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之路南行舟
天涯之路南行舟
小白回到房思考良久,突然醒悟,暗罵一句:“媽的,坑啊!”
雖然跟隨大前輩多年,耳濡目染,知道了很多手段,可真到用,特別是臨場時,短時間腦子就秀逗了!
諸棠旻的用意其實很好猜,而且一開始他就猜對了,只是被他不要臉的騷操作給繞暈了!
首先就是被一句私下談話和一句敗棋給引爆!
自爆后的小白,正考慮要不要再揭穿他,揭穿肯定要放手大干一場了,那他的入世也就終結了。
不揭穿,又要用什么辦法搪塞過去?畢竟這廝對自己起了疑心啊。
就在他思考這個問題時,諸棠旻一悶棍打過來了,讓他重查新兵營。
就在他思考為啥重新查新兵營時,好家伙,事就定下了。
諸棠旻犯不著立刻弄清他的來歷,知道有他這么一個外來人就夠了,只要他一日還是太令,小白想要繼續偽裝只能為他做事。
反觀他,抓到諸棠旻把柄了嗎?
什么都沒有!
這廝目前依然是鐵桶。
諸棠旻利用他這個外來力量,撬開新兵營這張嘴。
“唉,我就不適合跟這種老謀深算的人玩心計!”
正郁悶呢,石鳥回來了。
“咋樣啊大前輩?”小白忙問。
石鳥道:“招了,但又不完全。”
“什么意思?”小白追問。
“就是用你的猜測去應對,但沒有說諸棠旻跟他講的過往。”
“也就是說,目前還盡是猜測之詞,沒有證據!”
石鳥點頭道:“很明顯,諸棠旻在釣魚。”
小白也點點頭,將剛才和諸棠旻的套話告知石鳥。
石鳥譏笑道:“年輕了吧。”
“唉,我以為他要坦白了嘛!”小白沮喪道。
讓一個后生崽給搞自爆了,他深感無面。
“術業有專攻,整天吃喝玩樂的,跟玩權謀的拼話術不是自取其辱么,不過無礙,你其實也沒曝什么,關于內室的事,你想的也不錯,諸棠家應該想在這個節骨眼停一停。”
小白忙問:“這么說,神權和皇權真的在暗斗了?”
石鳥白了他一眼道:“都說了,神權注重信仰,要讓世人覺得他們的神恩澤天下,可為什么停止信仰宣傳,連各方面的神說書籍都成了禁書般的存在,一本難尋。”
小白疑惑道:“神權就不知道?會給他們這樣搞?”
石鳥掏出小煙桿砸吧一口,輕蔑笑道:“照你這話,歷史就不存在改朝換代了,很多時候,你明知道他在搞你,你就是拿他沒辦法。”
“諸棠家就是這樣啊!”小白發現這么多事搞下來,諸棠家別說傷筋動骨了,連一點皮好像都沒破。
“你知道帝都為什么變成重重門嗎?”石鳥忽然問。
小白道:“易守難攻,劃分階級,方便統御還有……”
石鳥揮翅打斷他道:“等別人打上門來,把帝都一圍,就是不銹鋼桶,銹不穿,也得讓內部人員戳得千瘡百孔,它并不重在防御,而階級,多此一舉了,階級這面墻啊,是在心里的,你建不建,階級依然存在,當然不排除最初他們確實有這樣的心思,只是任何東西都有變味的一天,而統御,縱觀歷史變遷,真正的統御還得用權力這張手,抓住所有人,你搞一面墻,不是多此一舉,是自斷一臂。”
小白聽后似有明悟道:“就是自斷一臂吧,但斷的不是皇權,而是神權!”
“沒錯,人一安逸,就易怠慢,假設神輝殿成了養豬場,那么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那新兵營是豬的反擊?還是人的陷害?”小白依然搞不清這個問題。
“你不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它遲早會附上水面,諸棠家明顯意識到了,因此他們有多手準備,而你,就是他們試水的石子,即使惹惱了某些人,他們也能用堅石忠這件事推脫。”
“靠。”小白得知這種上層邏輯后,懊惱道:“我若捅了大簍子,諸棠旻就說我是為了堅石忠而查的,而堅石忠是因為查這件事被諸棠旻發現,諸棠旻不想得罪上面而將他驅逐,既保全了自己,又留下進一步的可能,不至于開場就被淘汰,而如果我的調查得到了諸棠家上面人的支持,他們就是大功一件,太特么可恥了吧!”
小白甚至想到,假設諸棠尚當初確實存在過失,目前他所調查一切都是真實的,且最初還能打得諸棠家措手不及,但對諸棠家依然構不成威脅,反而借機開鑿出另一條路。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也不過如此了!
“我想捅大雷。”小白火氣上涌,看向石鳥道:“大前輩有啥辦法嗎?”
“這樣可沒法好好入世了。”
“還入個屁啊,我要真是個小捕快,非得讓他們玩死不可,既然他們對我身份有懷疑,還拿我當石頭,不如將計就計,我捅個大雷出來,看他們遭不遭得住!”
說完,看到石鳥優哉游哉的抽著煙,小爪子泛著桌面上的書,沒有表態的意思,小白不悅道:“你倒是說話啊。”
“說什么?”石鳥頭也不抬問。
“捅雷啊。”小白沒好氣道。
“捅去唄。”石鳥繼續翻書。
“咋捅啊?”小白更沒好氣了。
“這還用問我?你不就把那案子查下去行了。”
“可這案子要能查清楚,鎮國王府也不會保堅石忠了,可見這往下查的難度有多大。”
“感情還得我出力啊。”石鳥不悅道。
“你都說了術業有專攻,這時候你不上誰上?”
石鳥一副看穿小白心思的冷笑道:“想給堅石忠背鍋就說。”
“你就不能給我留點秘密嗎?”
換做莫老板,小白肯定會直言不諱,但面對大前輩,他就感覺有點丟臉!
跟大前輩怎么干壞事都理所當然,但干好事就是覺得別扭!
而跟莫老板,怎么干好事都順理成章,至于壞事,一個警察在你身邊你還想干啥壞事?
這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心態,這么多年來小白都不去正視,主要也是覺得沒必要看,畢竟身邊三個都是自我意識極強的人,要跟他們一樣看多了,人生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就瞧白螣妹子,跟他混了這么多年還天真爛漫的,多好。
人生一輩子,能有幾個天真到死?
難得啊!
“我一出手,你入世就告終了,確定要這么干?”石鳥問。
“夠了夠了,雖然很短暫,但感覺人世間,也就這回事了。”小白是真的釋然了。
從新兵營的剝削壓迫,到十一衙的步步算計,真要是個普通人,他覺得也活到頭了。
石鳥點頭,道:“堅石忠的事情,明天肯定會傳開,九衙會公開拿他僅為調查新兵營事件,不會透露諸棠家任何信息,那么過不了幾天他就會被送往鎮國王府進一步調查,途中必有人出手,他的生死很難料,因為他在鎮國王府眼里也是一個餌,你想幫他背鍋,最好在三天里把大雷給捅爆。”
“嗯,下一步呢。”小白想都懶得想了。
“你要想用小捕快的身份和他們玩,先向諸棠旻要權,再提審新教頭和那幾個玩拳語的,叫南隴素一起逐一審問,先給他們下套,如威逼利誘,再問他們之間關系,又與前教官認不認識,有破綻就抓,沒破綻就放,但不能全放,留下一人再做調查,順便派人去查他們的來歷。”
小白追問:“是要讓他們之間相互懷疑?”
“這不足矣讓其上鉤,需派人監視他們,形同軟禁,在同伙被關押的時候被監視,別說拳語,屁語都不敢用,難免心里開始七上八下,焦急的不行,但這時候重點不在他們,而在外部,外面人會在這時候察覺異常,從而通過十一衙的奸細調查被扣押者情況,而你要做的就是先從內奸查起,務必兩天內把內奸挖出來,為防止你進一步查下去,這個內奸可能會死,不過這無所謂,你只要在審問內奸的時候,問他跟堅石忠有什么關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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