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之路南行舟
天涯之路南行舟
“居然沒逃往月下島。”張天流發現對方路線后,立即猜出對方心思。
這是斷定他最次也是個半圣,尋常大境再多也是送死,與其被他削弱實力,不如找更強幫手。
“是否讓他們如愿呢?”
一旦動真格,迅速解決戰斗才是他張天流的風格。
拖拖拉拉變數只會增多。
避免沒必要的麻煩應趁早解決兩人,求穩是他的上策。
但他十分好奇,對方奪月下島是出于何種目的?
跟隨兩人必定水落石出,可兇險增大。
眼下身體雖是傀儡,無邊海材料充足,他要多少有多少,但有可能搭上分神。
此分神非尋常神識體,而是具備了張天流小半的元神之力,如果被滅,他需要兩百年才能恢復,對討厭修煉的他而言,巨虧!
“算了。”
張天流收斂好奇心,全力追趕邪修。
雙方距離在不斷拉近,千里、八百里、五百里、三百里……
張天流全身如一道光梭,引動得天地元氣都呈現出輕微的螺旋狀尾隨他而去,看似筆直沖鋒,實則任憑前方兩人的靈活遁光如何蛇形走位,也無法把他甩開。
當拉近百里內時,兩名邪修徹底急了。
開始商量兵分兩路。
打算一人折返月下島求援,一人前往恩主住處。
可是究竟誰去那邊,卻起了爭執。
他們都想去恩主所在妖禽島,因為這條路活下來的機會有百分之五十,去月下島必死無疑!
別忘了,對方不是一個人!
那家伙神出鬼沒,被包圍時立即不見,他們沒有過去幫四人對付張天流,就是在戒備此人,可是任憑他們如何感知也找不到此人的蹤跡,直至女修肉身被一束天光穿死,元神逃出來時,此人才突然出現并一口吞了女修元神。
那是啥,直接吞人元神,特么的比他們都邪啊!
莫說同階,就是圣境修士也不敢冒然吞小境修士元神,元神之力是不強,但對方一生的喜怒哀樂與動輒成百上千年的記憶猛然涌入腦海,換誰受得了?
那家伙卻什么事都沒有!
大境修士啊,數千上萬年的記憶和各種情緒,以及臨死前所帶的悲憤,都無法給那人帶來一絲一毫的沖擊!
換他們恩主恐怕都不行吧?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兩人也更確信這種可能,就是那人體內有吞噬元神的邪門至寶!
看似他吞了元神,實則是至寶吞了。
但這也很牛了!
八十里!
又近了!
兩人真的顧不上了,直接猜拳,很快就決出了誰走那條路。
“嗯!分開了。”
張天流看到兩人突然分開,笑了笑,并沒有去追繞彎逃往月下島邪修,而是死追另一路不放。
“天夭啦!五成都讓我趕上了!”逃往妖禽島的邪修頓時崩潰。谷
但他還在逃,沒妄想回頭跟張天流碰個玉石俱焚。
既然死到臨頭,他也釋然了,盡量給逃往月下島的同伴爭取時間吧。
一口血氣突然噴出,邪修的土黃遁光立刻化作血遁,速度陡升三成。
這是拼上命了。
雖然還是無法甩開張天流,但張天流也短時間也難拉近。
對此他有些無奈。
已經到了傀儡身極限,想再提速就要提高攝取量,問題是現在已經到了轉換極限,傀儡是模擬人體,強行使用不轉換的天地元氣,短時間可以,長時間會崩,輕則部分納米裝置崩壞,重則觸及核心引發整體爆炸。
他暫時沒有當鞭炮的打算,就保持勻速慢慢拉近。
當到二十里內時,對方氣血也虧慘了,速度開始減弱。
張天流身形逐漸由光梭變回人體,赤劍已出現在手中,便在瞅準機會施展挪移時,突然,頭頂一暗,星月無光。
張天流仰頭便見一只巨大妖禽似墜機般的直撲而來。
張天流卻沒管,腳下蓮花一綻,身影消失同時,前方一朵朵蓮花緊隨邪修而至,直至到了邪修身后,那綻放的蓮花上才出現張天流的揮劍之姿。
邪修距離油盡燈枯只是臨門一腳,根本無力抵抗。
干凈利落的一劍斬殺邪修后,張天流沒搭理追來的妖禽,直接遁入海中。
“既然來了,何必著急。”
此聲一出,大海竟左右兩分,將中間的張天流和無數海中生靈暴露出來。
與海中生靈不同的是,張天流懸浮于海崖之間,海中生靈多數就沒這本事了,直接墜入深不見底的昏暗海底,生死不知。
“造孽啊。”張天流對此感慨。
“我沒你這般嗜殺。”聲音一落,一道身影出現在上空,身旁是變得乖巧的巨大妖禽,而他,正在俯視分海間的張天流。
張天流轉身仰頭看著對方,這是個身穿紅袍,貌齡三十的男子,很奇怪,此人明明氣質儒雅卻面帶戾氣,兩者無法共處的氣質,卻完美的在他身上展現。
張天流笑道:“只許別人殺我,不許我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男子對這詞似乎頗感興趣,也笑道:“你剛從月下島出來的吧,你想的沒錯,這確實不是誤會,是我需要月下島,我的人才為此去奪,至于什么手段,我從來不在乎。”
“你多慮了。”張天流譏諷的笑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我壓根沒考慮,至于我現在想的,也不是怎么逃,而是怎么把你也送走。”
“呵!”男子一笑,思索道:“已有好些年沒見如此狂妄之人了,我很喜歡你現在的傀儡之身,這就是你敢于挑釁上境的魄力吧,無所謂,我需要人才,你這樣的正好符合我的要求,歸我麾下,我不會虧待你,不用把我視為邪修,我跟邪修并非一路,邪修是群短見之人,我有更長遠的抱負!”
“行踏天崖么?”張天流反問。
這個人,雖然性格上和太令淵延有著明顯的不同,但直覺告訴張天流,他們絕對是一路人。
男子果然不假思索道:“沒錯,我本天命所歸,奈何遭宵小計害,奪我天位,滅我族人,即使如此,我此行也并非為了復仇,而是打破我,也是你身上的枷鎖!”
“說的好像你很懂我。”張天流樂了。
“我不需要懂你,不論是永生不滅,還是權傾天下,亦或舉世無敵,這些道路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天位。”
“庸俗。”張天流嗤之以鼻。
男子眼色立刻多了分蔑視意味。
張天流的視錢財如糞土,在他看來就是做作。
他明明什么都說對了,此人也肯定這樣想,但偏要說不,處處跟他對著干,死要面子,這種人,根本就入不得他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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