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之路南行舟
天涯之路南行舟
羿哲一劍離魘魔咽喉僅差毫厘時,他連人帶劍忽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魘魔右側五丈外,羿哲憑空出現,并一劍揮了空。
“你搞什么?”羿哲扭頭就沖張天流咆哮。
剛才可不是他施展了瞬移,而在場除了他只有張天流可以辦到!
張天流正巧揮劍將飛來的斷手削成兩半,連同里面的血紅珠子一并破碎。
另一只斷手正好飛向白衣男子,忙被他抓住撕破斷手,取出珠子匆忙捏碎,如此也沒能安心,直至元神之力補全這才長出一口氣。
張天流道:“你要想跟他同歸于盡,我保證下次不出手。”
“同歸于盡!”羿哲一驚,再看魘魔卻沒有什么變化,莫非有他看不到的換命手段?
“行了,珠子破了,羿哲留下,其余人趕快撤離,不然我施展不開,傷到各位就不好意思了。”張天流說話間,整個洞窟的溫度開始直線下降,僅僅一個呼吸間,精英隊們呼出的氣都成了白色。
白衣男子被冷得不禁一個哆嗦,卻逞強的看向張天流問:“真不需要幫助?”
張天流斜眼一瞥看向他,突然揚劍一掃,將趁機來襲的空手魘魔逼退,這才有空道:“識趣點,行不?”
“行了行了,你們走吧,這里交給我們,放心啦。”羿哲知道張天流不想暴露身份,這些隊友如果再不走,魘魔又逼急了,張天流動了真格把魘魔一宰,之后肯定就輪到他們!
羿哲從開始就沒有道出張天流身份,可不單為他自己,還有這些合作多年的摯友!
白衣男子點點頭,飛向洞頂,上面的人也被冷得受不了了,這種冷似乎肉身能抗住,元神也受不了!
此時他們的元神壁壘都結霜了!
這要是被凍破了,接下來就是元神凍結,即使不被凍死,也可能被波及死!
等精英隊撤離后,羿哲正打算詢問張天流怎么搞定魘魔,就見張天流擺頭,目光掃過兩個魘魔,下一刻,剛有所動作的兩個魘魔身體突然僵直,然后凄厲的聲音響徹洞窟,但沒能持續多久,兩個魘魔的身軀開始掉下肉片,一片又一片的,鮮血也沒了之前懸浮半空和回縮的狀態,如普通人的血液般灑落一地,僅僅一息就成了骨頭架子,再過一息,連骨頭架子都碎了一地!
“我……操了,發生啥了?你干了啥啊?”羿哲駭然的盯著張天流。
“嫌命長啊,問這么多。”張天流似笑非笑道。
“呃……行,不過你留我干啥啊?”羿哲心想,你不想暴露,又為何讓我知道,也讓我出去唄!
“不把你留下,怎么讓他們覺得你跟我有一腿。”
聽到張天流這個解釋,羿哲才猛然醒悟!
完了!
完了呀!
上賊船了!
還是普天之下最大賊船!
張天流走向洞中扭曲的空間,無視能撕碎人的空間之力,徑直走了進去,沒過多久,空間恢復如常,而里面的張天流抓著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看也不看就收入了儲物空間中。
“這是啥?”羿哲問的不是混沌石,而是托起混沌石的詭異石柱。
此石柱可不是普通石頭堆砌,通體暗紅色,高三尺三,上寬下窄呈現懸空狀,上有精美的復雜紋路,紋路里鮮紅色光芒流淌,似有生命般,忽明忽暗,如人的心臟起伏。
這地方羿哲來過兩次,第一次可沒有這東西,第二次空間就被扭曲了,也就看不到里邊什么情況。
“你可以把它當成煉器爐。”張天流道。
“煉器爐?他們在煉制混沌石?”羿哲立刻聯想到這里。
“嗯,這塊混沌石足以開辟一個小世界,待他們煉制成功,把魘魔尸鬼們收納進去就能帶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羿哲點頭,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張天流道:“這么說,南天門里應該還有不少魘魔吧?”
他們之前只遇到魘獸,第一次來這里只有魘尸,第二次才有魘獸,這第三次來就有魘魔了,他可不信這么短的時間里會進化出這種怪物。
他并不了解魘魔,魘魔可不是進化而來,而是聚千萬魘鬼于一體,并融合肉身前主人記憶,提升智力后才能算魘魔。
這個過程其實很短暫!
魘獸和魘尸要進化,那只能是墟泥獸了。
其實他也沒說錯,張天流也肯定南天門里絕不止這兩個魘魔!
不過他跟沒什么關系,東西拿到了,不走留著等成眾矢之的啊。
羿哲也不想留在這鬼地方,剛要走,忽然被張天流叫住:“等下。”
“干嘛?還要拖下時間,讓我的隊友認為你還在激戰?至于么啊?”
“跟著無關,留下你,也不是完全要坑你……”
“這么說還是要坑!”羿哲咬牙切齒道。
張天流沒搭理他這話,繼續道:“你的隊友不錯,有一處遺跡,希望你們能幫我弄到。”
“哦!界臨結束了的?”
“早結束了,還被煉成了法寶。”
“好啊……”羿哲剛說完好,猛然醒悟到什么,連忙搖頭道:“不對不對,你都搞不定,我們去十有八九也是送命!”
“跟實力沒關系,當然,也需要點實力,畢竟要闖的地方是幽冥。”
“不去。”羿哲一聽到幽冥,立刻就搖頭。
“別怕嘛,幽冥里只限制真元,能力不受影響,而我千里眼,沒了真元啥都干不了。”
“我信你個鬼!”羿哲還是搖頭。
“總不能放任不管吧。”張天流曉之以情。
“那是公叔憐陽的事,我頂多給你上報,要不要?”羿哲可不傻。
“這件事不能告訴她,再說,你就沒想過留一手?”
“你什么意思?”
羿哲是沒什么野心,否則也不會屈居人下。
但他更不是什么善類。
他也不想賣著賣著,真把命給賣掉了。
“遺跡不屬于任何人,即便公叔憐陽,如果我說得到所有遺跡就能重組九州,是你,你會怎么選擇?”
“這個……”羿哲聽后突然感到思緒很亂。
“我是不打算回去了,我回去面臨的是牢獄,等坐完出來我不奔六,也是奔五的人了,一個從監獄里出來的奔五老男人,呵!”張天流自嘲一笑,又繼續道:“你們不同,你們回去以前怎樣生活,之后仍然繼續,如果你生活的不如意,你也可以留在這里,前提是你得擁有一個遺跡,你可以給公叔憐陽,但我覺得最好不要讓公叔憐陽去選擇我們的命運!”
“你想我也擁有籌碼?”
“對。”
羿哲算是明白張天流的意思了。
“我,我說如果,你把我賣了怎么辦?”羿哲戒備道。
“我沒你想象的那么十惡不赦,我是騙子又不是殺人犯。”
“靠,你這樣說我更不能信了!”羿哲退后一步,用行動表明騙子的話最不可信,比殺人犯都不可信!
張天流苦笑道:“我騙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人的資本家,唯一一次,也算是第一次,雖然有些人不怎么有錢,但我反手就把同伙舉報了,既讓人長了記性,又肅清了批人渣,之后讓我送進局子的同行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都是大魚,小魚小蝦那得數以千計了,不敢稱俠,也算功過相抵吧。”
“我可是有錢人啊!”羿哲更加戒備。
“你再有錢也得回去才有,而回去后,你認為你還能見到我!”
“你行了你,反正我是不信的!”羿哲還是拒絕。
“既如此,那我只能找其他人了。”
羿哲感覺這句話不對勁!
想了想,反正不是找我就行。
但再想了想,他恍然道:“你丫的不是想找白姐他們吧!”
他是不信張天流,但外面的隊友不一定啊!
而他又不能說什么,把張天流曝光了,他死,外面的隊友都得死。
看看死的莫名其妙的魘魔,羿哲暗暗咽了口唾沫。
這廝,實力更恐怖了!
告訴公叔憐陽,更不可能。
他能感覺到,公叔憐陽比張天流好不到那去,甚至大權在握,更加危險!
讓公叔憐陽注意到他跟張天流有關系,想想就不寒而栗!
“方才試探,發現他們可都是良人啊!真好!”
張天流的自語,令羿哲臉顯難色,很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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