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這里怎么會有暗門?”
“是何人將其放在這里的,擅自動我族牌位,這是對吳之一族的大不敬!若是讓老夫找出,必定將其挫骨揚灰!”
吳之一族族長看見那扇旋轉的暗門,怒聲呵斥道。
“無妨,事情究竟如何,我們進去一探便知。”
李小白擺擺手,平靜道,這老家伙的演技的確很到位,但論起坑蒙拐騙還是欠缺一點火候,他可是學這個專業的!
有他帶隊,眾人陸續進入其中,心思各異,找到暗門后,那雪山天狐反倒是不著急了,眼前這青年高手能帶他們找出吳之一族潛藏的秘密,就說明雙方沒有勾結,秘密近在眼前,眾目睽睽之下,它不擔心有人袒護。
暗門翻轉,里面的環境與外界相比臟亂差到了極致。
污垢泥濘,雙腿都身陷其中。
“這是血!”
“地表的污垢是血漿沉淀聚集,這里死過的人至少近千了。”
后方有修士好奇心作祟,伸手觸摸了一下地表的泥濘,立刻驚呼起來,甚至于有不少嬌弱的女修立刻捂住口鼻作嘔起來。
“看起來族長似乎是有些特別的愛好,遭殃的或許不單單是我狐妖一族。”
雪山天狐眸中兇芒畢露,情緒再度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帶著一眾狐妖在屋子里搜尋起來。
洞內漆黑一片,沒有人點亮火把,面對這座血腥的洞府,吳之一族的修士沒有勇氣照亮黑暗。
“嗚嗚嗚……”
微弱的呼氣聲在洞內響起,那是少女的啼哭聲。
緊接著便是幾道調笑的聲音傳來:“狐妖一族的妹子就是水嫩,整個就是一個絲滑,多抓幾個就好了!”
“想什么呢,這可是狐妖一族的小公主,整個妖族就這一只,趕緊辦正事兒,別一天天的色欲熏心,耽誤了村子的發展,拿你們試問!”
“嘿嘿嘿,明白了明白了,爽夠了,哥幾個干活!”
“還有這個小家伙,一并處理一下。”
交談聲隱隱約約傳來,雖然微弱,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回蕩在洞府之中。
雪山天狐聽見這個聲音渾身毛發都豎立起來了,咧開嘴就要厲聲嘶鳴,李小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它的嘴,將到嘴邊的咆哮硬生生給其憋了回去。
心神沉入系統商城,隨手兌換出一個屏障陣盤,將眾人籠罩起來,密不透風,隱匿身形,悄無聲息。
“這是……空間類陣法,而且只是用于隱匿屏蔽所用,太奢侈了!”
但凡是有點見識的修士都能從中感知到一些法則之力獨有的氣息,這年輕人來頭很大,隨手就是如此珍品類法寶,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雪山天狐安靜下來,它明白李小白的意思,偷偷摸摸潛過去,完美觀測這洞府內發生的事情,捉賊拿贓,捉奸捉雙。
“道友,你這是作甚,這是我吳之一族的家務事,你放心,老夫一定處理的明明白白,對于作奸犯科者,絕不姑息,可否將陣法解除,老夫這就去將他們揪出來,斬首示眾!”
族長眼中閃過一絲惶恐不安,被黑暗完美掩飾過去。
“就幾步路而已,一起過去也無妨,族長無需自責,吳之一族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難過,這不是你的錯,咱們一起面對。”
李小白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一馬當先的走了過去。
入眼所見,觸目驚心。
一少女正奄奄一息的癱軟在地。
少女長著狐尾狐耳,赫然是一只狐妖,被粗大的鐵鏈捆綁手足,琵琶骨被洞穿,身上大片露出森然白骨,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地窖內的酒壇之中滿是盛放鮮血。
幾名陌生的青年手執利刃,正一片一片的從其身上割肉放血,灌注酒壇中,少女慘嚎,卻發不出聲響,舌頭早已被割掉,渾身鮮血淋漓,青年們眼神貪婪,舔舐著其肌膚上沾染的血漬,滿臉陶醉之色。
角落處一位少女正在井然有序的指揮著,酒壇被一個個搬運到墻邊堆積起來,方才傳入外界的濃稠血腥味道,就是從此處之中流出。
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吳之一族大小姐,吳果。
“畜生!”
“這幫畜生!”
“居然在殺人放血!”
“不對,那不是人,那是狐妖,是狐妖一族的小公主,難怪連雪山天狐都被驚動,我族竟然囚禁了狐族公主,并對其施以暴行!”
后方修士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幕,臉色變得猙獰可怖起來,這是畜生行徑,村子里居然有人背著大伙干這種齷齪勾當。
“嘩啦啦……”
鐵鏈聲響起,李小白身旁一道人影晃動,定睛一看才是發覺居然是那個在閣樓中認識的小孩兒。
村口雙方交戰時這小男孩兒跑回去找吳果了,沒想到此刻居然同樣被囚禁在此,模樣凄慘無比,渾身上下血跡斑斑,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地方,血液順著腳踝流淌,身體被鐵鏈隨意洞穿。
氣息萎靡到了極點,奄奄一息,隨時都會消逝。
“這小家伙也在這!”
“方才大小姐說處理掉他,莫不是說的處理掉這個小家伙?”
“這怎么可能,大小姐生平善良淳樸,時常從外界救助修士回村,即便三番兩次被背叛,但也從未有過怨言,這小家伙更是最近粘著她,無比尊敬,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有沒有一種可能,戰在這里的不是大小姐,而是其他人假扮的?”
修士們一陣騷亂,對于眼前所見景象滿臉的不可置信。
大小姐,這可是他們生平最為寵溺的對象,可以說不少人是看著這吳之一族大小姐長大的,對其知根知底,如何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囚禁狐族公主,割肉放血,殘酷虐殺人族修士,甚至連最親近的孩童都不曾放過,此種行徑已經是與魔鬼無異。
“這絕不是我吳之一族做的,一定是其他人混進來的,對不對,族長!”
李小白點燃一根火把,扔了出去,而后一把撤下陣法罩子,冷冷道:“人贓俱獲,還作何解釋,你看,他們笑得多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