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背負雙手,神情淡然道,儼然不將這些壓力放在心上。
一眾家族弟子都快要哭出來了,求您別說了行嗎?
就這么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擂臺上的壓力已經激增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如果說原本他們之中有一半人有希望留下的話,此刻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而其根本原因,不過是李小白的幾句挑釁罷了。
你丫每說一句威壓就大上一分,有沒有考慮過他們這些小人物的心情?
方才出言不遜的弟子此刻腸子都悔青了,好端端的,干嘛惹這尊瘟神?
而且看樣子,這家伙有真本事,和司徒鬼雄以及龍雪等人一樣,無懼威壓。
“好氣魄,不過這試煉可是足足有著一炷香的功夫,老夫倒要看看,你能硬撐到什么時候。”
大長老吹胡子瞪眼,冷冷注視著眼前眾人。
“在下拭目以待。”
李小白樂呵呵的說道,席地而坐,觀察著眼前的系統屬性面板。
屬性點:五萬。
全部點防御!
防御力:半步人仙體(八百六十五萬/一千萬)(仙靈之氣:未獲取)可進階。
這大長老賭氣加大了威壓的力度,倒是正合了李小白的心意,今日這試煉不僅能夠賺取一個不錯的屬性點,更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
高臺之上,一眾家主對下方指指點點,頻頻點頭。
“沒想到大長老會受此人挑釁,一上來便是加大了威力,我等族中弟子恐怕是懸了啊。”
“王家主過謙了,你家弟子此刻神情自若,顯然是游刃有余,其實力修為恐怕早已超出同輩一截了吧?”
“這是哪里話來,若說場內天驕弟子,那當屬司徒家的公子為最了,年紀輕輕便已踏入渡劫期四層,前途無量啊!”
“是啊是啊,司徒家主倒是生了個好兒子,若是我家那不成器的東西能有司徒公子一半優秀,就得給祖上燒高香了。”
聽著周邊家主的長吁短嘆,司徒家主臉上止不住的露出笑容,嘴就沒合上過,不過嘴上依舊是相當謙遜道:“不敢當不敢當,我那犬子整日在外惹是生非,荒廢修行,這一點,我還想讓他多向諸位的子嗣取取經呢!”
“而且今日這試煉有海族小公主在,可輪不到犬子出頭啊。”
司徒家主眼神一轉,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兩名海族修士。
這二人都是龍雪此行的護衛,大乘期四層的模樣,無論放在哪個勢力之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此刻二人面色冷漠,板著一張撲克臉,對于家主們所言無動于衷,仿佛壓根沒有聽見似的,眼睛一刻也不離開擂臺。
“死腦筋!”
司徒家主心中暗罵,海族來的護衛居然是兩個不通人情世故的榆木疙瘩,不過這樣也更加證明了對方是真的無意摻和傲來國內的斗爭,倒也是讓人安心不少。
其余家主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臉上笑容更加釋然,少了一分變數,他們便是多了一分機會。
“器前輩,之后還得仰仗您來庇護了。”
宿老在一旁對著黑袍人恭敬的說道。
“嗯,三當家的何時動手?”
黑袍人淡淡問道,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下方的擂臺,在人群之中,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令人恐懼的男人!
這家伙怎么會出現在此,混跡在眾多后輩修士之中?
“大比結束即刻動手,爭斗之事無需前輩出手,我等只需靜觀其變即可。”
司徒家主趕忙說道。
“前輩放心,咱們這邊有兩尊半步人仙坐鎮,縱然有所變故,也是不足為懼的!”
宿老插話道。
“很好,記住你等的承諾,事成之后,資源以及那份神秘大禮,本座都要。”
黑袍人緩緩說道。
“明白!”
另一邊。
花火余光掃過正在竊竊私語的家主們,嘴角不自覺的劃過一抹冷笑。
“這些人,只怕還在做著王位的美夢呢。”
“呵呵,今日各族全都到齊,看樣子是司徒家起了作用,將這些人聚集起來準備攤牌,不枉我親自敲打一番。”
榕師掩面輕笑,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只是那李小白三妹準備如何處置,放任自流恐怕會對我傲來國心存怨恨。”
花火眸光掃過下方眾人,淡淡說道。
“此間事了,以禮相贈,我等開設酒宴親自賠罪,平復其心中怨氣便是。”
“更何況有二姐坐鎮,此子不會有異常舉動的,只要他不妨礙我等大計,便由他去吧。”
榕師說道,心中并未將李小白太過放在心上,縱然對方再如何天才,現在也不過只是能抗衡大乘期的修士罷了,沒有獲取仙靈之氣,就無法與她們平起平坐,不足為懼。
不過考慮到其妖孽般的資質,還是以交好為主,事后賠罪給足面子是很有必要的。
“海族那邊有異動嗎?”
花火問道。
“沒有,東海之上風平浪靜,潛入海底的探子也沒有發生什么異常,此次龍雪來此,應該沒有其他目的。”
“況且咱們這邊有兩位半步人仙坐鎮,縱然出現了某些變故,也是足以應付了。”
榕師信心十足,勝券在握,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和她預期的分毫不差,事情發展到現在,縱然是有些許的偏離也無法阻止大局的碾壓了。
擂臺上。
眾多天驕正在苦苦支撐,除了少數幾名渡劫期天才稍顯游刃有余之外,其余修士全都是汗如雨下,更甚者不堪重負,身體抖若篩糠,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崩潰的模樣。
李小白環顧四周,香燭燃燒超過三分之一,接近一半。
周邊修士面色蒼白,嘴唇直哆嗦,顯然是快要力竭了。
發財的機會到了!
李小白雙眼中精芒爆射,手腕反轉之下,取出了幾塊石磚,迅速的組裝成一個迷你版湯能一品澡堂子,剛好能容納下一根手指的大小。
注滿水,起身,向著最近的一位白衣青年緩緩走去。
此時此刻,白衣青年渾身被汗水濕透,額角層層細密汗珠不斷滑落,兩眼瞪得溜圓,雙拳攥緊根根青筋如虬龍般暴起。
“要止步于此了嗎?”
青年心中絕望,他本是有機會通過這場試煉的,怎奈大長老提高難度,時間還未過半,他體內的靈力就快要見底了。
再這么下去,靈力虧空就要傷及根基了,唯有主動下場這一條路可走了。
但也就是此時,耳邊突然之間穿了一道熱情的聲音:“兄弟,買澡堂子嗎?”