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僧不言語,眼神是又驚又怒。
這突然冒出的一個家伙居然能夠在佛塔二層來去自如,絲毫不受信仰之力的影響,他們也是滿臉懵逼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蕪湖大師,聽聞你在辯佛臺上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今日既加入靈隱寺修行,就應該恪守佛門清規戒律,為何還要故意來此地尋釁滋事,就不怕寺院責罰?”
有僧人氣憤難耐,一身的家當都被人端了,下半輩子的老婆本都沒了,讓他們心里想吐血。
“阿彌陀佛,小僧此舉是為塑造一個愛與和平的世界,世間紛爭煩惱多起源于資源掠奪,即便是諸位大師也不能免俗,一心強橫己身,對于佛法的領悟有所懈怠,這樣不好。”
“而今小僧取走諸位大師的資源,暫為保管,如此一來,大家都沒有資源,紛爭便可止住,潛心鉆研佛法大道,這坐擁資源的痛苦,小僧愿一人承擔!”
李小白神情肅穆,拋下這么一句話,轉身離去,只留給眾人一個決然的背影。
“貧僧修佛至今兩百栽,自問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貨為何要入靈隱寺的門墻,又是誰放他進來的,整個一禍害!”
“此舉違背門規,有違佛門僧人的信仰之道!”
“慢一點,先退出去,找監院靈臺大師理論!”
眾僧傻眼,趁火打劫就是趁火打劫,居然說的如此清新脫俗,今日也算是開了眼了。
三層。
人數少了一大截,其中的僧人分散盤坐,默默修行著,絲毫沒有察覺危機已然到來。
李小白躡手躡腳,動作輕柔而流暢的取下了一位僧人的手中戒指,理所當然的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那僧人似乎被驚擾,猛然睜開眼沉聲斷喝道:“哪里來的小癟三,敢偷竊某家的戒指,找死嗎?”
“哪只手偷的,自斷一臂,饒你不死!”
“阿彌陀佛,貧僧蕪湖,觀大師財富外露,恐遭歹人惦記,故而出手代為保管一番,大師放心,你的資源放在小僧這絕對穩妥。”
“誰都拿不走。”
李小白樂呵呵的說道,轉身前往下一個目標。
“混賬東西!”
“敢偷某家的資源,某家宰了你!”
那僧人怒氣攻心,身上氣勢狂放一秒,緊接著如同小雞似的軟了下去,三層的信仰之力不容小覷,為了達到收益最大化,僧人都選擇頻臨極限所在修行,哪里還有余力動手。
“諸位大師小心!”
動靜鬧得很大,這一層的僧人都有所察覺,紛紛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空間戒指藏入衣袖之中。
但是沒用。
一分鐘后。
整個樓層都是怨聲載道,僧袍,靴襪散落滿地,和尚們被李小白扒了個干干凈凈,顯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這是何苦呢?”
“我佛曾經說過,坦誠相待更能激發赤子之心,祝諸位大師都能借此有所頓悟!”
李小白笑著擺擺手,轉身上了四層。
三層入口處,靈堂跌跌撞撞的趕了上來,那么多佛門弟子之中,唯有他能上第三層且還保留有余地。
只是一上來所見之景把他給驚呆了。
白花花的,黃皮的,白皮的,黑皮的,五花肉,塊狀肌肉,看的人目不暇接,第三層的修煉什么時候玩兒的這么花了?
“諸位大師,你們這是……”
靈堂目瞪口呆的問道。
“那個叫蕪湖的家伙,上四層去了!”
“快去稟明監院!”
僧人們咬牙切齒的說道,惱羞成怒,氣急攻心,讓他們心智不穩險些被信仰之力所侵蝕掉,此刻連穿衣服的余力都沒了。
佛門高僧,何時受過這份屈辱?
“你的意思是說,他去了四層?”
靈堂神情呆滯,顯得有些發愣,他怎么都沒想到,一個初來乍到的新新人類,居然能上四層?
這是什么概念?
他在這靈隱寺十萬大山內摸爬滾打十余載,而今也不過是堪堪步入第三層,除了那些天賦異稟的老前輩外,還真沒見過誰上過四層。
蕪湖,一個靠著雷劫念珠投機取巧之輩,一個修為不過虛靈境界的小輩,憑什么能登上四層?
而且前后不過數分鐘的時間,對方就將前三層洗劫一空了,這是什么速度?能來去自如?
“法寶,他一定是仰仗某種法寶無懼信仰之力,得趕緊下去,看看佛塔狀況!”
靈臺不再前行,轉身立刻跳下佛塔。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佛塔外,僧人們已經是亂作一團了。
外界,以靈花小和尚為首的一眾僧人正仰頭看著佛塔,臉色震驚,眼神呆滯。
“靈花,你們在看什么?”
靈堂皺眉沉聲問道。
“靈堂師兄,你看……”
靈花指了指佛塔,結結巴巴的說道。
靈堂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臉色瞬間一片慘白:“我艸,這是誰,佛塔的第五層為何亮了,是哪位大師登臨上去了?”
“不知,但貌似是那叫蕪湖的家伙進去以后,第五層才亮起來的。”
僧人們小聲說道。
“這不可能,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可能有人一上來就登臨五層?”
靈堂怒斥,五層,那是何等存在,迄今為止他就沒見過誰上過五層,石塔總共七層,最強者也止步于第四層。
區區一個外來的野和尚,何德何能上五層?
那可是仙神境修士都登不上去的高度!
“快看,第六層也亮了!”
又是一道驚呼聲響起,塔樓五層被點亮后,緊跟著第六層也亮了,而且速度比從第四層到第五層還要快。
還不等驚叫聲平息下去,緊跟著第七層也亮了。
眾人呆滯,靈堂麻木,跌坐在地上,一道身影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區區一個外來和尚,如何有這種能量?”
“天才當真起跑線就與常人不一樣?”
“我不信,不可能是他,一定是某位大師臨陣突破,所以登頂,一定是這樣!”
靈堂口中喃喃自語,不斷安撫自己。
只是接下來佛塔內走出的一道道身影,徹底打消了他的僥幸。
“他媽的,那個叫蕪湖的家伙從哪來的,整個三層都被他端了!”
“四層也是,趁人之危,搶走貧僧身上資源,居然還妄圖挑戰第五層,就在這下面堵著,等他出來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