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之路南行舟
天涯之路南行舟
一覺醒來,張天流往床底扔了一個黑匣子,走出主臥,又在客廳栽種靈花的盆里扔了一塊。
黑匣子立刻化作液體,鉆入花盆的靈土之中。
“你這未免過了吧。”孫青旋看著張天流的舉動,沒好氣道:“再饑不擇食,也不會打這種觀賞性低階靈植的主意,
何況這房間,一般人也住不起。”
“素質跟財力沒關系啊。”張天流說著,推開阿七住的修煉室,這丫頭,在里面抱著枕頭呼呼大睡。
張天流扔下一塊,關好門,
又去別的地方扔。
“你的傳送陣不要錢嗎。”孫青旋又忍不住了。
這一個就是好幾億,
一套十億以上了,張天流卻跟丟垃圾一樣的到處扔。
“要錢,
怎么不要錢,好幾十珠呢。”張天流一臉肉疼道。
孫青旋驚愕道:“才幾十珠?”
“什么才,幾十珠在南陸夠普通人吃幾年了。”張天流終于扔完了,走到孫青旋對面坐下,翹起腿來叼起煙,擺上靈茶便抽便煮。
孫青旋一副你開什么國際玩笑的表情,難以置信道:“這不可能,光這點力量混沌根本打不開!”
張天流老神在在道:“這個歸這個,你說的那個打開混沌的,自然混沌里。”
“這更不可能!”孫青旋越發驚訝,她知道張天流說的可能是真的,但這又是如何辦到的?
“混沌石,用混沌石煉制的主陣,自然能丟混沌里,這個可是很貴的哦,光是材料,大概就值個三萬枚空間戒指,
至于我的技術,那更是無價了。”
一枚稱得上規格的空間戒指,至少也是一千立方,其材料輕輕松松就能破億。
三萬枚,最少也有三萬億!
還要加上他無價的技術……
“重頭原來都在里面,這就難怪了!”孫青旋感慨道。
張天流一臉壞笑的叼著煙道:“看你這一臉欽佩的樣子,要不要我勉為其難給你留個位?”
孫青旋開始還以為張天流說的是傳送位,可轉念一想感覺不對勁,臉色頓時陰沉道:“你再把我當那些尋常女子,我便要你好看!”
張天流把煙頭一扔,身體前傾貼著桌邊,手肘撐桌,手背枕著臉頰,沖孫青旋笑道:“我已經很好看了,再好看就是萬草枯了,你讓別的男人怎么活?”
孫青旋搖頭一嘆:“你真是惡心!”
“哈!大家都這么說,別生氣。”張天流恢復如常,一邊倒茶一邊說道:“等會我傳送離開,
前往火巖港,如果能直去云涌最好,去不了也盡可能讓你們傳送到離海。”
“沒問題,你和師姐說一聲。”
雖然孫青旋不想承認,但她現在確實是累贅。
張天流一個人在無垠行動更安全。
沒等他起身去把阿七叫醒,妮子自己醒了。
“公子你要走了啊?”阿七走出修煉室,臉上表情很沮喪。
“多大人了,跟我女兒似的。”
張天流剛說完兩女都是一愣。
“你有女兒?”孫青旋不想問張天流的私事,但為了師姐,不得不問。
阿七現在還處于石化中!
“有啊。”張天流微微一笑,沖阿七一挑眉,道:“時輪天儀里。”
兩女頓時松了一口氣。
但又感覺不對勁。
孫青旋覺得,張天流就不是個能生娃的人!
阿七是想到孫青旋說過的時輪天儀,難道說,公子是和自己的前世……
“不是說我死了嗎?不對,不是說她死了嗎?難道說躲起來了?然后公子騙了大家,就像以前騙了我們一樣?公子太壞了,他怎么知道我確定會跟他躲起來那個……哎呀,臉好燙,肯定紅了,要讓他們看到怎么……嗯?她不死,我哪來的?不對不對,青旋說時輪天儀里是可以改變過去的,或許真是呢嘻……額,萬一是別的女人怎么辦?怎么辦啊?怎么怎么……”
阿七頓時一陣腦亂。
看著捧著臉直蹦腳的師姐,孫青旋扶額一嘆,心道:“師姐你怎么就不能爭氣一點啊?你可是赤天道守護者,堂堂赤仙子被一句話就耍的團團轉,簡直……害!”
“緩緩氣,別傷了肝。”張天流給孫青旋遞上一杯茶。
孫青旋白了張天流一眼,端起茶一飲而盡。
張天流起身道:“我三五天就回來一趟,如果在此之前你們遭遇攻擊,扛不住了,就用這個傳送陣離開,那邊有老爺子在,當然,閑著沒事也可以過去耍耍,不過要調試一下,注入真氣,在出現的虛屏里輸入符文序列號,而這四排符文呢,分別對應客廳、地魄幽泉、主臥、修煉室,去老爺子那里不用,直接啟動就可直達。”
張天流交給兩人的傳送陣不是黑匣子,而是黑玉般的手鐲。
這種傳送陣,會連同傳送陣本體一起傳送走。
他身上用的也是這類,開啟混沌旋渦的傳送陣。
“那公子,我能不能回霧山?”阿七目光期盼的望著張天流。
張天流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沒直達,你是要去那個霧山?”
“金景!哦還有符文大陸的鳳旗林口!”
張天流頓時頭疼道:“這篇符文碼你拿著,上面都是韞海傳送閣的,再給你十個傳送陣臺。”
“謝謝公子。”阿七欣喜的結果。
“嗯,別鬧得太歡!”張天流提醒一句,雖然他知道沒用,不然也不至于頭疼了!
莫說張天流,孫青旋聽到師姐的要求時,也是頭疼的直搖頭!
果不其然,五天后,當張天流回到天一洞時,這屋里足足十幾號人,打麻將的打麻將,喝酒的喝酒,修煉的修煉,泡澡的泡澡。
“公幾!”暮晚驚喜之音最先響起。
也不知她哪學來的口音,就見她一個虎撲,想如當年般,掛到張天流身上。
結果,讓紅玗一記鎖云手揪回了麻將桌前。
然后紅玗就按捺住激動,對張天流施禮后,眼里泛著淚光道:“沒有什么能比看到公子別來無恙,更好的事了!”
“公幾可沒有別來無恙哦,公幾現在比以前膩害太多了,俺都聽說了公幾,你一次就斬了四十七圣,真系難膩害了!”暮晚掙脫紅玗的真氣,不過不敢撲了,只跑到張天流跟前,瞪著白眼嘻嘻傻笑。
“讓開了你。”八哥把暮晚趕到一旁,一臉傲然的上下打量張天流一番后,哼笑道:“這么多年還沒缺胳膊少腿,你也哎呀……”
話沒說完,就讓紅玗給擰走了。
“公子安好。”
盈欣、莫琊、楠枝紛紛上前行禮。
“嗯。”張天流點點頭,對這最省心的三位,很滿意。
“外面不是傳言,公幾頭發已經好幾百丈了么?這怎么盤起來的?”最鬧騰的暮晚已經繞到張天流身后,瞅著他后腦勺,還像抓他發髻解開來看看。
阿七忙跑來抓住暮晚的手,道:“哎呀別鬧,哪有外面說的幾百丈啊,也就三四丈而已,公子為了隱藏身份藏起了。”
“才三四丈啊,這么多年公幾為何不多留長點?”暮晚頓時大失所望。
她可是很期待看到幾百丈的長發。
結果只比鳳旗林口時長兩三倍。
“拜見公子爺!”
師傅們拜見完了,就輪到弟子們。
他們帶來的弟子不少,有鳳旗林口見過的戚水蕓、鞏蓮、范系、元正祥等人。
也有南陸的老相識,方鴻煊、豐志,以及傅青夏、傅心遠姐弟。
另外還有幾個沒見過,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收的。
這么多年過去,他們當中沒有一人突破大境的,最次在小境七階,最高也如阿七一樣,被卡在小巔。
這也是張天流不愿意修煉的原因。
雖然修煉能最直接的獲得壽元,擁有更久的生命,邁向更高的山峰。
但在他看來,修煉如打工啊,碌碌一生,到頭來連給后人留點財富都難。
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死半道上了。
“阿七真是小氣啊,我記得我有個婆娘在鳳旗林口的,你咋不帶來啊。”張天流一開口,那教人熟悉的味道就回來了。
阿七還沒來得及說,浴室門打開,鸞笙帶著一股熱氣從里面走出來道:“鳳姐早嫁他人了,你可莫要瞎叫了。”
“這誰啊?”張天流看向眾人。
鸞笙額頭青筋一跳,沒好氣道:“我是鸞笙!”
“開玩笑,鸞笙可是個小丫頭。”張天流做到麻將桌前,掃了一眼面前的一手爛牌,郁悶的看向楠枝。
楠枝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因為這手爛牌是她打出來的!
“你裝什么傻。”鸞笙氣鼓鼓的跑上來道:“你失蹤前,我早就長大了。”
“你這叫大?”張天流盯著她一馬平川的胸前問。
“你……”
“公子!”紅玗、阿七同時瞪了一眼張天流。
“行了,既然人都見了,沒事趕緊回去,正把這里當善地了。”張天流揮袖道。
“不嘛,我也要去云涌。”暮晚纏上來道。
“早死嗎?”張天流臉色陰沉問。
暮晚嚇得放開了張天流胳膊,不敢再撒野了。
“在韞海,你們怎么鬧我不擔心,在這,你到外走一圈試試,能回來,我帶你去云涌。”
見到張天流神色緩和,暮晚又抓著他肩膀,噘嘴道:“不去就是了,公幾別生氣嘛!”
張天流拿出一沓芥子符拍在桌上:“阿七,你們去莫老板那聚餐,然后直接傳送回去,別再到這。”
“是!”阿七抓過芥子符遞給紅玗,然后指著廳里傳送臺道:“大姐,你帶他們從這個傳送臺去,我稍后去。”
紅玗點頭,安排大家陸續傳送離開。
此刻沮喪的眾人還沒意識到,去了那頭的兇險程度,只是當成了普通聚餐。
哪能想到,以后吃什么都如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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