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石柱之內,信仰之力相當濃郁。
甚至出現了一絲金色的粘稠,肉眼清晰可見。
好在系統自動隔絕一切,否則還真不好對付。
走出洞府,敲了敲隔壁二號洞府的石門,馬牛逼正在盤膝打坐,嘴里叼著華子,煙霧飄渺,周身一道道血紅色的氣息縈繞,那是魔道功法。
這里的信仰之力太過濃郁,他正在用華子加上血魔宗的功法進行抵御。
“師尊,這信仰之力濃的都快凝結出水珠了,這誰頂的住啊!”
馬牛逼滿臉苦澀。
“出去透透氣,處理一下贓物。”
李小白淡淡說道。
馬牛逼的存在證明了華子加上血魔宗功法,足以抵御住極樂凈土的信仰之力,往后若是在這佛門內大肆推廣這兩個物件,一定能讓更多修士神智恢復清明。
他的極惡凈土也能更加順利的擴張。
“得嘞!”
其他房間大門緊閉,不難想象羅漢寺幾人正在玩兒命的修煉,不愿意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時刻。
身處于這種環境之中,也只有李小白和馬牛逼有閑心到處亂逛了。
“靈隱寺這么大的勢力范圍,一定有更多的雷劫念珠,再弄些過來,有大用!”
李小白囑咐道。
“師尊既然開口,天塌下來弟子也會將念珠帶回!”
馬牛逼點頭,開口表忠心,話說的很漂亮,但就是不見動靜。
“嗯,一定要隱秘,切不可惹人注目,留下馬腳。”
李小白道。
“放心吧師尊,妥妥的。”
馬牛逼答應的很痛快,但還是不見動靜。
李小白也不墨跡,直接扔出一枚空間戒指:“東西帶來,錢管夠!”
“小事兒一樁,弟子這就去辦!”
馬牛逼收起空間戒指,撒丫子一溜煙跑沒影了。
李小白滿腦門子黑線,自家這弟子都與劉金水二狗子分隔五百年了,咋還保留有一絲絲他們的影子?
只能說六師兄太可怕了。
下到一層大廳內,人少了一大半,方才還人滿為患的大廳此刻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幾名和尚,在看見他后全都緘口不語,只有那名負責接待的和尚在對他報以微笑。
不用問也知道,消失的人群一定是去通風報信了,東道主的專屬洞府被人占據,這么勁爆的消息想必很多人都是不愿意錯過的。
“佛門清凈地,講求四大皆空,咋感覺這幫禿驢這么八卦呢?”
李小白搖了搖頭,朝著門外走去。
他是要干大事兒的人,可沒有閑工夫和這些和尚扯皮打架,出去轉轉,說不定能打聽到些什么。
也就是此時,迎面跌跌撞撞沖入一道身影,與他撞了個滿懷,跌坐在地。
這是個和尚,身上袈裟破破爛爛的,臉頰緋紅,熏天的酒氣,嘴里還念念有詞的唱著。
“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
“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兒破。”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世態炎涼皆參破,笑我瘋笑我顛,酒肉穿腸過……”
和尚渾身臟兮兮的,臉上全是泥垢,不是那種調入泥沼的污垢,而是好多天不洗澡的那種污泥,酒氣夾雜著臭氣,頃刻間彌漫整個一層大廳。
“怎么又是這和尚?”
“他怎么又跑過來了,管事兒的,快將他趕出去!”
“通天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
大廳內的僧人看見這一幕,全都做厭惡狀,顯然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位大師,此地乃是通天柱,想要化緣請挪步他處。”
負責接待的僧人也是很無奈,出面趕人。
“都是和尚,為啥要趕我走,難不成是你們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懼怕貧僧的慧眼?”
“行個方便嘛,給貧僧一口酒貧僧立刻就走!”
那衣衫襤褸的臭和尚一把拽住了李小白的褲腿不撒手,嘴里嘟嘟囔囔的說道。
“這什么情況?”
李小白滿臉懵逼,向來都是他賴上別人,還從未被人賴上過。
“這幾日他天天過來,不知來歷,終日醉酒,也不見修行,惹得通天柱內不少大師心聲厭惡。”
“清晨剛驅趕過,沒想到現在又來了。”
那負責接待的和尚攤了攤手說道,碰上這樣的老賴只能算他倒霉,通天柱內有規矩,不能動手,他只能好言好語給人勸走。
至于來路,壓根就用不著打聽,這樣的老賴多了去了,心儀這濃郁的信仰之力,舍不得離開,但又沒有足夠多的資源修行,便借著化緣的名義四處搞事。
“聽其方才唱歌,不像是不學無術之輩,是有大覺悟之人啊。”
李小白說道。
“虛假之詞罷了,故弄玄虛之輩,唬人的。”
招待和尚眼中露出不屑,居然會對這破爛和尚有贊許之色,羅漢寺的這位蕪湖小和尚也不過如此了。
“此人交給我,你去忙吧。”
李小白若有所思,心念一動說道。
一招手,拽起那衣衫襤褸的和尚就往外走。
他需要清理贓物,有些事兒不方便自己出面,找個老賴幫忙處理正好。
“阿彌陀佛,貧僧觀小師傅頗具慧根,料想你我乃是有緣之人,不知可否讓貧僧算上一卦?”
破爛和尚咧嘴笑道。
“不必,你幫我做點事,酒水管夠。”
李小白淡淡說道。
“不謙虛的說,在這靈隱寺內,就沒有貧僧辦不成的事兒,只是這酒可不一般。”
破爛和尚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怎么個不一般?”
“貧僧要喝的可是好酒,名為踏雪尋鴻,酒是好酒,只是這價錢嘛……”
“管夠,小僧有的是錢!”
李小白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清理掉贓物,稀土要多少有多少。
“那就好辦了,大師想要小僧做什么,盡管吩咐!”
破爛和尚眼眸一亮,興奮之色溢于言表。
“去找一家拍賣行,將這戒指內的物件全部換成稀土資源。”
“敢動小心思的話,就把你扔進佛海喂魚。”
李小白扔出一枚空間戒指,悄悄在其身上貼了張符箓,以防止其逃跑。
“得嘞,您瞧好!”
那衣衫襤褸的和尚接過戒指,也不查看,風風火火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