“呵。”青宣朗聲一笑,也向這些玉寒宗高層一一回禮,隨之目光玩味的看了一圈現場的情景,向葉亦真笑道:“看來我們來得有些不湊巧,貴宗似乎正在商議要事。”
“既然如此,貴宗還是先以自身之事為重,不用理會我們。”
一邊說著,青宣便領著天羽君等人走到了一旁,擺出一副看戲之狀。
“這……”葉亦真見狀一怔,還想再說些什么。不過她還沒開口,葉織語便臉色微沉,率先問道:“大長老,請問宗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要著召集大家開會?竟把您和諸位叔伯也給驚動了。”
眼見葉織語已經發問,葉亦真也只好把注意力從青宣身上收回來,神情復雜的看了葉織語一眼,然后又坐了下來,對陸矩沉聲道:“陸矩,你來解釋吧。”
而此刻陸矩滿面驚喜,眼中盡是如釋重負之色,聞言立刻昂聲答道:“是!”
隨即陸矩便來到葉織語面前,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全都仔細說了一遍。而一眾玉寒宗高層見狀心情頓時又緊張了起來,目光在葉織語和葉宵虎之間來回轉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現場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
然而聽完陸矩所言,葉織語卻很是平靜,既不覺意外,也沒有生氣,只是對陸矩點了點頭,沉聲嘆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次真是辛苦你了。”
陸矩肅容答道:“宗主言重了,此乃屬下應盡之責。”
隨之陸矩便不再多言,默然退到了一旁,葉織語也轉頭看向了葉宵虎。
卻見葉宵虎此刻臉龐漲紅如血,渾身不住顫抖,眼見葉織語看過來立刻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神情十分復雜,其中有惱怒,有羞窘,有尷尬,還有幾分心虛,就如同一個偷偷干壞事卻被抓了個現行的小孩子。“呼!”
葉織語輕吸口氣,神情十分平和,淡淡道:“我不在宗門的這段時間,多虧二叔幫我承擔職責,我十分感激。”
“而二叔這設立代宗主的建議也是為了宗門著想,真是有心了。”
“不過既然我已經回來了,這代宗主之事便已無必要,就此作罷。大乾朝那邊我也會親自與他們接觸,就不勞二叔辛苦了。”
話音落下,葉織語便不再搭理葉宵虎,又轉頭看向了葉亦真。
眼見此景,一眾玉寒宗高層皆是松了口氣,葉亦真和四位司教長老也都露出了一絲贊賞之色。
葉宵虎設立這代宗主的意圖傻子都能看出來,而這種明目張膽的奪權行為對于任何掌權者都是無法容忍的。
他們都生怕葉織語知道這事后,會直接和葉宵虎當場翻臉,將事情鬧大。尤其現在還有青宣這些外人在場,這要是真的鬧起來,那可丟人丟大了。
葉織語能忍下這口氣,選擇息事寧人,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嘎吱!”
然而葉宵虎眼見此景卻是怒火暴漲,臉色鐵青,額角青筋暴起,氣得幾乎將牙齒給咬碎了。
在夜宵虎眼中,葉織語此言無疑是赤裸裸的嘲諷,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和神態就好似大人看到不懂事的小孩子在瞎胡鬧,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里。這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跳梁小丑,比直接打他罵他還要讓他感到屈辱。
葉宵虎寧愿葉織當場與他翻臉,也不愿被葉織語這樣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