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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神:“你起來,你得感受絕望。”
河神:呼呼大睡中。
霧神:“滾起來,你已經讓我火大了!”
河神:呼呼大睡中
霧神上前掐住河神的脖子,周身霧氣瘋狂涌入他的意識體,侵蝕瓦解其意識。
河神睜眼:“領導,屬下這一生過的都挺迷茫的,你說人生像什么?”
霧神皺眉:“人生是一條河,漫漫長河中無數人白駒過隙,倒下者無數,而你我屹立到最后,這是寶貴的歷程,你也不想一路心血毀之一旦吧。”
“做眾神殿的眼睛,隨時監視那家伙的一舉一動,我做主給你水神生前的待遇。”
河神眼睛轉了轉:“領導,屬下能力低微,您不能逮著我一個人欺負不是,這事咱們從長計議。”
“沒有從長計議,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不答應,你就死在這里,我會創造一個新的意識,供我指揮!”
霧神冷冷說道,他周身霧氣瘋狂蠶食著河神的意識,讓其身軀逐漸變得殘破不堪。
但河神始終是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一言不發,直到意識完全潰散,被霧氣徹底吞噬。
“怎么會……”
霧神皺眉,他不相信河神居然真的任由他蠶食,完全不抵抗。
但下一秒,他耳邊傳來轟隆隆的水聲,宛若雷鳴。
一扭頭,他看見一道寬廣無邊的河流遮云蔽日,密密麻麻的人影行走其中,河神坐在長河的邊緣,靜靜的看著他。
“這是我的精神世界,怎么會有河?”
“你的河流怎么可能帶進來?”
霧神不解,眼底有過一抹慌亂,他的領域被外界物質入侵了。
“領導,您別著急,也別害怕,容我細說。”河神道:“這河流是您創造的,屬下只是借用一二。”
“我創造的?”
“我什么時候創造的?”
霧神更疑惑。
河神:“您忘了,您剛才和屬下聊過人生長河的問題,這里是您的精神世界,您那通天徹地的思維只需微微一動,這條人生長河便橫空出世,正因如此,屬下才能僥幸茍活,這是神跡啊。”
“你算計我?”霧神的臉陰沉無比:“你是故意引導我造出這么一條河,方便你逃脫是么,但這河流是我的意念顯化,自然也能因我一念瓦解,在我的領域耍這種小聰明,可沒有意義。”
“我當然知道,但在您動用偉大的意志之前,能否聽屬下一言,關于您對屬下的招攬,屬下有些想法。”
河神不慌不忙道。
霧神盯著他看了一會:“你說。”
“是這樣,您的來意屬下清楚了,父神大人希望我能充當眾神耳目,留在那位大人身邊監視他,如果有機會再捅他個百八十刀,對吧?”
“可我仔細想了想,這么做的結果并沒有實質性的好處,不僅是我,領導您也沒什么好處,那位大人身死,諸位領導的格局依舊和以前一樣,父神領導,眾神追隨,沒有變化。”
聽著河神講述,霧神的眉頭越皺越深:“你到底想說什么?”
“領導您看,倘若我家大人身死,眾神殿不會有任何變化,依舊是父神大人的一言堂,但倘若父神大人死了,我家大人上位,那古神域將迎來翻天覆地的改變。”
河神:“而每一次時代的改變,必定伴隨著紅利期,這對我,對您的發展,都非常的有幫助,不是么?”
“你想殺父神?”
“真看不出來,你能力不大,口氣倒是不小,眾神之父的位子你也配覬覦,你怕不是被人灌了迷魂湯。”
霧神臉上掛著譏諷,但心頭掀起巨浪。
河神怎么想的不重要,但他能說出這種話,最起碼說明那個假冒基伯長的家伙有意對父神出手。
還好這段對話發生在他的精神世界,若是放在外界,在眾神監視下后果不堪設想。
“領導,瞧您這話說的,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哪個不是沒日沒夜的祈禱,希望領導們早日暴斃身亡。”
“咱們為領導們做事,表現的忠心耿耿,圖的是什么,不就是一個能捅死領導們的機會嘛?”
“上面的領導不死,我們這些下面的小雜魚哪里有更進一步的空間,您說是不是?”
河神語氣真誠,臉上謙卑之色更甚,這一刻,他像是一位全心全意為上級考慮的下屬,提出最誠懇的建議。
霧神忍不住發笑:“你覺得你能擊敗父神,你知不知道這話若是在外面說,你活不過一炷香。”
河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有那個本事,都說是紅利期了,處在時代的風口哪怕是豬狗都能起飛,更何況是您和我呢。”
“咱們只需跟在那位大人的身后,看著他一步步將父神從那個位子拽下來,屆時您和我便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不正是咱們追求的么?”
“還是說,領導您即便察覺到風口,也不愿搭乘,放棄這扶搖直上的機會,如果是那樣,恕屬下僭越,您可真就是豬狗不如了。”
河神的話讓霧神眼皮直跳,腦門上黑線一層接一層的。
這聊著聊著,他怎么就變成豬狗不如的東西了?
但偏偏他又覺得河神的話沒太大問題,風口的存在他也察覺到了,從那個冒牌基伯長的家伙孤身一人斬殺七尊神明后,他就隱隱有了危機感,不只是他,整個眾神殿都有危機感。
慈愛之神,天使神,情緒之神,狂神,血神,水神,江神,即便再弱也是神明,也有圓滿級法則的威力,卻在短短數日時間接連隕落。
這意味著即便是眾神殿其他神明出手,恐怕依舊不敵,也唯有父神才可能將其鎮壓。
“所以,你是覺得你和那人聯手,就可以鏟除整個眾神殿了是吧,父神以及剩下的十位神明,你已經不在眼中了是吧?”
想起父神,霧神的自信心一下子又回來了:“我告訴你,哪怕那人擁有匹敵父神的力量,依舊要敗,眾神殿現存的十位神明,你當是擺設不成?”
河神掰著手指算:“領導您看,有沒有可能這十位神明里包括你我二人,如果把咱倆去掉,那就只剩八個。”
“有沒有可能咱倆里應外合之后,能一人捅死一位領導,那就只剩下六個。”
“您再看有沒有可能,這六個中鏡神是沒有戰斗力的,那就只剩下五個,咱倆一人纏住一個,那就只剩三個了。”
“這三位領導外加父神,在那位大人面前,難道還收拾不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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