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大怨種人狠話不多,雙手在虛空中一按,恐怖氣息翻涌,霎時間天昏地暗,鬼哭狼嚎,如同冤魂索命,滾滾黑霧將廣寒寺圍的水泄不通,一尊尊身披紫黑色焰火的石像踏步而來。
“這是邪魔的手段,東土殺孽深重,竟然也染指這種邪門功法了?”
“為了爭強好勝,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廣陵子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是邁入仙神境的存在,別看他只是堪堪邁入,但已然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尋常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即便是東土廢棄之地來人也是一樣。
然后下一秒現實給他狠狠的上了一課。
大怨種獰笑一聲,上前兩步一個大比兜子抽了過去,廣陵子那顆腐朽蒼老的頭顱立刻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神魂出逃,以觀想之物的模樣顯化世間,這是以一尊鼎爐觀想而成的物件,其中裝滿了浸泡池水的女人。
這是其內心的寫照,觀想之物如同其內心一般污穢不堪。
大怨種探出一只手,死氣覆蓋,一把攥住了那觀想之物,神采奕奕的神魂頃刻間被死亡氣息腐蝕一空,前后不過數秒的功夫,一代佛門方丈隕落。
“和科學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你等可愿臣服!”
大怨種環視四周,魔焰滔天,焚盡蒼穹。
“別殺我,我相信科學!”
“貧僧也是,貧僧愿意為破除封建迷信貢獻一分力量!”
周遭僧人秒慫,跪倒在地祈求饒過一命。
“都是我新教的棟梁之材。”
大怨種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將這群僧人全部帶走,畫冊華子好生伺候著。
一時之間,僧人們有些懵逼,不明白淪為階下囚為何還有如此待遇,享用不盡的華子,所需要做的只是認真通讀畫冊,領悟其中的意境,突然之間感覺當俘虜也沒什么不好的。
另一邊,李小白一行人穿越傳送陣法,成功抵達羅漢寺。
“阿彌陀佛,來者何人!”
四周立刻幾道身影圍了上來,都是熟悉的臉孔,曾經跟隨在馬牛逼左右的狗腿子。
“諸位大師,在下受廣寒寺方丈所托,前來羅漢寺有要事見絕戶大師,還請諸位大師行個方便,通稟一聲。”
李小白笑吟吟的說道,隨手一人塞了一包華子。
頓時,場中所有僧人的眼睛都直了,一整包華子,現在這玩意兒供不應求,黑市炒到天價了,價值太大了。
當即一個個臉色突變,一副討好諂媚之色。
“原來是廣寒寺的大師,兩位大師里面請,稍作休息,小僧這就去稟明方丈。”
幾名僧人熱情道,躬身行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李小白與劉金水迎進廂房之中,同樣又是兩個小沙彌看守。
片刻時間。
屋外絕戶大師快步走了進來。
“阿彌陀佛,聽聞兩位是從廣寒寺而來,可是廣寒寺內遭逢變故?”
絕戶沒有寒暄,開門見山的問道。
廣寒寺向來都是依附于羅漢寺,而今新教危機爆發,百信暴動,廣寒寺也是時常上報反饋情況,廣陵子曾經與他說過,一旦出現轉機或是變故,必然會第一時間通知羅漢寺,共同商議對策。
“絕戶大師不愧是方丈,竟能未卜先知,不錯,的確是寺院出現了轉機,我們二人皆為廣寒寺信徒,對當今極樂凈土的現狀感到痛心疾首,故而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要為佛門寺院發聲,引導善信們重回正軌,及時懸崖勒馬!”
“而今廣寒寺的信徒已全部平靜安定下來,深刻認知到了自己的錯誤,廣陵子大師派遣我二人前來羅漢寺盡一份力,還望絕戶大師多行方便才是。”
李小白小笑吟吟的說道,從懷中取出廣陵子的信件,遞了上去。
“嗯?”
“竟有這種事?憑你二人之力就能力挽廣寒寺于狂瀾不倒?”
絕戶眼中露出狐疑之色,兩個信徒,連佛門僧人都不是,能有這么大能量?
“正所謂一葉障目,群眾的內心還是善良的,我等身份特殊,并未引發眾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便及時勸回來了,有些時候武力只會激發群眾矛盾,咱們應該深入基層,下到實處,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做好百姓的思想工作,都是文化人,講講道理就好。”
李小白滿嘴跑火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聽的絕戶大師暗暗心驚,他一直在以上位者的角度思考該如何平息紛爭,從未想過屈尊下到基層走訪,沒想到這廣寒寺來的信徒居然有這等見識和智慧,著實是人不可貌相。
“不錯,看信件的確是廣陵子的手筆,廣寒子既如此推崇你二人,老衲自然不會拒絕這一番好意,需要什么盡管開口,羅漢寺內一路綠燈,可保你們暢行無阻!”
絕戶老僧開口說道。
“既如此,事不宜遲,還請大師為我等準備傳送陣法,當今極樂凈土情勢危急,若一座寺院一座寺院解決,只怕招架不急,我這終究只有兩個人,勢單力薄,請靈隱寺的高僧出面協同,一步到位。”
李小白臉色誠懇的說道。
“找靈隱寺的高僧相助?”
絕戶大師眉宇微皺,本以為對方是來羅漢寺幫忙的,但卻只是想要借助他這寺院作為前往靈隱寺的跳板,感覺面前二人不簡單啊。
“不錯,為了佛門大業,耽誤不得,現在時間就是聲明,切不可為了自身利益而耽誤整個佛門,我等更是將生死置之度外,誓要佛門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李小白神情肅穆,目光灼灼的盯著絕戶大師,一旁的劉金水也是小雞啄米似的頻頻點頭。
“額……這……”
“佛門……”
絕戶大師啞口無言,一時語塞,這話術太狠了,直接將他架在道德的制高點,若是將兩人留下,那他就是存有私心,只注重個人利益,不顧及整個佛門的死活,但若是放其離去,羅漢寺能不能得救還在兩說之間,著實犯難。
這廣寒寺來的善信,不是省油的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