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之路南行舟
天涯之路南行舟
再度踏上虹橋,轉眼如轉身一樣,后方的玉天壇仿佛跑到了前方,實則是另一處玉天壇,不同于之前的方形,這次是五邊形,玉質如出一轍,羊脂白玉,雕梁畫棟的,精美非常。
“莫不是還有三角形,六邊形。”張天流笑道。
炎魔走在前面道:“剛才是地方,現在是五行,頭上最高那個是天圓。”
張天流聞言仰頭,頓時皺眉問:“那不是太陽?”
“是,也不是,沒太陽那么大,充其量跟你們九州月球十分之一,看著像火球,那是結界的光芒,里面環境和地球差不多。”
“開玩笑吧。”張天流苦笑道。
“信不信隨你。”炎魔懶得解釋。
張天流想了想問:“天外天?”
炎魔點頭不語。
在這里,他能不開口則不開口。
“這么說,天外書院就在上面咯。”張天流又問。
炎魔還是點頭。
“這就好,要是遇到老熟人就不妙了!”張天流笑道。
炎魔腳步一頓,轉過身,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問:“你剛才想到他了?”
張天流一愣,繼而臉色也不好的問:“有這么牛逼?”
“快走。”炎魔轉身快步上了五行壇。
張天流也疾步跟上。
橫沖直撞的兩人惹得靠近他們的人很是不滿。
兩人無視他人目光,沖到虹橋前一腳踏上,卻沒安心多少。
距離開東麓黎崖,可還有很長一段路!
“讓開讓開,媽的,哪里談情說愛不行非要在過道上?”張天流一上七星壇,忍不住就瘋狂吐槽阻礙他們的人。
炎魔心里暗罵啊!
這廝,絕對故意的!
事先是沒有提醒,但他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會老用余光望人?
張天流遠視的時候,從不正眼看人,都用余光窺視,就是防止被靈覺感知。
這點他做的再隱蔽也沒用,正眼看就是正眼看,斜眼看就是斜眼看。
炎魔老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也不是什么特別窺探方式,很多修士都用這種法子在暗處窺探他人。
不過都是些不入流低階小角色,鼠輩中的鼠輩,到了一定境界,余光看同樣會被對方感知。
張天流厲害點,沒被人發現過。
炎魔都不知道他怎么辦到的,連圣境也照看不誤。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那就是坑人!
現在還一路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外來人,還充大爺的推搡路人。
丫的在引公憤啊!
“終于下手了嗎,這家伙!”炎魔不好跟張天流撕破臉皮,只能全神戒備,加快移速。
兩人似一陣風,穿過一壇又一壇。
終于,前方通往東天涯外的另一處出口,東海廊橋就在眼前,突然一聲鳳鳴響起,緊接著琴聲相至,引得廊橋前后數百行人目光聚集上空,頓見一只青鸞滑翔而來,青鸞背上,一撫琴書生聲音嘹亮的誦道:“昨夜西風凍寒窗,今朝春雨化冰霜,青鸞擾夢揮不去,便知有朋遠方來!”
張天流兩人此刻剛落腳在廊橋上,聞聲回頭望去,炎魔臉色不再陰沉,而是如常!
張天流微微一笑,沖著飛近的青鸞拱手道:“路過,路過,還有要事在身,回頭再來叨擾。”
青鸞飛至近前,忽化作小鳥落在書生肩頭,隨他飄然而落,待書生踏入廊橋,相互照面,不是謝瑜機又是何人。
小青鸞撲扇翅膀飛到張天流肩頭,鳥喙在張天流臉上親昵的蹭了蹭,突然發現不對勁似的,愕然的看著張天流側臉,鳳目眨了眨,滿是疑惑的又蹭了蹭,然后更加疑惑的盯著張天流。
謝瑜機似有所覺,伸手召回小青鸞,先掃了一眼廊橋,再對張天流笑道:“去西天涯?”
“嗯,到上宗報信。”張天流坦率道。
“哦。”謝瑜機沒細問,轉而道:“那么,小心太令家。”
一個比一個坑啊!
炎魔看張天流的目光,就像看一個傻逼。
這逼為了坑他,把謝瑜機吸引來了。
而謝瑜機開口就把他給賣了!
提什么不好,提太令一族。
太令在這可是大族,這些路人里就算沒有太令一族的人,也絕對有相熟之人。
而謝瑜機和太令一族有什么瓜葛,在東天涯不是秘密。
太令淵延的死是謝瑜機一手造成的,不過他后臺太硬,其師院主陳道徒,東天涯公認的天命之下第一人!
而他這話,又有什么含義呢?
眼前窮酸,莫非跟太令淵延的死,也有什么瓜葛不成?
沒等他們考慮清楚,謝瑜機又暴雷道:“畢竟他死于你手。”
晴天霹靂!
難道傳聞是真的,謝瑜機并沒有下殺手,殺太令淵延者另有其人?
可……怎么可能是眼前窮酸?
張天流一撩頭發,咧嘴笑道:“熟歸熟,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凡事講究證據,你有嗎?”
謝瑜機又看向廊橋的盡頭,笑道:“過了這里,你的元神就能回去了,他們奈何不得你,保重,天流兄!”
沒等謝瑜機離開,炎魔已經轉身走了。
他不能跟張天流玩了!
這家伙,辦事就每個分寸!
這是能開玩笑的嗎?
他眼看就要到西天涯,離坤海也就一步之遙,經過這個關頭,張天流玩這么一出,是要把他置于死地啊!
“拜了您。”張天流沖謝瑜機揮揮手,轉身跟上炎魔,笑著傳音道:“趁著你沒暴露,以最最快速度沖入坤海。”
“啥意思?”炎魔一愣。
張天流直言道:“在我萬丈光芒下,誰關注你啊。”
炎魔恍然!
他不是第一次回到天涯,可不論他上來幾次,沒過幾天就會被發現。
如果這次也不例外,面對他的只有失敗。
可如果注意力在張天流身上,是否就會忽略掉他?
這件事將定性為,張天流跟太令家的恩怨。
至于張天流來東天涯的目的,誰會算到是他的要求?
“你他媽的事先跟我說啊!”炎魔憤慨道。
張天流壞笑道:“哎呀這種事早說不如晚說,還能給你個驚喜。”
說話間,他們已經跨出廊橋,離開東天涯的結界。
前方,云海飄浮,云海盡頭仿佛有一輪殘月高掛其上,而云海之下,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透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很難想象,在仙境般的四方天涯中間,有這么一個邪氣沖天的深淵!
這便是被擊沉的,無垠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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