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之路南行舟
天涯之路南行舟
張天流演示完,收起小黑屋,又很大方的將匕首拋給小年輕把玩。
便在這時,營地里走出兩名獵人,看到來歷不明的張天流賴著不走,誤以為是鬧事的,于是走過來問:“怎么回事?”
小年輕道:“哦,鹿哥,他來裝備商人,來推銷的。”
“裝備商人?”名叫鹿哥的漢子仔細打量著張天流。
這年頭,只要離開城市,誰都缺乏安全感,特別是對于來歷不明的家伙。
獵人很忌諱陌生人,哪怕是在獵人公會一起培訓過的同窗,出來之后也不會冒然組隊,而是選擇大災變之前的朋友。
即使如此,很多獵人小團隊也被別人給團滅了!
他們來這里已經有些日子,不敢說收獲豐富,幾十萬貢獻的貨還是有的,當然忌諱陌生人。
“是的,我手里這把匕首就是他的。”小年輕揮舞手中匕首道。
“雷刀!”鹿哥一眼就認出小年輕手里的匕首,略微顯得詫異。
霧山裝備一直透著一個字,貴!
販賣霧山裝備的裝備商人是極少的,仙兵裝備因為名聲問題,現在大清倉,不能說白菜價,至少實惠。
反正他們只是對付變異獸,什么星盟根本看不上他們這種小角色。
“材料收嗎?”鹿哥突然問道。
“收。”張天流簡潔道。
鹿哥更加意外,看張天流的車子能裝下多少?
注意到車里還有人,鹿哥道:“你車里幾個人?”
“兩個,加我三。”
“讓他們下車,我們要確定是不是通緝犯。”
殺人掠貨者早就登記在冊,不僅戰斗系統可以查詢,連普通的手機也能查得到,只是沒有戰斗系統的方便,因為它可以掃描,一秒確定對方是不是通緝犯,手機只能一個個對比。
張天流回頭讓眼鏡和綠甲女下車,眼鏡還沒什么,看著就忠厚老實,綠甲女就不一樣了!
且不說她美貌的問題,但是那一身綠甲,就讓鹿哥等人戒備起來。
“那是瑤光甲吧,普通人怎么可能搞到這個!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鹿哥已經擺好架勢,摸向碗口表了。
綠甲女想要開口證明自己的身份,卻被眼鏡給攔下了。
張天流淡淡一笑道:“你們搞不到我不代表我搞不到,再有,仙兵裝備大清倉,只要有錢沒什么買不到,至于她為何穿上戰甲,那更不用解釋了,這世道出來混的,有幾個不防備的,你們要擔心可以讓她留在這里,或者把材料帶出來談價錢。”
鹿哥遲疑片刻,搖頭道:“不用了,我們剛來沒多久,那點材料不值幾個錢。”
“那裝備呢?不需要?”張天流不死心的問。
“你都賣霧山裝備嗎?”鹿哥問。
張天流點頭。
鹿哥則搖頭。
“抱歉,我們買不起。”
“那真是可惜。”張天流說完,小年輕手中的匕首分解成黑霧飄到張天流手里,他回身招呼眼鏡兩人上了車,直接離去。
小年輕很是郁悶。
他是真想買啊,可惜就是沒錢,雖然雷刀咬咬牙也能買,但他還是攢錢弄一套戰甲去前線吧,那才能賺更多,一趟回來不僅雷刀,破元槍都有了,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張天流,畢竟滅魂彈很貴啊!
車上,綠甲女沒好氣道:“你廢話半天,這就走了?”
張天流點上一支煙笑道:“推銷就是這樣,總不可能把東西硬塞到人家懷里吧。”
“你真是在推銷?”
“你以為呢?”
綠甲女懵逼。
很不理解問:“你真是裝備商人啊?”
“廢話,不是裝備商人我推什么銷啊。”
“可我沒聽過有只做霧山裝備的商人啊。”
張天流一愣,眼鏡則是哭笑不得道:“他開的霧山市場,他不賣霧山裝備賣什么?”
綠甲女再度懵逼。
這一路上,她雖然仔細聽兩人談話,但他們話中并沒有透露張天流身份,以至于這丫頭至今才知道張天流是張天流!
“你就是張天流啊,你們霧山裝備好像也不怎么樣嘛,吹噓得這么厲害,也就那小黑屋好像不錯。”回過神的綠甲女嗤之以鼻。
張天流沒理會這廝,而是對眼鏡道:“看出什么了嗎?”
眼鏡思索道:“一點點,這些人大致看沒什么問題,只是過于謹慎了點,但恰恰是這一點有些沒理由,那個鹿哥擁有戰甲,還是霧山市場的虛明戰甲,雖然品質沒有你的好,但面對坦克都不懼,完全不需這么謹小慎微。”
眼鏡言下之意,還有要擊敗鹿哥,必須也有用戰甲,而有戰甲就有系統,如果他利用戰甲殺人,必然會被系統反制,這是不論虛明裝備,還是霧山,包括仙兵系統都裝載的程序,目前還沒有人能破解,當然不排除星盟的人!
不過星盟頂上鹿哥未免小題大做了,即使是為了制造恐慌,也不該如此小打小鬧,在一座完好,人口爆棚的城市里,讓一套戰甲暴走殺人,這輿論不是更妙嘛。
能殺鹿哥的人只有葉克寬這一類人,但他們為什么殺鹿哥,他們一天獵殺變異獸的數量是鹿哥一個團隊的幾倍,對付他完全是浪費時間。
至于殺人尋找快感,這種變態不是沒有,卻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九州這個社會,雖然有時候讓人喘不過氣,但它也是有溫度的。
“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們沒有多大問題,有也是一兩個,在他們當中傳播威脅論,讓他們小心所有陌生人,這種氛圍不符合我們九州,說輕點,他只是在城外這樣,嚴重點,會變得人人自危,就算在城里受到保護的情況下也不會輕易信任他人,而往往這樣的局勢出現后,也是分裂的開始!人太需要安全感了,別人給的他們不要,他們要自己創造,而創造的第一要務就是獨立!”
張天流聽后,笑道:“沒白混啊,在應天集團,你可學不到這些。”
“你怎么知道我在應天集團待過?”
張天流神秘一笑:“秘密!”
“你好像知道我很多事情,你是很早就開始調查我了嗎?”
張天流在此神秘一笑道:“還是秘密!”
眼鏡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說道:“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即使不是故意的,也該扼制。”
張天流嗤笑道:“扼制的前提是安全,你都說了,給不了人家安全,人家當然要自己創造,目前的環境你能給嗎?又能給多少人。”
眼鏡搖頭道:“再難也要付諸行動,不能讓它就這樣爛下去,我們不是為了我們自己,也不是目前活著的人,而是為了一代又一代的新人,為何更好的延續,你說要是這時候都搞獨立,怎么對抗未來的危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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