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閃過,由乃的腦袋橫飛出去,血濺當場。
“咳咳!”
六四八放出了最后一招,手中長刀化作巖石崩碎,整個人氣息迅速萎靡下去。
附近的木人化作泥土崩碎,而她的身體也在逐漸泥土化,隨時都會崩潰。
“我也算削弱了那家伙的力量,失去了那只貓和那個女人,本體再遇到他應該能輕松解決吧。”
六四八喃喃自語,靜靜看著自身崩潰。
她這具分身的力量被消耗干凈,什么也做不了。
但也就在此時,她的耳畔傳來甜甜的聲音:“不是哦,姐姐的攻擊完全沒起到作用呢。”
六四八瞳孔瞬間放大,她掙扎看去,一只飄逸粉發的小蘿莉正笑瞇瞇的招手,赫然是由乃,而在由乃身邊,江缺一臉平靜的注視著她。
江缺道:“我們不應該現在出來,她的本體一定接到消息了,下次想用你陰一手,怕是很難做到。”
“可那樣就太失禮了,這種近距離欣賞絕望表情的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呢。”
由乃的心情似乎很好,即便臉上沾滿鮮血,笑容依舊燦爛,揮了揮斧頭,仿佛在向六四八做最后的告別。
“愚蠢,你們以為本體也像我一樣好對付么,你們根本不知道本體的可怕,她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六四八的身體徹底化為一捧黃土。
由乃哈哈大笑,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肆意,她在享受勝利。
早在察覺到不對時,她就復制了一個自己進入二周目,等到一周目的自己被殺死,她又帶著江缺一起回來。
“嗯,提前出來,似乎比想象中更有用,據她所言,本體的力量恐怕遠不止捏植物。”
江缺摸了摸下巴,思考著六四八最后的話語。
他早就感覺六四八出乎意料的弱,完全沒有讓自己手足無措的感覺,這是很不正常的,如果分身只繼承本體的部分能力,那就說得通了。
“可惜,我們沒有實際收獲,而且情報還被收集了。”
“二狗子也沒能恢復原狀,果然還是得干掉本體才行么?”
江缺喚回狂笑中的由乃,從兜里掏出二狗子牌胸針,別在自己胸前。
“汪,小子,那女人被你干掉了!”
“二狗子大人為啥沒有恢復正常?”
二狗子重見光明,立刻嚎叫起來。
“你這破狗到現在還沒明白嗎,抓住你的,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具分身而已,你打不過分身也就算了,怎么還認不出分身?”
江缺一看到二狗子那欠揍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只狗幾乎沒給過他正確情報,讓他好幾次對六四八的分析都出現了偏差,極其不靠譜。
“汪,本汪哪知道她是分身,你最開始不也誤認她是本體嗎?”
二狗子一翻白眼,打死不認錯,而后,它又賊兮兮的問道:“你有沒有找到她的本體,咱倆一起做掉她!”
江缺嘴角抽搐:“別想了,她本體壓根不在這,你就暫時當個掛件吧,話說你是怎么被抓住的?”
“這個嘛,還得從本汪救下一個小女孩說起……”
二狗子開啟碎嘴模式,東拉西扯,開始講述它又臭又長的故事。
江缺聽的腦仁發疼,但還是仔細整理線索,試圖找到更多有關六四八的信息。
二狗子被抓的過程很簡單,它碰到一個六四八捏出的泥人女孩,女孩的身體出了問題,所以它就去找女孩的創造者,也就是六四八。
六四八被二狗子的外表所吸引,強行將它捏成胸針,在日復一日的訓狗生活中,二狗子忍辱負重,最終找到機會,成功忽悠六四八來到戰場。
江缺提煉重點:“也就是說,那個小女孩擁有智慧,并且她的性格和六四八不同?”
二狗子不假思索:“沒錯,那可是本汪認可的女娃娃,怎么可能是那種惡毒女人?”
“這樣的話,或許六四八的本體也是另一種性格,和我們見到的分身完全不同。”
江缺說道,如果他是六四八,那他一定會讓每個分身都具備不同的性格和思維,這樣一來,但凡與分身交手的人都會誤判本體的情報。
“汪!”
“你這么一說,那女人是個老陰逼啊!”
“果然,本汪的判斷沒錯,只有李小子才能和她媲美!”
二狗子洋洋得意,論坑人,還得是李小白。
江缺不想和它說話了,這死狗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這邊把大部分能力都泄露出去,雖然干掉了分身,但仔細一想,對于六四八的本體仍然是一無所知,甚至覺得對方更加神秘了。
“至少把你救出來了,多少算是收獲。”
“接下來,就在外圍戰場打打雜魚吧,和強者對決太累了。”
江缺選了個方向,飛身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幾分鐘后,這片飽受摧殘的土地又迎來兩位不速之客。
兩道遁光一前一后,落于此地。
看著銀裝素裹的男人不再逃跑,達建筆也站穩腳跟,冷冷注視著對方。
“怎么,不逃了?”
“哎呀呀,好濃厚的殺意,真是好可怕呢。”
一席銀裝的男人將圓帽扶正,環視一圈,眼神略顯遺憾:“看來,這里的戰斗已經結束了。”
達建筆也粗略掃視戰場,這里滿目瘡痍,大大小小深坑不斷,還有一堆堆他看不懂的黃土。
達建筆說道:“不久前這里爆發過戰斗,怎么,自認為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想找幫手?”
銀裝男人搖頭微笑:“不是呢,是一個叫做六四八的女人,我聽說她精通創造,想看看她的玉足是否如我想象中那般完美。”
達建筆的殺意更加濃郁:“你還是和當初一樣惡心,你那該死的癖好,還有那該死的鞋子,你聽見了嗎,村子里上百號的亡魂正在催促我,讓你下地獄呢!”
“要讓我下地獄嗎,真是好可怕呢。”
“不過在你殺死我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疑惑。”
銀裝男人瞇起眼,笑容中帶著一絲莫名的猥瑣。
達建筆皺眉:“什么疑惑?”
“你一直追著我,還喊著村子,家人,亡靈什么的,我就是想問問,咱倆見過嗎,你有家人死在我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