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身影離去。
李小白推開門,撿起地上信封。
里面內容讓他一驚。
李小白,很高興能以這樣的方式與你交談,我是組織首領,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暗殺小隊的襲擊是一場誤會,組織上對你完敗小隊的戰績很欣賞,因此特邀你加入組織,成為新的監管者,負責界海據點。
你一定很想找到你的師兄師姐,你也一定很想快速變強,親手手刃當年襲擊中元界的仙神,你更想試試自己究竟能在星空走到哪一步,只要你在組織的表現優異,想得到的,很快就能得到。
準備好了,就去魚米書院,那里會有人接應你,記住,不要帶上魚歡水!
信件內容不長,但每一個字都透露著組織對他異常了解。
甚至連他入星空找尋師兄師姐,乃至于當年中元界與仙神廝殺之事都清清楚楚。
這人是誰?
怎么什么都知道?
難道當年入侵中元界的仙神與組織有關,可那會兒組織還沒能建立,又或者是組織首領聽師兄師姐說過這些事兒?
“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這句是什么意思,死了是怎么給我送信的?”
“有沒有可能是敵人的圈套,一個全新的暗殺者,能力就是讓我在紙上看見自己想看見的東西?”
這一刻,李小白的腦袋里浮現出無數念頭,每一種可能性都思考了一遍,唯獨不去想這封信的內容是真實的。
也不能怪他,接連的遭遇讓他對身邊一切不合理都表示懷疑,畢竟執法者與監管者的觀想物法則力量太詭異,防不勝防。
要是不夠謹慎,早死八百回了。
“看剛才門外的黑影,有些熟悉,身形,高矮胖瘦,都很像是小孩子,可現實中我不認識這樣的人物。”
“終歸還是得去魚米書院才能放心,他讓我別帶魚歡水,我卻偏要帶上他。”
李小白收拾好信件,起身去尋魚歡水。
幾分鐘后。
另一間小屋內,燭火點燃。
魚歡水仔細端詳李小白拿來的信件,他閱讀過李小白的記憶,基本上啥都知道,因此也無需遮遮掩掩。
“嗯,這個人一定對你極其了解,說是你身邊的人我都相信。”
“不對,從你的記憶來看,你身邊的人都未必知道的有他全面。”
魚歡水沉吟,反復看著信上字跡,愁眉不展,他的書院才剛開始重建,又出這檔子事兒,這是不想讓他好過了。
“怎么說?”
“中元界被仙神入侵,以及我和幾位師兄師姐的關系,身邊人都很清楚,畢竟曾經是戰友。”
李小白問道。
魚歡水指著信紙上最后一行字說道:“可他們不知道你入仙神界以后的事兒,更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
“你看這信上說,前往別帶上魚歡水,擺明了對我也是極其了解的!”
“要是這么說……”
“難道你就是幕后黑手,組織的帶頭老大!”
李小白瞪大眼,盯著魚歡水不可置信道。
“放屁,認真分析呢,別打岔!”
魚歡水眼皮子直跳,有種想揍人的沖動。
“呵呵,開個玩笑,但說真的,你閱讀過我的記憶,又一路陪著我從仙神界走到界海,同時滿足這兩項的,貌似也只有你了。”
李小白撓了撓腦袋,嘿嘿笑道。
“屁話,我就在這,一直跟你在一起,我上哪去找暗殺小隊,上哪找人給你稍信?”
“而且對你最了解的人是你自己,你咋不說你自己就是組織首領呢,說不定你還是雙重人格呢。”
魚歡水翻了個白眼,繼續研究起那封信件。
“界海有高人,這組織幾乎不在界海范圍內露面,我對其也知之甚少,不過從那幾名暗殺者來看,能入組織的都是同階中的佼佼者,甚至越級戰斗也是佼佼者。”
魚歡水感嘆:“都是人才啊。”
李小白:“高手都在界海,我怎么沒感覺到?”
“八荒域再往里就是界海了,界海是真正的一片海域,我們這與界海相鄰的幾域都以界海稱呼,但真正的界海,在這片星域的最深處,早年是亡命徒逃亡之所,后來跑過去的魔頭多了,也就成了頂級強者聚集的地方。”
“你的那幾名師兄師姐曾也在界海手刃無數霸主,最終卻還是折返,沒能打通關,當年所有人都認為他們能探索至界海盡頭,但可惜還是失敗了,沒人知道他們在里面遭遇了什么。”
“或許最深處的生靈,是連他們都對付不了的強大存在吧。”
魚歡水說道。
“那強者為何又聚集在第一戰場,找尋那成仙路?”
李小白疑惑。
“成仙終究是這片寰宇中成仙,但突破界海,是開闊新的版圖。”
“你可將星辰宇宙看作是一個圈,圈內是咱們,圈外是未知地,二者分隔處便是界海,那是一片死亡海域,從理論上來說,你往任何一個方位走到盡頭,都能看見界海,之所以修士們都會選擇這里,只是因為這附近的星域有生命,坐標好定位。”
“如果圈外真的還有生靈,那一定是極其恐怖的存在,甚至凌駕于圈內真仙之上,但也或許也根本就沒有圈外,界海的盡頭,仍然是無止境的界海。”
魚歡水悠悠說道,生命的價值在于傳承,前人把知識傳遞后世,后世創新突破,繼續挖掘新的知識,如此往復,修士才能更進一步。
李小白打斷:“那都是后話,先說說這封信,能看出端倪么?”
魚歡水:“寫的都是真的,有什么端倪,唯一的端倪就是這個首領是誰,為啥對你這么了解。”
“那去一趟魚米書院?”
“去唄,組織也不追殺你了,你能喘口氣了。”
“那走吧。”
“嗯,去吧。”
李小白走到門前,魚歡水坐在原地紋絲不動,兩人大眼瞪小眼。
魚歡水有些疑惑:“你怎么不走?”
李小白:“你不跟我一起去?”
魚歡水理所當然:“對啊,那信上說了,我不能去,當然是你一個人過去了。”
“李兄弟單刀赴會,這份慷慨和大義,我得記載在書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