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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要解釋,大可過來找蕭某。”
傳送廣場之上,蕭臨淵傲然而立,睥睨環視著全場觀眾,冷笑之聲傳遍全場。
“只要他打得過蕭某,想要什么樣的解釋都可以。”
“但如果他沒那個本事的話,那就是這樣的下場!”
言語之間,蕭臨淵抬起了那抓著一旭神魂的手,然后用力一握。
“砰!”
只聽一聲悶響,一旭的神魂在蕭臨淵的抓握之下立刻暴散開來!
“唰!”
眼見蕭臨淵此舉,整個會場瞬間嘩然,所有人如遭雷擊,難以置信的看著蕭臨淵。
他們就算是做夢也沒想到,蕭臨淵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今在座的人可都是修道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代表了整個修道界。
所以,這蕭臨淵此舉……是在威脅在場所有人,威脅整個修道界嗎?
下一刻,在場觀眾皆是神情劇變,無論是緊恐懼擔憂,還是緊張忌憚,全都化為了憤怒。即便是那些本來對此事并不關心,不想摻和到其中的人,也是忍不住露出了憤慨之色。
這個敗類對于自己的無恥行徑不僅不反省收斂,竟還敢反過來挑釁整個修道界,實在是狂妄無邊,囂張至極!真以為達到了極道之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隨之眾人不由得又想起了蕭臨淵之前對一旭所說的話,更是怒不可遏!
他竟還敢自稱自己是什么至高無上的主宰,是尋常修道者的天,真是喪心病狂,不可理喻!
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敢這么說的!?
“旭兒!”
而就在此刻,二樓上忽然又響起了一聲驚怒萬分的悲吼之聲,隨之一個身穿白衣中年男子帶著幾個年輕人從一間包廂中沖了出來,臉上皆是一片焦急悲憤之色。
現場一些人脈廣的人立刻就認了出來,這個白衣男子正是聽風閣閣主,他身后的那幾個青年乃是他的弟子。
聽風閣主站在包間走廊上急忙向傳送廣場上看去,只見一旭的神魂被蕭臨淵捏爆之后化作縷縷光流散落在地,正緩緩往向一起匯聚,顯然是意識未消,正在自我恢復。
眼見此狀,聽風閣主不由得松了口氣,暗暗慶幸一旭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但隨即聽風閣主又是神情猙獰,雙目通紅的看著蕭臨淵,眼中的暴怒憎恨之意滔天焚海,直欲將蕭臨淵千刀萬剮。
論道舉辦了這么多屆,修道界早就總結出了一些約定俗成的規則,并且所有人都會默契的遵守。其中一條便是比賽結束以后,對決雙方不得再繼續戰斗。
畢竟論道只是切磋,不是生死決斗,講究“點到為止”,沒必要非得你死我活。況且誰也不愿真的鬧出人命,和對方結成死仇。
所以為了防止雙方打紅了眼,造成不死不休的局面,這才有了這么一條規則。
然而蕭臨淵不僅在比賽中毀了一旭的肉身,大大超出了正常戰斗的限度,還在比賽結束后繼續對一旭出手,這已是破壞了規則,更是對聽風閣赤***的侮辱!
蕭臨淵的這種行為都已經不能用當面打臉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騎在聽風閣頭上拉屎!
尤其是一旭的神魂在被蕭臨淵捏爆后就變得暗澹無比,顯然是受到了重創,甚至連資質都會受到損傷。
且不提為一旭重塑肉身所耗費的代價,就算為一旭修復好了肉身,他還能不能恢復原本的修為都是兩說,對于以后的修煉的影響更是惡劣至極。
可以說,一旭今后的道途都可能因此被毀,整個人都要廢了。
一念至此,聽風閣主不禁怒火再漲,心中更是疼得
滴血,向著蕭臨淵怒吼起來,“豎子!你欺人太甚!”
蕭臨淵聞聲向聽風閣主看去,眼中盡是不屑之色,冷笑道:“哦?那你想怎樣?來找蕭某報仇么?”
“好啊,蕭某十分歡迎。”
“蕭某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打的贏蕭某,蕭某隨你處置。”
“但若是你沒那個本事,那就老老實實的閉嘴!”
“弱肉強食,愿打服輸,你長這么大連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么!?”
“你!”聽風閣主聞言頓時被氣得說不上話,險些吐出血來。
他之前雖然怒極,但其實并未失去理智。聽風閣這些年正處于飛速發展期,所以為了宗門的穩定和未來,聽風閣這些年的外交方針以和平穩重為主,不輕易與人結怨,尤其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死仇。
他之前只怒斥蕭臨淵,卻并未提及蕭臨淵這么做的后果,就是為了給此事留一線余地,給蕭臨淵一個退讓的機會。
只要蕭臨淵愿意拿出足夠的賠償,他也可以放下這段恩怨。
結果他根本沒想到蕭臨淵竟然如此囂張,居然直接把事情逼進了死局。
“好好好!”調息片刻后,聽風閣主總算順過了氣,不禁怒極而笑,死死望著蕭臨淵咬牙切齒道:“豎子!既然你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那本座就成全你!”
“今日本座當著所有在場道友的面起誓,我聽風閣與你不共戴天,此仇不死不休!”
“呵呵。”蕭臨淵尤又是一聲冷笑,神情絲毫不懼,澹澹道:“好,那蕭某就隨時恭候大駕了,但愿你的本事不會讓蕭某失望。”
“不然的話,你聽風閣三個字就要印在我玄盟所有人的廁紙上!”
“嗡!”蕭臨淵此言一出,頓時又引得現場一片聲潮迭起。所有觀眾皆是滿臉憤慨,紛紛對蕭臨淵暗罵不止。聽風閣主更是被氣得目眥欲裂,一把抓碎了身前的欄桿扶手。即便以他的多年的心性修養,此刻都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想要立刻去和蕭臨淵拼命的沖動。
而蕭臨淵卻是懶得再搭理聽風閣主,直接轉身飛起,回到了自己的包廂之中。
聽風閣主也深吸好幾口氣,終于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隨即飛到傳送廣場之上,將一旭的神魂收攏好,小心的收入懷中。
隨之聽風閣主憤恨至極的看了一眼蕭臨淵的包廂,然后直奔宇極宙和玄天機所在的戰艦高臺,顯然是要去找大圣朝“主持公道”了。
而隨著雙方當事人離場,事情至此總算是告一段落。但現場眾人仍是義憤難消,議論之聲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翻騰,內容皆是對蕭臨淵勐烈抨擊和辱罵。
“噗!”
青宣的包廂之中,正在喝茶的青宣看著會場中的情況不禁笑出了聲,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天羽君等人皆是滿臉無法理解之色,不住的撓頭,怎么也不明白蕭臨淵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蕭臨淵居然敢得罪整個修道界,就算是想找死也不是這么個找死法吧?
這種出乎常理的舉動,甚至讓天羽君等人都有些不確定蕭臨淵到底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真的有本事的應對整個修道界。
凌柔更是滿心糾結和無語,然后無比慶幸拍了拍胸口,的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自己當機立斷,及時離開了蕭臨淵,不然自己最后肯定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砰!”
而就在此刻,包廂門勐然被人推開,隨之太嵐興沖沖的沖了進來,一進屋就大呼起來,“喂喂喂,你們剛才看到了沒有,那個蕭臨淵好囂張啊。”
青宣見狀不禁一笑,“當然看到啦。”
“這種超出人類智商極限的行為,就算是瞎子也得裝上眼珠子好好觀賞一番。”
太嵐連忙坐到青宣身邊,有些興奮的問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青宣聳了聳肩,“當然還是按照原本的計劃做啊。”
“不過我倒是得謝謝他,本來我還想著該怎么執行后面的計劃,如何最大限度的發揮手邊力量。”
“現在好了,他這么一搞,我倒是省心了。”
“哦!?”蕭斗聞言眼睛頓時一亮,躍躍欲試道:“先生,那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開始行動!?”
青宣呵呵一笑,擺了擺手,“不著急,時間還早。”
“明天我先去聽風閣那邊看看他們的情況,試試能不能讓他們去替我們聯絡行動。”
“這樣一來能省了我們的精力時間,二來他們乃是大千界的地頭蛇,盟友肯定不少,說不定能拉到更多人支持我們。”
“呃?”蕭斗聞言一怔,隨之恍然點頭,“還是先生思慮周到。”
青宣悠悠笑道:“小斗你不用心急,反正他都已經是一個注定要死的人了,且讓他再蹦跶兩天。”
“而現在嘛,我有一件事更有意思的事情想問問你們。”
“哦?”眾人聞言一下好奇心一下,連忙道:“先生請講!”
青宣眼睛一瞇,嘿嘿壞笑了起來,“這蕭臨淵的《至上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