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之路南行舟
天涯之路南行舟
這樣的推測,他們也不是沒有,加上鏡像空間的所見所聞,可以確定在界臨期間,不僅崖九眾,還有很多無邊海異族都會入侵到鴻蒙宇宙中。
可證據呢?
沒有!
時輪天儀是根據現有的情報重演與推演。
它是經過計算的,包括人的行為邏輯,因此張天流有了一二三四號。
但很多事情不是四號故意不告訴他,而是推演得不夠細致,四號也不知道。
可以確定,他是真要在這里鎮守三千年。
而如今期限將至,無邊與幽冥開始出現摩擦,這些都是可預見的,只是能力不夠沒法推演罷了,但這是張天流個人問題,別的強者呢?如那些天命,他們就真不知道嗎?
整個世界的數據都在時輪天儀里,自然包括那些天命。
除非他們真正的超脫了,否則都在時輪計算中。
而超脫則是另一碼事了,那是炎魔都不敢輕易涉獵的領域,是婧慈一次次重修都在躲避的事,亦是玄黓的結局!
還有東黑手,與他交談中,張天流感覺到他最后也會走向這條路,不同的是他不會融入無邊海,而是重組完畢的新九州!
張天流是憑猜測行動的人。
莫老板不一樣,他是講究證據而后動。
沒有證據前他就是一個廚子,一旦證據確鑿,他可能就是一個殺神了!
至今張天流都搞不懂他的能力!
雖然莫老板沒對他施展過,但從被施展過的人狀態看來,絕對控制沒跑了,那么在控制之后呢?
刀俎!
這能力的名字就不像控制!
是莫老板為刀俎,其余眾生皆為魚肉的話,有這能力做個殺神不輕而易舉?
至于施法距離,這種玩意最好別信,哪怕他為人不撒謊也不能信,因為撒謊前提是得撒,撒都不撒哪來的謊?
一直以來他都是把人當魚肉摁在砧板上,從未下刀,究竟是怕被人知道能力,還是他不想沾惹沒必要的血腥,那只有他知道了。
張天流肯定他是能下刀的!
以前那是沒必要,以后嘛,多半是貫徹到底了!
「把我們當劊子手用,你良心能安嗎?」張天流不住吐槽。
莫老板又端來一盤菜道:「吃飯不給錢,你就能安了?」
張天流苦笑。
他不是不給錢,只是有時候莫老板是毫無疑問的金主爸爸,特別在幽冥!
搞錢對張天流來說很容易,但搞錢的同時也會伴隨無盡的麻煩,偽造錢幣簡單,但對市場的沖擊和經濟的破壞是難以挽回的。
人莫老板那是正兒八經的賺,那錢別提多香多干凈了。
「唉,這件事我給你下去,實在不信,我親自跑一趟推演一手。」說到這,張天流話鋒一轉又苦蔫蔫的道:「等我死了,要還有未完成的事,就靠你了!」
莫老板做菜的動作一頓,繼而背對張天流點點頭。
莫老板的修為雖然很低,感覺不到張天流的真實狀況,但他的菜不會騙人!
他接待的修士太多,吃過仙膳的反應與自身變化莫老板了然于心,張天流全像是個無底洞!
哪怕莫老板用的是針對圣境的食材,對張天流的效果依然沒有!
他的元氣虧得太多,已經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
現在支撐他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這很諷刺!
逼他走到這一步的毫無疑問是心態!
最后撐下去的也是心態。
奇怪的是他的心
態沒有變化。
一如既往的矛盾。
既想死,又想活。
生死一線上反復橫跳。
吃飽喝足,張天流錢都不付,回到了礁島。
揮袖開啟布滿墻壁的小虛屏,張天流掃了一眼后,沒有開始做研究,而是打開一塊聊天框,發送:「我又琢磨了我老鬼的話,感覺破綻很多,但其實又沒有破綻,只要將九州變成兩個,一切都合理,神入入神,身入入身!」
[為何還糾結?]東黑手詢問。
「沒什么,不由自主的就亂想了,也是出于對你的不信任吧,覺得防著你,留一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派上用場,現在發現很可笑,我一直逃避這樣的思維習慣,想活出個人樣,可又一直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懷疑所有人,包括近段時間陪伴我的女子,同對你一樣,也一直覺得她別有用心,試來試去,人家只是單純的出于喜歡,只求陪伴,是我自己放不下,一次次錯過,不想錯過的時候,已經沒時間了。」
[三五百年還是有的]東黑手居然安慰。
張天流苦笑:「放九州與三五年有何異?」
張天流點頭。
他個垃圾堆撿的孩子,有幸被人洗干凈了,自己又臟了大半輩子,不想再留下任何東西。
「不需要。」張天流抹除一支煙道。
「夠了,翻來覆去都差不多,其實有一套就行了,除非他們將天道分裂,而這樣的對手哪怕有再多套符文也沒用,境界上我輸了太多,不是小聰明能彌補的。」
張天流一樂。
「我自己都沒起名,再說,它還沒有完善,設想的是八卦形,可一直沒什么靈感,終究是境界不足啊!」
四象劍衣的完成,讓張天流看到了自身的極限。
修煉一途沒路了。
也是進一步加快五衰的因素之一。
若還有能前進的道路,他還能掙扎一下,現在他連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符文不是不想研究,不到研究完最后一個符文,他無法滿足,但他真的有心無力了!
五衰很可怕,潛移默化中剝奪了他所有的興趣!
「幫別人做點事吧。」張天流把只抽了兩口的煙摁滅,繼續給唐采發文,了解北玄島的過往。
然而華善夫人知道的也有限,除了北玄島這個門派善于的功法路數外,就是一些成名的修士,什么崖九眾入侵,一點相關情報都沒有。
給不了莫老板證據,那只能讓莫老板自己去找了。
張天流又開始幫東黑手解決一些重組九州的問題。
虛屏界面也全換成了這方面的資料,對外界的信息他不再理會。
幾天后,阿七回來了,卻沒感覺出公子有什么變化,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陪伴在公子身邊,倒是不用整理公子研究符文時弄出的滿地材料和煙灰缸了。
「這個劇,一點也不好看。」
張天流聞言一樂,道:「你也到了挑劇的境界了。」
「啊?確實不好看嘛。」阿七關閉虛屏上播放的影視,開始找別的。
「現在不好看,以后就不一樣了。」張天流笑道。
「嗯?為什么?」阿七很疑惑。
「人就是如此,以前有臺紅白機我做夢都能笑醒,后來再好配制的電腦,我只用來
工作了,不是我玩不到紅白機,只是心態不一樣了,人都有新鮮感,總有一天厭的。」
阿七感覺公子意有所指,忙打開跟公子看的第一步電影,道:「我不會!看這個幾遍我都不會厭的,就像對公子一樣!」
張天流苦笑,摟過她的肩膀,重重拍了拍。
阿七立刻順勢靠在他臂膀上,看著電影,臉上洋溢著甜蜜,但眼底卻有著沉重的不舍。
她不是沒感覺到,只是她不敢想!
午夜狂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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