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有勞施主了!”
哭和尚也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他心存疑惑,也不過是試探之舉,不曾想人家居然直接應下了。
看著李小白轉身離去的身影,他的眼眸指著也是閃爍著妖異之色,方才那淵行域的修士沒有說錯,這家伙壓根沒有繳納過什么入城費用,但卻能夠自如的出入這座帝城,并且自始自終他都不曾在其身上察覺到一絲一毫的修為氣息,仿佛就只是一介凡人!
這絕不正常,諸天戰場進入有限制,必須是年輕一輩的弟子,修為強悍到他無法感知的存在無法入內,如此說來,這青年八九不離十就是禁區生物!
“看來推斷是正確的,交易這一條路是可行的,禁區生物無法外出,外界充斥著大量禁區之內不存在的珍稀資源,總會有他愿意交易的物資出現!”
后方判官筆青年帶著一眾修士也是來到了城門口處,盯著城池之中的殘垣斷壁,他的眼神興奮不已,外人不知他可是知道,這種破落的古老禁區之中什么都沒有,唯獨有一樣東西多,帝血!
古時真正的大能者隕落所灑下的寶血,哪怕只是一滴也足夠他們受益終身了!
強大的生靈血液有時候只需一滴便能將一個資質平平的修士帶入其生前的境界。
不過就目前來看這帝城禁區的生靈有些精明,看起來不太老實的樣子,還需確認其是否真的會與修士交易,最好的方式便是以逸待勞,一分錢不出坐收漁翁之利!
“師姐,他們是不是瘋了,那小子怎么就變成禁區神話生物了?”
“咱們要不要去提醒他們?”
遠處一直躲藏在石塊后方的青年說道,他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那李小白還啥也沒做呢,這群人居然就一步步推測其是禁區生物?
簡直離大譜!
“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那位是淵行域的少年高手,論修為應該抵達通神境中期了,屬于戰場之中最強的一批修士,不可輕易招惹!”
“帝城之中的那位似乎想要坑殺這一大波修士,對于我等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并且還能近距離觀察那人的實力修為,不要輕舉妄動!”
女修給了青年腦門一巴掌,低聲呵斥道。
遠處那緊張的分為隔著空氣傳到她這邊了,她是天神域的高手,是距離仙神腳下最近的一塊土壤,與淵行域齊名甚至要高于淵行域,但禁區之中也曾誕生過仙神,腳下生活的修士不可輕易招惹,而且她天神域真正的高手相距甚遠并未到來,絕不能在這種時候與各路人馬交惡!
“知道了,師姐。”
帝城外,達摩等人自行退至角落處,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想跑但唯恐引起這些強者的注意,繼續在這待著那若有若無的殺意又讓他們汗毛倒豎,渾身不自在。
一時之間僵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帝城之中。
李小白隨意的穿行著,他沒探索過這座古城,一個人行走其中感覺有些發怵,最讓他在意的問題始終沒能得到解決,帝城自始自終都沒有對他顯露出一絲一毫的殺意,這究竟是為何,他身上與其他修士身上到底有何不同?
正當準備象征性的晃悠兩圈回去時,一塊巨大的石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塊高十余米的石碑,就這么直挺挺的插在地表裂縫之中,上面密密麻麻篆刻大大小小的字跡。
石碑一角殘缺,但依稀可以辨認出“人族”兩個字樣。
“七千年前,與正大光明對弈,惜敗一子……”
“五千年前,褪盡人血,化身姑獲鳥手撕三足金烏……”
“兩千年前,七仙神入界海,獨佛主一人返還,戰績斐然……”
大都是一些光輝戰績,這些戰役之中提到的人物他一個都不認識,聽都沒聽說過,所記載之事也都是晦澀難懂,動輒便是數千年前的事情。
但石碑的最后末尾處卻是有一行小字,字跡娟秀,稍不留神差點忽略過去了。
“力壓拳魔邪神,斬殺于界海!”
“正月初一,蓋世無敵!”
“星空古道留守,碑上留名者皆可一戰!”
落款赫然撰寫三個大字:蘇云冰!
唯獨這三個字大小極不正常,比碑文上所有字跡都要大上一圈。
“蘇師姐!”
“沒有提及年份,不像是旁人所著,碑上字跡應該是其自己刻上去的。”
李小白看不懂,但大為震撼,又出現一些他不懂的地名,界海,那是個什么地方?
圍著石碑前前后后繞了數圈,每一行字都認真研讀,希望能夠發現更多熟悉的印記,但很可惜,似乎只有大師姐蘇云冰一人留下過字跡。
“大師姐這么牛逼,已經能夠弒神了?”
“不過看其行徑,貌似一句話將這碑上的所有大佬全部得罪一遍,星空古道留守,該不會就是那時候打崩的吧?”
李小白喃喃自語,目光又重新回到了石碑上的“人族”二字。
仔細想想這貌似不是一塊碑,而是某個物件上缺失的一部分,帝城城門處崩壞了不少,這塊碑似乎正好可以填補其中一塊區域,與帝城二字鑲嵌,組成人族帝城。
“這是城墻的一部分,其上記載了豐功偉績者的戰績,這是人族帝城,難怪唯獨將我放進來了!”
李小白眼中出現了一抹明悟之色,這座城池是為人族而建,出現在這戰場之中的眾多修士之中,只有他這個從中元界飛升上來的才是純正的人族之身,其余修士體內血脈之力駁雜,甚至妖獸血脈高于人族血脈,故而才是受到這座古城池的排斥。
“純血人族的聚集地,自然是容不下其他生靈了,雖說早就有所猜測,但沒想到純粹的人族之身真的稀少到需要建造一座城池來守護。”
“這一趟沒白來,有帝城相護,可以大肆斂財了。”
李小白唏噓幾句,隨手從地面上撿起一塊滿是污漬的石塊向外走去。
“掌控權在我,怎么忽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