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冰與其他幾位師兄師姐說了些什么,這段話同樣處于屏蔽狀態,只能看見幾人目露驚異之色,嘴唇蠕動,卻聽不見聲音,連唇語都無法識別。
李小白知道這一段是關鍵信息,“贏”消失不過百年,再歸來時無敵之資,而師兄師姐們才入仙神界不久,不僅從當年的仙神手中逃出生天,更是能隨手鎮壓屠戮各大門派的“贏”,這二者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系。
三師兄林隱不打算放過對方,伸手搭在“贏”的腦袋上,蒼白的臉山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紅潤之色。
“原來如此,看起來,你與我們是同類,有著相同的遭遇,只可惜,你所借力的對象,太過弱小了!”
林隱陰惻惻的說道,他本就修煉邪功,一身的邪魅氣息,無比恐怖。
“贏”的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對方在對她使用搜魂之術,傷及神魂,這些年輕人她從未聽說過,怎么突然冒出來這么多厲害角色,而且還說她是同類,這豈不是在說這群年輕人與他們有著相同的遭遇?
“無需理會,他們能找上咱們,自然也會找上其他人,專心做好自己的事,莫要輕慢!”
二師姐葉無雙出手,將林隱踹飛出去,淡淡說道。
一行人離去,只留下身受重創的“贏”愣愣的趴在原地。
畫面抖動,日月交替,不知幾個寒暑,“贏”在與某神秘存在大戰,戰場上還有其他的師兄師姐,但對手卻都被籠罩在一層黑幕之中,無法看見真容,每到關鍵之處,“贏”的記憶就會被自動屏蔽。
再往后便是李小白曾經見識過的那段往事,“贏”被蘇云冰錘爆了,她想撕裂天穹,進入一個嶄新的天地,但卻被蘇云冰單手拽了下來,生生撕下一條胳膊,打爆肉身,化為一灘血水。
之后的事情便是在極樂凈土時所知曉的一般,“贏”被佛主榨干了最后一滴剩余價值,以她勾出眾多佛門僧人心中的邪念,進而剔除轉化為精怪,最后將內心絕望的“贏”斬殺,形成神念級的精怪。
只可惜“贏”致死都不明白,佛主如此執著于提煉人內心的惡念,制造精怪,再抓捕精怪,究竟是為了什么。
畫面到這里就結束了,女飄子的一生李小白悉數了解,但所有關鍵信息全部屏蔽,絲毫有用的信息價值都沒能得到。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從師兄師姐們的字里行間內不難推斷出,他們的力量并非是依靠自身修煉而來,而是通過別的方式獲取。
其中三師兄林隱提到過的借力,恐怕就是此等恐怖力量的來源。
鏡中的畫面消失,女飄子支離破碎的記憶體悟完畢,李小白昂首不禁問道:
“借力是什么?”
女飄子搖頭,并非是不知曉,而是不能說。
有某個恐怖存在在盯著她,她沒有劉金水那般強橫,說出來不單單是禁言這么簡單而已,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你可知我那幾位師兄師姐現在身處何方?”
李小白想了想,再度問道。
這一次,女飄子倒是給出回應了,地面上流淌的血跡,緩緩凝聚在一起,歪歪斜斜的形成兩個大字:“界海!”
“界海?”
“這是什么地方?”
“在哪個方位?”
李小白疑惑,這地方從未聽劉金水與二狗子提及,這倆坑貨,和當初前往極樂凈土一樣,當真是一點內部消息都不透露。
女飄子繼續搖頭,她知道的東西很有限,當年她的修為的確強悍,但一心都撲在殺戮之中,最為接近佛主陰謀的她對其的主張不聞不問,甚至是一無所知,而且論實力她并非最為強悍的那一批,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面。
血跡漂浮,在虛空中緩緩凝聚成一個絕美女子的相貌,那屬于生前的她。
李小白點頭,知曉對方的意思,女飄子有所求,不僅僅是想要報仇這么簡單,她想要恢復肉身,準確的說,她想要借助這縷殘魂重活一次。
“也是位可憐人兒,可惜記憶之中沒有有價值的東西,究竟是誰在搞禁言?”
李小白眉頭緊縮,心神退出。
外界。
腦海之中傳來系統提示音,系統面板浮現。
宿主:李小白!
防御力:四部窺神境界第二部(無量劫0/3)(紅塵煉心0/1)可進階。
體悟見證女飄子的記憶,滿足了紅塵煉心的要求,防御力自動進階。
紅塵煉心,這是個難以琢磨的任務,想要經歷或是見證些大起大落,以參與者的角度陪同走過,才算是完成這煉心的任務,不是簡單挨揍就可以升級了。
“飄姐的羊毛薅干凈了,想要再度進階,需要找尋下個獵物。”
李小白心中思忖,戰船不知何時已經擱淺了,這殘破不堪的大家伙能堅持這么久實屬不易,四周仍是荒漠,一望無垠,但周遭多了數道人氣。
生命氣息涌動,有生靈在緩緩靠近,巨大戰船下方,一小隊人馬正在謹慎的緩緩靠近。
這一行人造型很獨特,由一隊護衛以及一名家仆組成,簇擁著中間的一臺轎子行走。
“小姐,依老奴之見,此地不宜久留,這戰船巨大,超出尋常勢力戰船的兩倍大小,其中的人物定是極其不尋常的。”
“咱們此行需要繞過汪家人的眼線,不應節外生枝才是!”
轎旁,頭發花白的老者躬身說道,他們一直在謹慎潛行,哪怕是荒無人煙的大漠也不曾放松絲毫警惕,可這戰船卻從天而降,直接墜落在他們的正前方。
這一看就是大麻煩,且不說這戰船中的修士如何,單單是能追殺戰船至如此境地的存在就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若是因為多事被大人物惦記上,他們危矣!
“吳伯伯,戰船遇難,定然是有難處,我自幼受爺爺教導,廣結善緣,而今有人落難,生死不知,豈能袖手旁觀?”
“吳伯伯放心,我就淺看一下,絕不多事。”
轎內,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綿軟細長。
吳伯嘆息一聲,自家這小姐就是太善良了,這世道,哪有什么好人,今日救了人明日被倒打一耙,這種事兒太多了。
護衛們小心翼翼的靠近戰船:“小姐,戰船上有動靜,有人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