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龍山中淚紅花
困龍山中淚紅花
霧山派。
豐志跑到忙碌的杜楓榕身后焦急道“杜師傅,方叔又派人來催了,公會一塊符盤也沒有了,連存了幾年的一階符盤全部都運走了。”
“直接到倉庫拿,別再來煩我。”
杜楓榕雙臂如風,快速的制作一塊塊符盤,身邊的材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成品則越來越多,但還遠遠不夠,整個符圖閣三百弟子加起來也趕不上消耗的速度,可他們必須要堅持制作,多一塊符盤就多一點戰力,或許就能多殺一頭海蟲。
“材料呢快把材料拿來。”
“沒材料了,材料庫房都空了。”
把材料用得一干二凈杜楓榕眉頭大皺,他突然走到一名弟子身旁,用弟子的材料煉制符盤,讓弟子出去索要材料。
不僅材料稀缺,人手還不夠。
但好在,從丹蝶運來的第三批材料到了。
“還是夫人心疼我啊。”
杜楓榕再次回到位子上,投入二階符盤的煉制中。
方鴻煊換好符盤,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再次戴上面具,對他的隊員道“休息夠了嗎”
“夠了”九名隊員起身齊呼。
“那就殺。”
“殺”
十人再次回到戰場,一個沖鋒,便干掉幾頭剛從山坳爬上來的鐵背鐮甲。
可低頭一看,山坳下還有數以百計的鐵背鐮甲正在往上爬。
不等它們上來,方鴻煊率領隊員俯沖而下,一躍閃過了數道鐮爪的斬擊,十人先后從半空中俯沖而下,用著無比熟練的星落刀法再次擊殺十頭鐵背鐮甲。
對面上山,已是傷痕累累的小骨仍然沒有退縮,它毫不畏懼死亡,它似乎就代表死亡,一張口,寒冰陰氣化為箭雨轟殺鐮甲。
莫琊一記刀芒劈落一頭槍鐮頭顱,仰頭看著俯沖而下的一頭赤鐮,琥珀眸中疲憊蕩然無存,轉而殺意彌漫,撲向赤鐮,依靠靈活的骨翼閃避數道鐮爪攻擊,沖到赤鐮面前抖刀綻放一朵璀璨的刀花,當赤鐮一頭撞破刀花流影時,莫琊已經出現在它頭上,滴血刀光華一轉,沒入赤鐮頭顱。
“四姐小心”
八哥提醒一句,一掌拍出,掌風將三頭撲向莫琊的飛鐮刮得在半空頓了頓,回過神來的莫琊手中刀光炸起,三道殘月刀芒瞬間將三頭飛鐮斬成兩半。
“娘小心”
剛提醒完四姐的八哥,竟被兒子崎緣提醒了一句。
八哥背上骨翼一收,陡然間化為一道旋風,卷向右側十幾頭飛鐮,一時間,殘翼斷腿如雨而下,十幾頭飛鐮剎那間碎了一地。
“回去。”八哥這才怒視崎緣一眼,卻見這小子已經是屁股朝向她,駕馭劍光跑了。
不過崎緣并未回去,身為霧山派一份子,他不想看到哥哥姐姐們被蟲子殺害,他要戰,仗著能駕馭飛劍的劍氣在天上來去自如,他時不時出手,用劍氣絲幫陷入危機的霧山弟子打瞎鐵背鐮甲眼睛。
螺旋氣勁那種超遠的攻擊他是做不到,但十來丈內,他的命中率還是蠻高的,為了必中,他會多彈幾道劍絲。
小家伙大忙幫不上,但小忙幫不少,而且此子聰慧,見勢不妙第一個跑,絕不會成為累贅去依靠霧山弟子保護。
但蟲群實在太多,他這點本事加入進來只是杯水車薪。
很快,幾乎力竭的莫琊八哥就不得不退回丹蝶城,還在抵擋的小骨堅持了不到一刻鐘,骨蛇本體便從青色巨蛇口中飛出,轉眼,青蛇被蟲群淹沒,蠶食一空。
失去肉身的小骨不敢戀戰,向著丹蝶飛來。
霧山的一二代弟子也早已退回城里休息,徹底失去抵抗的山峰再次被海蟲淹沒,很快它們就沖到山坳,在從山坳往上爬,把抵抗的霧山弟子一步步逼到了城外。
“撤”傅青夏無奈下令,作為最后抵抗的霧山團又回到了城樓上。
“術法五組”
盈忻命令一下,還未休息好的霧山弟子只能再度挺身而出。
他們的抵抗已經到了最后關頭,城外堆積的蟲尸已經不下萬具,還是被清理了數次的,可海蟲依舊是漫山遍野,數之不盡,還有天上的飛鐮也越聚越多
“霧山派歇息,讓我來”
突然,一頭蒼鷹俯沖而下,從蒼鷹背上降下一人,直接沖向了城外,手中一桿鐵棍掄起,剎那間棍影重重,將撲面而來的五頭鐵背鐮甲全部掃飛,砸的鐵背鐮甲是頭爆甲裂,頃刻斃命,可見這名修士力道之強,堪比應天。
“殺”
丹蝶城中,突然涌出數以萬計的武徒大軍,雖然都是清一色的白裝套甲,但他們顯然都是經受過千錘百煉的戰士,勇猛不說,單靠普通的精鐵鈍器,就將鐵背鐮甲活活砸死。
“什么人啊”崎緣既是興奮又驚訝道。
盈忻讓弟子退后休息,掃了一眼后道“看那旗帆字號,應該是朝圣朝廷的夏侯軍。”
“有勞霧山派諸位,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夏侯將軍來到城樓對莫琊笑道。
莫琊點頭,讓弟子全部進城休息,而不是回霧山,因為之后肯定還要繼續上陣殺敵。
鎮守西南三大關之一的夏侯不是故意等到現在,實在是一切來得突然,唯一的預兆只有五巔峰的大會,但不是要開會討論怎么打么,朝廷也有人去了,問題是他們的消息還沒傳來,就聽說開打了
戰術沒準備就算了,前期調動也沒有,這就過分了
雖說他們的軍營距離困龍山不遠,直線距離僅僅二百里,但走山路卻有四五百里,不可能指望大軍能配備飛禽代步吧。
有走獸就算不錯了。
不過走獸對上海蟲就是被屠殺的,在靠近丹蝶城后就步行沖來。
與此同時,康陽鎮。
傅家也率領大軍趕到,雖說康陽的外墻有寶寶這位一人成軍的異人在,但她的軍隊也就三千,貂獸們也會困乏,寶寶又舍不得讓它們拼到死,故此很多時候需要配合各團輪番作戰。
壓力依舊是只增不減,好在傅家軍來了。
“左翼繞墻沖鋒,右翼駐守高墻,中軍隨我守住高墻缺口”
傅家比夏侯家更早投入套甲的研究中,他們不僅給人配備,還給走獸配備,五年來總算是打造出一隊鐵狼騎兵團。
此騎兵團被安排在左翼,狼騎的套甲前方宛如鏟子,沖鋒之時,比之鐵背鐮甲大軍更為兇猛,所過之處,一頭頭鐮甲被掀飛,再被后方趕到的大軍攻其脆弱腹部。
轉瞬間,海蟲圍城的局面就被暫時化解。
“老頭子還真能搞。”傅心遠見此一幕會心一笑。
“團長你還笑,飛鐮又來了”霧山新團的副團長氣得提醒一句。
“來了正好,剛才還殺不夠呢。”傅心遠拔出滴血刀遙指天空大吼一句“殺”
傅將軍聞言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雖說是兒子,但他可沒有老梁那種閑心。
眼下要盡快守住此地,因為這里很重要,如果被突破,康陽鎮沒了,下一步就是剛剛奪回的廣陵城,之后海蟲大軍很難抵擋。
它們的速度太快,一旦突破,這后方的數以千萬計的平民怎么辦
來這里的人,都是抱著決一死戰來的,當然除了此地還有許許多多抵抗海蟲的地方,例如崖城這個重要的地段,就有另一個掌控大軍的曾家趕往增援。
朝圣軍隊里有陣法師,這些人一來,就根據實地情況討論如何搭建臨時陣臺,有了臨時陣臺短時間不懼槍鐮,修士也就能駐守高墻。
當所有人全力投入對抗海蟲時,變化突生,如潮水涌來的海蟲居然莫名其妙的又如潮水般退去
“咦這這這”
“發生了什么”
眾人疑惑不解,莫非是因為朝圣大軍趕到,把海蟲嚇跑了
不僅是康陽外墻是這樣,丹蝶城、崖城,還有許許多多正在對抗海蟲的城池,都面臨了海蟲撤退的局面,一時間大家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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