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天要炸了!”
“是血緣,一定是那魔頭干的,在外圍城池他們就是用的這種東西將華子撒在城池之中!”
“這個量未免也太過夸張了一些,這是要絕戶不成?”
眾僧驚得汗毛倒豎,紛紛運轉功法抵御自上方席卷而下的恐怖力量,這股爆炸的威力大的不可思議,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是將整個大雷音寺覆蓋其中。
“孽畜!”
“金鐘罩!”
無語子怒叱一聲,眉宇霎時間立了起來,雙眸迸射出兩道火焰,這漫天千紙鶴的操作真的激怒他了,在佛國境內搞了一波破壞險些壞了佛門根基,此刻居然還耍這種小手段進行騷擾,這是真當他佛門好欺負了啊!
金色光芒迎風保障,一座巨大的金色大鐘鼓脹起來,在虛空中旋轉將場中眾人籠罩其中,其上經文密布,大道梵音響起,與虛空中洶涌澎湃的恐怖力量對撞在一起。
每一只千紙鶴爆炸的威力都相當于是半圣修士的全力一擊,此刻黑壓壓的一大片轟然爆炸開來,那種恐怖力量幾乎要將大地給撕裂開來,不過力量疊加再多也依舊是半圣層次,沒有夾雜空間之力便到不了圣境的層次,這力量雖然狂暴巨大,但不能傷及金鐘罩分毫。
只不過金鐘罩外的地方可就遭了殃了,地表撕裂,山石崩塌,仿佛被夷為平地。
“師兄,那千紙鶴上有華子,不能硬碰!”
一旁的殺僧無言一直在瞇著眼睛觀察天穹上的情況,看見眾多千紙鶴一只只飛來嘴中叼著的物件時,瞳孔收縮,臉色瞬間大變,每一支千紙鶴的身上都攜帶者兩包華子,一包叼在嘴中,一只綁在身上,一輪爆炸下來,華子被炸的粉碎,一團團濃郁白色煙霧與那股駭人的恐怖巨力一同席卷而下,看的人頭皮發麻。
“是華子!”
“就是這玩意兒!”
“投放量如此巨大,血魔宗是下了血本,要徹底清洗我佛門清凈地不成!”
“大雷音寺都遭受此等劫難,我等寺院恐怕也是危在旦夕之間!”
菩提寺與天龍寺的方丈看見這般光景嚇得心膽俱裂,這濃滾滾的白色煙霧如同瀑布一般的奔騰而下,狠狠的砸落在地,席卷整座城池!
金鐘罩將白色煙霧隔絕開來,但這終究只是隔絕了一小片凈土,眾多方丈住持能夠不受影響,但門人弟子可就不一樣了,白色濃煙入體,一名名僧人清醒過來。
昨晚深夜雖說鎮壓了整個佛國判斷,將清醒的修士重新以六字真言度化,但終究只是以信仰之力度化了一個晚上,陷入其中的程度并不算深,只是一絲絲的白色煙霧便能將他們重新喚醒。
看著外界一個個僧人臉上露出迷茫之色,而后轉為驚愕,最后是怨憤,在場的方丈住持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是為之一顫。
“完蛋了,若是整個佛國都在投放這華子的氣息,我等寺院必然已經淪陷,此刻我等身處于大雷音寺內無暇分身,僅憑門下的佛門弟子怕是難以平息叛亂!”
住持們驚慌失措,不知道應該如何做才是。
“這……”
“居然會以這種形式來對佛門下殺手!血魔宗,當真就容不下我佛國?”
無語子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除了滾滾濃煙外再看不見任何的食物臉上也是浮現出了幾抹駭然,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華子投放的量與級別和菩提寺天龍寺之流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先前的都是開胃小菜,現在才是真正的正餐,血魔宗當真是送了我佛門一個大禮,昨晚的鬧劇恐怕只是為了調虎離山,各間寺院的住持方丈離開,他們便能真正的大展拳腳了!”
殺僧無言的臉色也是不太好看,無語子不敢撤掉金鐘罩,也沒有僧人敢踏出去。
這華子的煙霧雖說對他們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但能修到圣境修為體內積攢的信仰之力是海量的,誰也不愿意自己苦苦修煉多年的信仰之力被這一場白色煙霧消融帶走。
畢竟信仰之力無法自行恢復,只能主動汲取。
“無言,你去,將我佛門弟子重新度化回來!”
無語子喝斥一聲道。
殺僧無言點頭,二話不說直接沖出了金鐘罩的籠罩范圍,周身血氣滔天,無數條雪河流淌,自虛空中滾滾而來,反復沖刷著白色濃霧,想要將其沖散。
但事實證明這都只是徒勞的,血色河流的確壯觀,幾度沖刷過后奔騰流淌,將華子的煙霧沖淡了少許,但下一秒更多的煙霧包裹而來,千紙鶴的籠罩范圍并非是只有大雷音寺這么一小塊區域,而是整個西大陸都陷入了華子爆炸的危機之中,除非他能一口去驅散整座大陸的煙霧,否則花費再多力氣都只是徒勞。
“六字真言!”
殺僧的臉色變了,他能夠清清楚楚的感知到體內積攢數百年的信仰之力在這一刻急速消耗,但靈臺卻是一片清明,七彩佛光普照,借助悟性提升的勁兒一個照面便是將周遭清醒的佛門弟子重新度化。
“糟了,才這么一會兒功夫無言大師的六字真言效果便是薄弱了幾分!”
“施展這門秘法是需要信仰之力加持的,若是體內信仰之力全被那華子消耗一空,無言大師便無法再度化世人了!”
金鐘罩內,眾僧看著虛空中那道血色僧人的身影眼神之中滿是憂慮。
這才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發覺對方先后兩道六字真言效果出現了差別,第二道明顯弱了不少,那可是無言大師,大雷音寺內戰在巔峰的高僧,體內的信仰之力可以說是海量,連他都堅持不了,更別說他們這些小寺院的住持方丈了。
而且外面的白色煙霧實在太多了,哪怕此刻佛門弟子被度化回來,不過呼吸間便會再度恢復神智,想要重新讓佛門弟子恢復正規,唯有等到籠罩在西大陸上空的白色煙霧徹底淡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