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之路南行舟
天涯之路南行舟
東黑手給的開篇,將標注了魔繭大乘的強度,是以自身構建天地,融入混沌,使每一個細胞都成為一個小世界,汲納混沌之力將其壯大,帶成型時,五十萬億個細胞就是五十萬億個星辰!
這不是開玩笑么。
張天流往下一看,就笑不出來了。
魔繭的修煉體系遠比張天流所知的脫胎要復雜,它對細胞的改造就是在玩命。
好比致命病毒對某些人無效一樣,這種人稱之為帶菌者。
或許因為他們的基因,或許是病毒選擇了他們,需要一個健康,能將病毒傳得更廣的容器。
不論如何,這種幾率不是零,它是自然界的一種選擇,物種進化往往就出現在這一個另類上。
放到人體內也有這樣的突變,細胞的突變。
之所以說玩命,就是魔繭的修煉方式屬于給自己喂毒!
通過強大的身體機能去適應毒素,從而讓細胞一次次的蛻變。
而在這個過程中,絕大多數細胞都會死亡!
這已經不能用百分之九十九來比喻了,是萬億分之一,甚至十萬億分之一!
不論再強大的身軀,都不可能在這種狀態下活下來。
創出魔繭的人也不可能。
他能活著,是因為這個過程不是瞬間的,而是每時每刻的,像慢性病毒,不斷摧毀他的細胞,他所要做的就是讓細胞更快的分裂,一旦出現一個帶菌細胞,對這種病毒他就免疫了。
這個過程里,他全身細胞可能會換了一遍又一遍,那么幾率還要降低!
病毒只是統稱,它可以是五行、陰陽、風雷乃至法則等等。
法則,就是主宰領域的神通。
如老爺子的氣泡,氣泡里面就是他的世界,他的法則可讓術法無效,那么被困氣泡中的人不論施展什么術法都沒用。
還有謝瑜機,他神通模擬的世界,若融入一個細胞中,加入自己領悟的法則,且不說這細胞有多強,它承受得住么?
想要承受得住,就要經歷更重催促,讓細胞千錘百煉到近乎無敵的程度。
不是玩命是什么?
張天流覺得就是讓湯靖承那種再生能力恐怖如斯的人來,也抗不了多久。
這玩意,張天流是不可能練成了。
即使能練成他也不會練。
這特么不是自殘么?
再看東黑手的簡化版,張天流不住點頭道:“嗯,這才對嘛,剛那是啥玩意啊。”
東黑手簡化的脫胎法只是對肉身的一次改善,而不是魔繭法那種持續不停的大刀闊斧的改造。
就張天流這身板,死億萬次也改造不成。
簡化版就要輕松了,甚至可以部分改造,比如先煉手,再煉腳,一點點讓全身改善一次。
只是適應期所需的時間跨度很長。
張天流適者體,適應這方面他還是有自信的。
不過煉,他覺得就不必了。
這是煉,不是練!
練還可以,他每天練一個時辰劍也習慣了。
煉就不同了,好比今天伸手進油鍋,傷還沒好全,又泡進五毒液里,這不就是自殘么。
“看來還是需要道種啊!”
赤仙子的修煉體系更適合張天流,他這些年也在嘗試用凈靈妙果繁衍道種,效果不是沒有,但因缺乏陰氣成長較慢。
他可以用私藏的陰判令開個陰門,偷偷汲取陰界陰氣。
這種近乎監守自盜,他不屑去干。
騙是頭腦,盜是技術,搶就是蠻干了。
張天流自認是頭腦派,怎么可能干那種齷齪事。
然后陰氣乍現,身后撕裂開一條界口,一株金燦燦的小樹苗被一只手扔了出來。
“我擦!”張天流回頭時,界門已經關閉,獨留一株小樹苗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
“這次藏得這么好,都讓他發現了。”
說話間,張天流起身拾起小樹苗,然后拿出個花盆種在里面。
花盆里的土是溟陰土,很多地方都有產,神秘大陸也有。
這只能讓凈靈樹不枯竭,成長是不可能了,且為了防止它成長,還要在花盆上動手腳,布置個法陣,防止凈靈樹把溟陰土吸成廢土。
抱著花盆走出門,來到修葺已有百多年的水上后院,這上面是擺滿了一個款式的花盆,花盆里都栽有葉片金燦燦的凈靈樹苗,大概一百來株,可見這些年,張天流有多少次監守自盜了!
不過他自認可沒打臉。
張天流別的本事沒有,騙自己最拿手。
他有盜陰氣嗎?
沒有!
他只是去陰界種樹。
種樹啊!
多么有意義,又積極向上,福澤后人的善舉,哪能說成監守自盜呢?
應該叫竊取公家資源。
看著自己多年的勞動成果,張天流考慮,也是時候移植一批出去了。
他把凈靈樹種到陰界,只是方便發芽,成長到樹苗后留在陰界沒多大意義,因為他要的不是力量,而是磨練。
只有在外界,受盡風吹雨打,蟲叮獸咬,仍能堅韌不拔的,就是他要的。
這自然會被淘汰很多,但這才是人生嘛!
什么事都一帆風順,那是走不出襁褓的。
張天流本來只用留一道元神印記就能移植了,不過現在他還要加點料。
割破手掌,剎那一道冰晶結成。
取冰塊,控制一縷發梢在上面刻上符文,然后扔到花盆里。
待它溶解,被凈靈樹苗吸收,就會在里面留有他的印記與細胞。
此法有助于元神,但是否有助于肉身,猶未可知。
來到一處有極陰地的孤島,這島是小白游歷時所發現,沒人,倒是不少鳥獸蟲魚。
張天流來到密林的極陰地處,將八株樹苗每隔三丈移植好。
八,是陰極數,亦是幸運數。
可見張天流還是希望他們能被好運卷顧。
“同志們,望你們都能茁壯成長!”
敬個禮,張天流轉身走入混沌旋渦。
此后張天流又跑了十幾個地方,移植數目不一,最多是八,最少是一,也并非全是荒僻之處,只要是極陰地都行,什么村口啊,路旁啊,哪怕是某城池里的鬼宅,只要符合他就種。
此后多年,張天流仍舊不厭其煩的干著這些事。
他所種下的凈靈樹,有些被蛀蟲掏空,有些被鳥獸吞噬,還有修士挖去煉丹的,它們臨死前的感受一一被張天流感應,那滋味,就跟在輪回門前左右橫跳似的。
“人家割肉喂鷹都能成佛,我割了這么多心肝寶貝,怎么只有痛心啊?”
其實也不完全像張天流所言。
也有茁壯成長的。
如某處村落后,曾經沒人敢靠近的陰森地,如今是村民的避暑圣地,每到天熱,村民就喜歡聚集在這住金葉子樹下乘涼,談談家長里短,又不知何時,某村民受了傷,坐在樹下時,一片金葉落在傷口出,竟奇跡般的好了,此后村民對樹越發的敬仰與喜愛,遇到節慶必然朝拜。
這樣的日子竟能持續了百多年,終于有一日,不知該說慧眼識珠,還是狼心狗肺,被利益熏瞎了眼,這偏僻的村子里出現一個叛徒,這個挨千刀的從外面歸來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領著一幫狗腿子偷偷把樹給刨了運走。
村民一早起來發現樹沒了,登時如遭雷擊!
這株樹,兜兜轉轉,去了很多地方,遇到了很多人,有人采樹葉,有人砍樹枝,沒直接樹的命,卻漸漸因缺乏陰氣滋補,枯萎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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