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之路南行舟
天涯之路南行舟
張天流沖到月球法陣前,一掌打出成篇的符語,那法陣結界在符語作用中逐漸扭曲,起了層層漣漪。
張天流立刻沖入漣漪之中,如遁入水面,竟不受絲毫阻隔,可見這法陣結界在他眼里,都如同虛設。
不過結界內呢!
韶戊子等人時刻關注張天流的動向,見他進入結界后,法陣全面啟動,璀璨的光芒如無數利劍劃破天際,目標直指張天流。
如此多恐怖的劍光,只一擊就足以要了張天流的命。
可奇妙的是,那些筆直的劍光在靠近張天流百丈內時,竟開始了扭曲,如一條條長蛇擺動身軀,慢慢的游移向張天流。
可張天流那可能在原地等待,趁著法陣之力的延緩,他一下就墜落到月球表面上,身影幾個閃動間就避過了重重禁制,出現在一座宮闕前。
“好快!”
眾人沒想到張天流這么快就沖到了宮闕外,這絕非延緩法陣能辦到的,更像是這個法陣是他親手布置,每一個隱藏的禁制和陷阱他都了然于胸。
宮闕外的四名道童見張天流突然就來到近前,也被嚇了一跳。
剛才他們看到張天流落到地面,心底還發笑,想著他會撞到多少禁制然后被磨滅而死,可怎么都沒想到,他是一個禁制也沒碰啊!
“休想打攪祖師……”
四名道童剛要阻攔,就被張天流四道降智神雷直接給噼懵了。
韶戊子等人便見張天流持劍步入宮闕大門,不知為何,感到很心安。
霧里散人看來遠比他們預料的強。
“畢竟是滅了炎魔的小怪物啊!”
“嗯,我覺得他與夢神子一戰中,必然出力不小,太陰這老鬼八成是見他年幼可欺,又沒什么靠山,干脆就賴賬了。”
“闞竹居士不是親眼見過霧里出手的么,和當時比,此刻的霧里又強了多少?”
“你們這些人……”闞竹居士還想著怎么勸太陰弟子別動怒,畢竟這事目前還說不清,如果太陰弟子要動手,那就坐實了他們要趕盡殺絕,如此,那太陰一脈意外的人必須要聯合起來,否則一個都活不了。
因此他覺得是有的談的,再不濟,讓太陰弟子從洞道口撤離,讓他們離開也成,這樣一來可讓多數人回去通風報信,查個水落石出,二來,也能早點跳下張天流的賊船。
至于張天流能把太陰拿下,他們都覺得有些荒謬,多半是去私下談判了!
等會兒很有可能是霧里散人和太**祖有說有笑的走出來,握手聯合,一笑泯恩仇。
當然即使這樣發展,他們也不會遭到太陰的報復。
從頭到尾,他們的出現就是想搞清楚一個問題,夢神子死了沒有?
你不說可以,但把提問的人殺了是幾個意思?
這一殺,那就要把所有外人都殺了。
這么大的事瞞不住,別天機洞還沒坐穩,玄崎洞先被聯軍給滅了,因此不到最后關頭太陰不會魚死網破,他們就是安全的。
最多是太陰各種借口留他們幾天,等天機洞的大陣布置好,天材地寶搜刮得差不多了就讓他們回了。
不僅闞竹居士這樣想,在場的韶戊子、釋孤容等人,包括現在圍攏而來的太陰一脈中的佼佼者們,也都是這樣的想法。
他們不會真的打,但壓力必須要給足對方。
眼下就是霧里散人和太**祖的私事!
反正拖下去,他們太陰一脈怎么都不會虧。
至于霧里散人把道祖殺了,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大稽。
月亮沒有什么守衛,便是因為守衛根本沒用!
如果張天流能擊敗道祖,那么再多來守護也沒用。
天命境的戰斗,圣境沒法參合。
道祖也不需要什么場面,哪怕他一襲破衣爛衫,也沒人敢對他不敬。
所以才只留一些照料花草,清理落葉的道童。
再說,張天流去的那宮闕,根本就不是道祖的閉關之所!
只是道祖平日里會友之地,沒遠朋來,道祖不會來。
果不其然,張天流很快就皺著眉頭走了出來,環顧一圈后,又向著另一處庭院走去。
“看來道祖不在宮闕中啊。”眾人見此紛紛猜疑。
太**祖不見張天流,十有八九是不屑見他,當然也或許是真受了傷。
到了另一處庭院,張天流轉了一圈又出來了,臉色很不好,還很無力的咆孝道:“太陰,你躲躲藏藏幾個意思?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沒人回應。
外面的太陰弟子都笑了。
“如此無能咆孝,有失體統啊。”
“放棄吧霧里,道祖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他老人家沒有動怒,已是給足你顏面了,識趣的趕快退走,我等還可既往不咎。”
張天流冷眼看著月亮上的太陰弟子,冷哼一聲,繼續前往下一個地方。
那是一片山脈,不過都是小山,跟一堆土坡似的,也不見山洞,荒無人煙。
他沿著山脈轉了一圈,便失望的又去了下一處。
如此一來,張天流方才所拔高的一鼓作氣,是再而衰,三而竭,滿腔熱血已蕩然無存。
此時,只是徒增笑料罷了。
韶戊子等人都有些尷尬。
他們很想把霧里叫回來,開啟傳送陣算了。
但念及已經站了隊,不支持一下說不過去,也就以沉默對待了。
不過他們心底都有一個期限,那就是張天流說的一個時辰,目前才過去了小半個時辰,等滿一個時辰張天流還找不到太陰,而太陰也不出來見他,他們必須開口了。
不能任張天流執著下去,夢神子幾乎可以確定已經殞落,十萬年庫存啊!爭分奪秒的時候啊!
張天流還真跑滿了一個時辰,整個月亮都跑遍了,就是找不到太陰。
太陰弟子們的諷刺還在喋喋不休。
“我說闞竹道友,你的盛名錄是不是要改改了!”
“是啊,要不就加上霧里散人求見道祖而不得,逛遍了月球人不肯罷休,最后氣不過,誣蔑我道祖云云……”
這位太陰弟子,明顯是想把張天流之前潑的臟水給駁回去,只要將這事件先后循序一改,那味就完全變了!
闞竹居士對此澹澹一笑,道:“以我對霧里散人的了解,他不會做出如此愚笨之事,我看此中必有詭異啊!”
太陰弟子們聞言一愣。
他們不了解張天流,只當他年輕氣盛,而道祖就是要挫挫他的銳氣,因而不見,而若如張天流所言,道祖受傷過重,怕了他,這未免有些言過了。
可要是真的,道祖能怎么辦?
傳言給他們,叫他們護駕?
想想他們都覺得不可能。
但若張天流真就算到了這一點呢?
“不對不對!”
一名太陰弟子忙搖頭道:“險些讓你老家伙給帶偏了,霧里連道祖的面都見不到,談何一戰?”
“就是,道祖修為何等高深,壽與天齊,其實區區一異人能與之抗衡的,即使真在與夢神子一戰中受了傷,也能揮手間滅殺元圣,闞竹居士莫不是認為,他張天流已經邁入天命不成?”
闞竹懶得解釋。
他其實也搞不懂張天流究竟為何執意尋找太**祖。
你要逼人出來,你破壞啊!
月球有法陣守護,難破壞,你也可以破壞法陣啊,莫不是怕這些太陰弟子狗急跳墻,闖過去圍攻你?
闞竹覺得不像。
其余人也有這樣的猜測,但也都覺得不可能。
張天流就像是氣不過似的,非要找到太陰一戰不可。
但太陰壓根沒搭理他。
任他在月亮上滿地跑。
張天流似乎終于是跑累了,他飛回來,還沒開口,太陰弟子中就有人冷嘲熱諷道:“吆,散人不是要跟我們道祖一戰么?怎么,這么容易就放棄了?”
“一戰?”張天流皺眉,然后一臉恍然大悟道:“哦,確實,不過你搞錯了,那只是鄙人一個小小的借口,我哪斗得過道祖啊,哪怕他身受重傷我也沒幾成把握,更何況他只是元神消耗過大而已。”
“什么意思?”
話大家都聽懂了,可這話里的意思,他們是一點沒理明白。
是異人的關系么?
說話方式有代溝?
“那散人可否開傳送讓我等離開?”韶戊子可不管張天流究竟要干什么,他現在只想快點走!
張天流笑笑,點頭道:“不急,這人啊,都有通病,喜歡湊熱鬧,喜歡看戲,諸位當了怎么久的吃瓜群眾,我也演了這么久的猴子,眼看就要大結局了,不看完就走,豈不可惜!”
此言一出,不知為何,眾人突然感覺不對勁,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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